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自助餐
上官雅涵坐不住了,在門口來回地繞圈,又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人還是沒有來。 “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告訴子墨他們了嗎?這人都哪去了呀?這都幾點了還不來,東西都涼了,涼了就不好吃了。”她跨出門檻又是一陣張望,遠(yuǎn)遠(yuǎn)的總算看見兩個人影了,是司徒越和文昊磊,緊接著司徒妙萱和孟沛雅也到了。 “主子,要不我去找冷公子和翰公子吧,興許他們倆是忘了。”小金子上前說道。 上官雅涵蹙眉撅嘴,“忘了?腦子怎么會那么不好使?昨天才告訴他們,今天就忘了,子墨也許會忘了,寒哥哥怎么也忘了呀?” 她轉(zhuǎn)過身子,看著對面墻壁上那個橫幅,上面寫著“歡迎冷熠寒”五個大字,再看看桌子上那些好吃的,哼哼了兩聲,沖小金子點點頭。 “我跟你去。”文昊磊也跟了上去,和小金子一起往外走。 上官雅涵哭喪著一張小臉轉(zhuǎn)身進(jìn)去走到了司徒妙萱和孟沛雅那,一轉(zhuǎn)身,撈了一串關(guān)東煮出來,自己先吃上了。 她忙了那么長時間呢,晚餐都沒來得及吃……當(dāng)然,這里的人都還沒吃晚餐呢。 “你們也先吃吧,不等他們了,誰讓他們遲到的。”她走過去將初蝶和冰夏拉了過去,讓他們自己拿著吃,愛吃什么吃什么,反正這是自助餐。 冷熠寒進(jìn)入大廳,一眼就看到了墻壁上的那幾個大字,再看看里面的一切,在心里點點頭。 原來這就是派對啊,他還在家等了她一天呢。 “寒哥哥,你怎么才來呀?東西都涼了。”上官雅涵立刻上前,嘟著埋怨。 冷熠寒臉上本就沒有什么表情,但還是滯了一下,實話實說,“我在家等你呀。” 上官雅涵張大了,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不用問了,翰子墨和年又蕊,還有六扇門的那些兄弟,一定也都在家里等著她呢。 原來都怪她,怪她沒將話說明白。 “那沒事了,快進(jìn)來吧,寒哥哥,今晚這個派對是為了慶祝你重新獲得自由,所以,今晚你是主角。”上官雅涵嘻嘻一笑,扯著冷熠寒的手臂將他往里面拽,一轉(zhuǎn)身,正好對上了賢圣燁冒著火星的眸子,立刻如過電一般松開了他,干笑了兩聲,回到了賢圣燁的身邊。 賢圣燁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貼在她的耳邊小聲威脅道,“你明天別想好好走路。” 上官雅涵也轉(zhuǎn)過頭,貼到了他的耳邊,嘻嘻說道,“能下床就行。”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人總算到齊了,派對也正式開始了。 其實這個派對就是為了讓大家聚在一起,一起吃吃喝喝,樂呵樂呵。 但是大家對于吃東西的時候各自拿著個盤子自己選,還不能坐著有些不適應(yīng)。 “雅涵啊,這樣吃東西太累了,你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連個凳子都不給。”翰子墨抱怨出聲,立即招來了上官雅涵一記白眼。 “你個鄉(xiāng)巴佬。”她哼笑了一聲大方地嘲笑,低頭夾了幾塊沒有牙簽的牙簽rou放到盤子里。 派對完事之后已經(jīng)快到午夜了,有幾個喝醉了,直接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年又蕊也是困得不行,翰子墨抱著她離開。 冷熠寒和上官雅涵在外面聊了兩句也離開了,其他人也是陸陸續(xù)續(xù)地離去。 上官雅涵現(xiàn)在還是很精神的,畢竟今晚比較興奮嘛。 “你剛和冷熠寒說什么了?”人去樓空之后,賢圣燁一把抱起了上官雅涵,帶她往浴室走。 “沒說什么啊,寒哥哥就是謝謝我,然后隨便聊了幾句,他就走了呀。”上官雅涵環(huán)著賢圣燁的脖子,躺在他的懷里,突然也犯起了困。 賢圣燁哼了一聲,冷冷噠,“隨便聊是聊什么?” “隨便聊就是隨便聊,聊過之后就忘記了,誰能記住啊?”上官雅涵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她才不會將和冷熠寒談話的內(nèi)容告訴他呢,更不會承認(rèn)她已經(jīng)愛上賢圣燁了。 冷熠寒一定是看錯了,感覺錯了,一定是,愛不愛她自己還不知道?用得著被人點破嗎? 賢圣燁咬了咬牙,聲音沉得滴水,“上官雅涵,你明天別想下床。” 上官雅涵覺得賢圣燁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連威脅人的話聽上去都那么好笑。 “好啊,正好我明天沒事,可以睡一天了。”她聲音弱了下去。 真的困了。 月有陰晴圓缺,又是月圓之夜。 孟沛雅不放心,還是決定親自去桃花谷的小木屋去等她的好姐妹。 “帶上我一個。”剛出門口,就碰上了迎面走來的司徒越。 孟沛雅一怔,停下了腳步,清冷的眸子閃過了一絲不以捕捉的驚訝,淡淡地說道,“謝謝南公子,還是不麻煩你了。” “你自己出去不安全,快走了,別耽誤時間了。”司徒越彎淺笑,轉(zhuǎn)身往外走。 孟沛雅也沒再說什么,在后面默默地跟著。 “咦?你們兩個干什么?要去約會啊?”上官雅涵在前面的花園散步,碰到了兩個人,一臉的賤笑,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別胡說八道,我們是去桃花谷,先走了。”司徒越板起了臉,聲音聽上去有些僵硬,繼續(xù)往外走。 孟沛雅對上官雅涵點點頭,又握緊了手中的劍,跟了上去。 “都一起去桃花谷了還說不是約會?”上官雅涵小跑了幾步,在兩個人后面大喊了一聲,然后哈哈大笑出來。 