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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都做到了。 也許這便是緣分吧,我和他之間注定會走在一起。 他大約見我笑容愉悅,也是松了口氣,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的又一蹙眉,聲音瞬間冷了不少,“你娶皇后了。” 我:“……” 他冷冷道:“你拋棄我了。” 我:“……” 他抬著下巴,居高臨下看著我,道:“我為你十三年不婚不娶,若不是我那次逼宮,你是不是就和你的皇后相愛一生了?” 我:“……” 他垂下眼,輕嘆口氣,很是憂桑道:“我就知道,你遲早會拋棄我。” 這回輪到我啞口無言了。 其實這問題不能比,他知道我還活著,所以可以用余生的時間盡情的尋找,我當時以為他墜崖身亡,我能為一個只相識半年已經死去的初戀十三年不婚不娶,為他殺盡我所能殺的所有劫匪為他報仇,這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大程度的事情了,我畢竟是一位帝王,我得有子嗣穩固江山,不像衛國有燕國這個強國做后盾就可以隨意過繼子嗣,一旦過繼不好,那過繼過來的皇子極有可能聯合他親生父親逼宮造反,我那時候最信任的弟弟那會也只有三個女兒,無一個兒子讓我過繼,我沒得選擇,也賭不起,所以一位皇子,一位皇后是必須要有的。 當然,若他還活著,他必然就是我的皇后,那時也許我會把皇位交給我弟弟,與他一起逍遙人間去,但我孤身一人,又逍哪門子的遙。 無論有何原因,但這些話說出來一定會傷他的心,畢竟他親眼見到我大婚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我背叛了他。 我覺得整個腦袋都發懵了。 該怎么回他? 嘖!剛剛就不該問這個問題的,火葬場啊! 我嘴張了半天,最后突然悶哼一聲,“我心口疼……” 他臉一下變了,頓時把我摟在懷里,一疊聲的問:“怎么了?是不是舊傷復發了?脫下衣服我看看……” 我心里松口氣,總算把他的問題轉移過去了。 至于這個疼,自然是裝的。 之后又是一番噓寒問暖的折騰,他為了讓我“養傷”,連著三天不趕路,硬是讓我好好的“臥床休息”,休息到整個人都快發霉,最后很痛苦的決定以后不到逼不得已一定不裝病。 不,一定不問這些會把自己問住的傻問題。 又過了十天左右,我們終于到達了京都。 這里還和我在位時一模一樣,繁華忙碌,一點都沒被逼宮那件事所影響, 我感慨道:“這世界沒了誰都可以繼續啊。” 夜瑾站在我身邊,沉聲道:“但我沒了你不行。” 我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那十三年不還照樣過來了?” 夜瑾看了我一眼,側過頭,又看了我一眼,又側過頭,最后道:“我一直認為你還活著,所以我一直在找你。” 我聽了心情大好,一句話脫口而出,“我也一直都喜歡你。” 他一愣,眼睛眨巴兩下,臉微微的紅了。 我也有些臉紅,這話不經大腦思考就說出去了,怪羞人的,選準一個方向兜頭就往前走,“跟我來。” 他應了一聲,乖乖跟在后邊過來了。 我們尋了一處酒樓,選了個二樓包廂,點了一桌菜,開吃。 夜瑾問:“你什么時候去找你弟弟?” 我微笑,“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他一愣,隨即了然,“這酒樓是他的?” 我抿了口酒,點頭道:“京城里遍布他的耳線,在我跨進京城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 果然不多一會,酒樓包廂被人打開,一個著白色錦衣,相貌清俊的年輕公子站在門外。 他一眼看到我,眼里乍現一抹喜色,嘴唇動了動,到底忍住沒叫出聲,快步走進關了包廂,這才對著我鄭重一行禮,“皇兄,你回來了。” 我自顧自的夾菜,從他進來就沒正眼看過他,只淡淡道:“攝政王殿下好大的禮,我這個無權無勢的人怕是承受不起。” 他苦笑一聲,直起身來,道:“皇兄,只要您愿意留下,這個位子我還給您。” 我夾菜的手一頓,側頭看著他,帶著一絲打量和審視,慢吞吞道:“攝政王自己辛辛苦苦從我手里搶走的東西,為何又拱手送人?” 他嘴唇動了一下,幾度欲言又止,最后一聲苦笑,“皇兄,在你走之后,我才發現,我要的不是皇位。” 我倒是驚奇了,“那天有個人口口聲聲和我要皇位,現在倒是不想要了,你當這個位子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 他嘆息一聲,笑容又添一分苦澀,“從小你因為比我大,所有好的東西就都是你的,太子是你的,皇位是你的,整個燕國都是你的,我的能力并不在你之下,但就因為我比你小,所以我總是輪不到,我很不服,我想證明我也是比你強的,你是皇帝,我就想把這個位子搶到手,但我從未曾想過要傷害你,母妃去的早,父皇忙于政事不理我們,我是你一手帶起來的,我雖不服,但我對你的尊敬依戀不是假的,自你離開之后,偌大個燕國,我竟難尋一位真心相待之人,我真的很想念皇兄,只要您可以回來,我們可以當那件事沒發生過,我保證以后再不背叛您。” 我嗤笑一聲,“我回去?若我掌權之后再以通敵叛國之罪治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