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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好在來的也不是壞人,他也是剛看到,這對情侶躲在路邊偷看人家車里面的事情,他就覺得有意思。 放下望遠鏡,聽言這才看清這個人長什么樣,那是一個長了小胡子的帥大叔,看著不過三十多歲。 大叔看著不是很兇,笑起來也很好看,但有人不高興了。 “你還跟過來了……”很明顯,一開始就發現大叔存在的阮杭昊一點都高興,說不定還動手了。 大叔挑眉,將自己的外套舉起來給聽言看,“你看看你對象,多狠一個人啊,這給我整的我衣服都破了。你看怎么賠吧……”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要賠錢的,她立即拉住了阮杭昊的胳膊,一副夫唱婦隨,沒看到你衣服破洞的模樣。 接著就是一個女人扛著槍出來了,她看著大叔在那里說自己的衣服怎么怎么樣,揭穿他,“你這衣服不是前幾天破的嗎?” 大叔噘嘴不高興了,他轉身就問,“你不拆我不行嗎?要是我多說兩句,他們就賠給我了。” 阮杭昊看著背對自己的大叔,垂下腦袋,摸了摸聽言的狗頭。 扛槍女人多看了聽言和阮杭昊幾眼,這對小情侶剛才遠遠就看到了,她讓呂振不要過去,他還不聽,結果就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空間卡住了,好在空間也只是拖住了他一會兒,根本沒有什么危險,“呂振,任務做不做了。” 呂振有些不甘心地垂下腦袋,“好吧,本來還想問你們剛才那個是什么異能的……”沒有得到答案的呂振只能和扛槍女人離開。 沒辦法被壓榨的自己只能打工。 聽言眨眨眼,不太明白地看向阮杭昊,“你剛才就發現他們了嗎?” 阮杭昊敲了一下她的頭,“誰跟你一樣都不注意身邊發生了什么。” 聽言有些悶,她以為不需要捕獵應該就不需要打開異能看周圍的,畢竟經常使用視野也是很累精神的,看多了那些五彩斑斕的生命體,也是要暈頭的。 剛才和聽言和阮杭昊對話的大叔和扛槍的女人離開后,就朝著一旁離開,他們準備朝著面包車那邊去。 經過剛才呂振的話,聽言大致是明白了面包車里面發生了什么,她有些臉熱地抿唇拉住阮杭昊的手,“我們離開這里吧。” 阮杭昊看了一眼面包車那邊,也沒有多想就離開了,兩人趕緊朝這S市趕去,當然還是騎著他們的電動自行車。 呂振和女人朝著面包車走去,一邊走一邊用自己的精神力擋住那群人的攻擊,他看著滿地的衣服碎片還有各種□□的東西,呸了一下,惡心地翻了一個白眼,“這次任務后,告訴那個禿頭,給我整大的機器,我要了。” 女人冷聲,“你自己和他說,這次任務我也不想來。”迫于上級要求,不然大老遠出來找一個不要命以為是末世前還玩離家出走的蠢女人,她是瘋了嗎。 呂振咦了一聲,躲開了面包車內的液體攻擊,他看到滿地的綠色液體,惡心得想吐,卻還是說著,“我要找老許買rou,這次不吃他家的烤rou會惡心得吃不下飯。” 女人白眼丟給他,“先救人。” 這邊不知道分開后那個大叔和女人去做什么的聽言和阮杭昊終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個小旅館,很破舊的一間小旅館,看著墻面都有些發黃了,還有下雨天留下來的水的痕跡。 找了一個房間,聽言打掃了床鋪一下,然后有了大發現。 “阮杭昊!”她叫來了阮杭昊,并給他看了自己在床鋪上發現的東西,那是一本張紙條,上面寫了一句話,“幫幫我,閣樓有一個男孩……” 阮杭昊一驚,他拿著手電筒照到了床邊,聽言就看到了床邊有血跡,剛才她將手電筒放在桌子上面,在整理被子的時候,沒有發現,原來這白色的棉被上面根本不是印花,而是血跡。她全身發寒地將被子扔到了地上,拉著阮杭昊出了小房間。 這樣的房間不管發生過什么,她都不敢睡在那張床上了。 阮杭昊的手里還揣著那張沾了血的紙條,他看向聽言,詢問,“你害怕嗎?” 聽言抖了一下,看向這間破舊的旅館,突然忍不住想要吐。捂住了嘴巴,聽言點點頭,扒著阮杭昊的胳膊,小小聲道,“要去閣樓嗎?” 既然看到了紙條就沒辦法無動于衷,就像那時候聽到那條最后的語音一般,她沒辦法告訴自己不要去。 旅館里已經有灰塵了,距離末世也已經有兩個月了,他們真的不能保證那個男孩是否還活著,可也是要去看看的不是嗎? 打著手電筒,阮杭昊抽出閣樓的樓梯,架在閣樓的窗口上,他拿著手電筒看著下面的聽言,安慰道,“別擔心。” 聽言死死扶住□□,她咬著唇垂下腦袋,不敢看他。 阮杭昊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閣樓小窗,一束光慢慢打向閣樓頂。阮杭昊看著閣樓上的一切,瞇起眼睛。 “沒有看到。我下來了。” 在阮杭昊下來后,聽言抱住了阮杭昊,她在害怕,阮杭昊知道,但也沒有辦法,他不能夠告訴聽言,其實閣樓上他看到了一灘污漬,還有一個已經發臭的尸體。 第21章 朋友 有時候特別被護著的人就會異常幸運,和不幸的人比起來,聽言就是幸運的。 在得知小男孩不在閣樓的那天晚上,聽言睡得很香,而阮杭昊卻不是,他睜著眼睛摸著聽言的頭發久久不能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