前面的兩個人背影皆是一僵,誰都沒有回頭。 上官雅涵是真的覺得這兩個人挺配的,一定要好好撮合一下。 這兩個人在感情上都處于被動,所以,還是得靠她。 賢圣燁上朝回來之后,沒找到司徒越,一問才知道,司徒越陪孟沛雅去桃花谷了。 “就他們兩個?”賢圣燁眉心之間輕輕打結(jié)。 上官雅涵點頭,有些懵懵懂懂,“對啊,怎么了?” “等一下再跟你說,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來。”賢圣燁凳子還沒坐熱乎呢就起身出去,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回來。 上官雅涵也琢磨明白了,但還是要確定一下,“你是怕孟沛雅故意將天越哥哥引到桃花谷,然后對他下手?” 賢圣燁點點頭,“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現(xiàn)在還是無法相信孟沛雅。” “是我疏忽了,我應(yīng)該提醒天越哥哥的。”上官雅涵自責(zé)。 她還想著要撮合司徒越和孟沛雅,要是孟沛雅根本就沒改好,她受傷也只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打入這攝政王府里,那她就真的害了司徒越了。 而她的擔(dān)心并不是多余的,她確實害了司徒越。 當(dāng)司徒越被人架回來的時候,她就確定了,孟沛雅骨子里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可是,再看看身后已經(jīng)人事不省,背后還中了兩箭的孟沛雅,她又迷茫了。 這是個什么情況? “天越哥哥,怎么會這樣?你們怎會受傷?”上官雅涵跟著進(jìn)了司徒越的臥房,急切地問道。 司徒越咳嗽了一聲,聲音有些虛弱,“我們中了埋伏,先別說了,等一下子墨過來,讓他先救孟沛雅,我沒事。” 上官雅涵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回頭看了眼賢圣燁,眼眶微微泛紅,“天越哥哥,那你。” 司徒越輕輕一笑,“我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孟沛雅她為我擋了兩箭,一定要救救她。” “那兩箭是為你擋的?”上官雅涵微微有些小驚訝。 這應(yīng)該不是演戲吧,孟沛雅看上去都快要死了。 翰子墨很快就到了,上官雅涵也跟著來到了孟沛雅的房間,看著他將孟沛雅背上的那兩只箭拔了出來,然后止血,上藥。 孟沛雅的臉色慘白得厲害,像白紙一樣,翰子墨的眉頭也一直微蹙著,她不禁有些擔(dān)心,彎著身子輕輕問道,“她會不會死啊?” 翰子墨彎一笑,眉頭這才舒展開,視線卻也沒離開孟沛雅的傷口,輕松地說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相信,那我不打擾你了,先出去了。”上官雅涵點點頭,又看了眼孟沛雅蒼白的小臉,轉(zhuǎn)身出去,去了司徒越的房間。 “子墨怎么說?”賢圣燁問道。 “他說要咱們相信他,天越哥哥,你還好吧?”上官雅涵往前走了兩步,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司徒越的身上有什么傷口。 當(dāng)然啦,司徒越只露出一個腦袋,其它地方她也看不到。 司徒越搖搖頭,笑著答道,“我沒事。” 上官雅涵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氣,大夫已經(jīng)將藥單寫好了,抓了藥,丫鬟立刻下去煎藥。 司徒越這時候才仔細(xì)地說起了當(dāng)時的情況。 他和孟沛雅到了桃花谷的小木屋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孟沛雅好姐妹的尸體,司徒越在小木屋里聞到了硫磺的味道,剛拉著孟沛雅沖出去,小木屋就爆炸了。 緊接著,大批的黑衣弓箭手將兩個人包圍,在廝殺的過程中,孟沛雅為司徒越擋了兩箭,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司徒越為了保護(hù)孟沛雅,分了心,就在兩個人占下風(fēng)的時候,賢圣燁派來的侍衛(wèi)趕到了。 所幸的是,司徒越的傷勢很輕,左臂上被箭刺傷,流了點血,其它的地方也還有點皮外傷。 不過孟沛雅就……其實她也看得出來,翰子墨對于孟沛雅的傷勢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但她相信翰子墨的醫(yī)術(shù),就像他的自信一樣。 孟沛雅是在第二天下午醒來的,情緒很激動,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她的好姐妹,被司徒越一把攔了下來。 上官雅涵腦子做了個最快速的急轉(zhuǎn)彎,一把扯住了賢圣燁將他給拽了出去,其他人也給哄了出去,只留下司徒越一個人。 “怎么了?”賢圣燁莫名其妙地問道。 “你傻呀?這個時候是培養(yǎng)感情的最佳時刻,你想啊,天越哥哥現(xiàn)在肯定想將孟沛雅摟在懷里溫柔地安慰她,可是咱們都在的話,他也不好意思啊。”上官雅涵將其他人遣散,拉著賢圣燁去花園散步去了。 反正孟沛雅已經(jīng)醒過來了,她也不擔(dān)心了,至于孟沛雅的好姐妹……人各有命,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而且現(xiàn)在人都死了,怎么管呀? 但是,孟沛雅死了好姐妹,一定會很傷心的,她雖然體會不了孟沛雅現(xiàn)在的感受,但多少也能感受到一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