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顛三倒四
“讓你再胡說八道。”司徒越?jīng)]有直接收回自己的手,食指往她的腦門上一戳,差點(diǎn)將她戳倒在地。 上官雅涵覺得司徒越變了,以前他從來不舍得這么欺負(fù)她的,翰子墨欺負(fù)她的時候他都幫她,現(xiàn)在有了孟沛雅,他竟然對她動手了。 她的天越哥哥,真的變了。 “要不是看在你因?yàn)槲椅磥砩┳硬糯蛭业模也挪粫從隳兀@封信交給你,放進(jìn)那個小木屋里就行了,下個月十五要是她的好姐妹沒任務(wù)的話,就會去拿信的。”上官雅涵將那封信扔到了司徒越的面前,起身就走。 “哎,你還沒跟我說她找你干什么呢,什么信什么好姐妹?她到底要干什么?”司徒越起身一把將上官雅涵抓住,視線的角落里,賢圣燁修長的身軀越來越近,他又識相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我沒跟你說嗎?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總是顛三倒四的?”上官雅涵又啃了一口蘋果,嘻嘻一笑坐下。 “你一直都是顛三倒四的,你還以為自己很好是嗎?”賢圣燁哼了一聲。 別以為他剛才沒看到,司徒越哪只手碰在她哪個地方,他看得一清二楚。 上官雅涵還以為賢圣燁是因?yàn)樗咚且荒_生氣呢,撇了撇嘴,沒搭理他。 小心眼的人去死。 “孟沛雅有一個好姐妹還在組織里,想讓我們幫忙將她的好姐妹救出來,她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當(dāng)然,后來她又說了一些其它的,但都是正經(jīng)事。 她可是做了半個時辰的知心jiejie呢,給孟沛雅重新樹立了人生觀,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偉大呢。 賢圣燁見沒人搭理他,灰溜溜地坐到了上官雅涵的旁邊,默默地清了清喉嚨,剛要開口說話,從遠(yuǎn)處傳來了門衛(wèi)的腳步聲。 三個人循聲望去,看著那門衛(wèi)走進(jìn),行禮說道,“王妃,大門外有百姓要見你。” 上官雅涵一愣,看了眼賢圣燁,立刻起身疾步往大門口走,賢圣燁和司徒越也跟上。 到了大門口,門口站著一位老婦人,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五六十歲了,滿頭的華發(fā),上官雅涵再次加快了腳步出去,還沒走近,老婦人一下子就跪到了上官雅涵的面前。 上官雅涵嚇了一跳,立刻上前將老婦人扶起來,關(guān)切地問道,“婆婆,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婦人原本眼淚含眼圈,被上官雅涵這么一問,哭出了了聲音,兩手緊緊地抓著上官雅涵的手,“王妃,求你為老婦做主。” “先進(jìn)去吧,進(jìn)去再說。”上官雅涵黛眉輕蹙,扶著老婦人進(jìn)了去。 賢圣燁和司徒越這是也跟了出來,老婦人立刻就要行禮,被上官雅涵攔了下來,“不用在意這些理解的,阿姨,進(jìn)去再說吧。” 幾個人又回到了司徒越的院子里,在石桌旁坐下,下人們聽了上官雅涵的吩咐,端上來了許多糕點(diǎn)和水果上來。 “婆婆,你說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啦?”上官雅涵邊問邊將桌子上的盤子往老婦人那邊挪。 老婦人拭掉了眼角的淚水,將事情娓娓道來,“京城里惡霸,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又開始到處為非作歹,老婦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每天的收入只夠糊口而已,那惡霸卻每天都要過來收保護(hù)費(fèi),老婦去衙門上告,可是。” 剩下的話老婦人沒敢說出來,可是上官雅涵也明白。 官匪一家,百姓遭殃。 “你是說新來的開封府尹?”司徒越問道。 對于剛上任的府尹,他也有一些了解,但也只是表面,只知其姓名,年齡,祖籍何處,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新來的府尹?剛上任就敢為非作歹,真是不想活了。婆婆,你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等下一你回去就照例出去擺攤做生意,剩下的就交給我吧。”上官雅涵哼了一聲,大大的星眸里,兇光畢露。 如今她有攝政王做后盾,路見不平一聲吼是小意思,現(xiàn)在她連皇上的面子都不買,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府尹呢。 所以說啊,為民請命,也要有一定的勢力和實(shí)力才行。 “謝謝王妃,謝謝王爺,謝謝公子。”老婦人感激涕零,起身再次想給幾個人跪下,被上官雅涵攔了下來。 上官雅涵又親自將她送出了府,之后和賢圣燁一起去了濟(jì)善堂,和幾位掌事的好好討論一下到底該怎么辦。 那幾位掌事的以前也知道那惡霸的事。 惡霸原名張飛,上官雅涵不禁想起了《水滸傳》里面的那個張飛,哼了一聲。 人家水滸里面的張飛,雖然長了一張惡霸臉,但是人家是好人,不知道這位張飛長成什么樣子。 張飛是京城人士,原本就是一個地痞流氓,欺凌鄉(xiāng)里無惡不作,但是因?yàn)樯瞎傺藕年P(guān)系,他收斂了好多,可不知道最近他怎么和那個剛上任不久的知府勾搭上了,又變回了從前的樣子。 上官雅涵就納悶了,一個府尹而已,這個張飛是傻吧?真的認(rèn)為府尹能夠和她堂堂王妃作對? 這個開封府尹看來也不怎么精,又或者是新上任,還不太了解京城的狀況。 大家誰不知道,京城的百姓是由她上官雅涵罩著的,欺負(fù)百姓,就等于在她的頭上動土,她必須得去會會那個府尹了。 “雅涵兒,你打算怎么做?”賢圣燁大掌緊緊包住了上官雅涵的小手。 每次一看到她一副正氣凜然的小模樣,他就更愛她。 他的小雅涵兒心地善良,他當(dāng)然也會給她最大的支持。 上官雅涵看了眼賢圣燁,勾一笑。 她的笑容看起來……真特么像賢圣燁呀,危險又邪惡,都說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會越來越像,難道是真的? 可是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一年啊,中間她離開了好幾次呢,怎么這么快就被賢圣燁傳染了? 呃……先不管這些了。 上官雅涵眉梢微挑,眸底精光閃爍,“張飛今天的保護(hù)費(fèi)不是還沒收呢嗎?我們就去守株待兔,然后抓他去開封府,我倒要看看那位搞不清楚狀況的府尹能說出個什么四六出來。” 賢圣燁輕輕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 之后,兩個人就來到了集市上,到處逛逛,一路上,又有幾個的百姓向上官雅涵告狀。 上官雅涵黛眉輕蹙,此時她面前是一個和小金子差不大年齡的男子,經(jīng)營一個胭脂攤,他也是深受張飛欺凌的一員,“那你們?yōu)槭裁床辉绺嬖V我?找不到我就去濟(jì)善堂啊。”她問道。 攤主重重地嘆了口氣,“王妃,你是不知道,那張飛膽大包天,派人在濟(jì)善堂附近等著,只要一有人靠近,就是一頓毒打,后來誰都不敢去了。” “真是豈有此理!”上官雅涵氣極,拍著面前的案子,力道有點(diǎn)大,上面擺放的胭脂盒都被震到地上了,她又立刻彎身見了起來,耳邊突然傳來了攤主急切的聲音。 “王妃你快看,那位就是張飛。”攤主指著不遠(yuǎn)處那個一臉兇神惡煞,手拿大刀的男人。 上官雅涵順著攤主手指的方向看去,微瞇著星眸,立刻沖了上去。 張飛自然是知道上官雅涵的,看到她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嚇了一大跳,臉上惡狠狠的氣勢全都沒了,眸底閃過了一絲的慌張,左右看了看,有些無措。 上官雅涵勾冷厲一笑,一把奪過了張飛手里的大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挑眉,“走吧,張飛,帶我去見見你的靠山。” 張飛看了眼上官雅涵身后的賢圣燁,腿一軟,立刻跪到了地上,磕頭求饒,“攝政王殿下,王妃,小的再也不敢了,放過小的吧。” “放過你?你可千萬別這么說,我們哪有資格放過你啊,你根本就沒將攝政王和本王妃放在眼里不是嗎?起來,去開封府。”上官雅涵厲喝一聲,收回手中的大刀,一腳將張飛踹翻在地。 賢圣燁現(xiàn)在才知道上官雅涵對他有多好了,她雖然也經(jīng)常踢他,不過那小力道對他來說簡直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樣。 再看看現(xiàn)在,她是怎么對待張飛的? 這么一比較,賢圣燁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上千了一步,與上官雅涵并肩站著,溫柔的目光籠罩著她精致絕美的側(cè)臉。 上官雅涵突然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側(cè)過臉對上了賢圣燁惡心的眼神,用手臂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干嘛啦?正經(jīng)點(diǎn)。” 賢圣燁怔了一下,笑了出來,點(diǎn)點(diǎn)頭,“哦。” 上官雅涵也沒時間去琢磨他剛才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上前一把拽起張飛就往開封府去。 到了開封府,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府尹劉弘文才出來,立刻上前請罪,“下官劉弘文參見攝政王殿下,參見王妃,下官不知道王爺王妃前來,換衣服耽誤了些時間,還請王爺王妃恕罪。” 上官雅涵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這位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的瓣抿成了一條直線,左右環(huán)繞了一圈,耳邊又再次傳來劉弘文的聲音,“王爺王妃先入座吧。” 上官雅涵點(diǎn)點(diǎn)頭,慵懶地走到了椅子前坐下,垂眸看著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復(fù)抬眼,懶洋洋的目光落到了劉弘文的臉上,“府尹大人,本王妃今天來,是狀告這位名叫張飛的惡霸,他欺壓百姓,大人身為父母官,一定要為百姓做主啊。” 劉弘文看了眼跪在中央的張飛,輕輕一笑,向上官雅涵行了禮,“王妃真的不記得下官了?” 上官雅涵哼笑了一聲,臉上一副“你算老幾啊我記得你”的表情說道,“你的意思說,本王妃認(rèn)得你?” “王妃真的忘記了?王妃小時候還曾在下官的寒舍住過幾日呢?王妃還說很喜歡下官的女兒,想要永遠(yuǎn)都跟她在一起的。”劉弘文臉上的笑容像是在提示,提示上官雅涵她和他的關(guān)系匪淺。 “啊,原來是世伯你啊?我記得,那個……令千金還好嗎?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點(diǎn)想她了呢。”上官雅涵拍了拍,一副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模樣。 劉弘文暗自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仔細(xì)看的話,還有一絲絲虛偽的真誠在里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