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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睡飽后,自床上爬起來,她第一時間便選擇抱著手臂,認真盯了起來。 雖然這次花費了更多的時間,才看到了手臂上紅痕的游動,但它仍然還在啊,并不像虞嬌昨夜所做的那場美夢一般,一覺醒來,突得老天眷顧,什么蠱蟲不蠱蟲的,直接消失不見了,從此她就能零負擔零壓力的,與亓殷開開心心,沒羞沒臊地生活在一起。 可夢只能是夢,殘酷的現(xiàn)實完全不講道理地,掄圓了臂膀就給了她一個響亮亮的耳光。 直打得完全無視男主聞人無忌的虞嬌眼冒金星,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惶恐恐,每晚睡覺前都害怕自己第二日再也睜不開眼了。 于是—— 第二日,虞嬌害怕恐懼地睜開了眼。 第三日,虞嬌不安忐忑地睜開了眼。 第四日,虞嬌猶猶豫豫地睜開了眼。 …… 到了不曉得第多少日,再次在早晨平安無事睜開雙眼的虞嬌,一個沒忍住,直接就掀翻了不存在的桌子。 這世上什么最可惡,莫過于鈍刀子磨rou。 這一天天的吊著,她就不難受嗎?她是沒辦事,聞人無忌要是不滿意,能不能稍微人道主義一點地給她一個痛快?老是這么下去,她真的很容易得神經(jīng)衰弱的,聽說神經(jīng)衰弱的人睡都睡不好,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可惜虞嬌的心聲,聞人無忌根本就接受不到,對方就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對此,虞嬌不無惡意地猜測,恐怕那人真的是死了呢?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一時間虞嬌在心中設想了男主的一千零一種死法。 雖然不曉得聞人無忌那邊出了什么事情,但自己沒出事總歸是好的,指不定穿越女都是自帶女主光環(huán)的,她之所以發(fā)出這樣的感嘆,也是有事實依據(jù)的,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手臂上的紅痕出現(xiàn)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從之前的一個時辰,慢慢的變作兩個時辰,現(xiàn)在竟然唯有每夜子夜之時才會出現(xiàn)一次。 這若不是女主光環(huán)起了作用,還能是什么呢? 對此,自幼被父母調(diào)教得心理素質相當好的虞嬌,終于不像前幾日那般折磨自己,又回到了以前那種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狀態(tài)了。 這使得從頭到尾都在注意著她反應的亓殷也跟著微微松了口氣。 日子一日日過去,兩人的大婚之日眼看著就到了。 北秦四年,五月初十,宜動土,上梁,納采,婚嫁。 身著曳地的長拖尾,黑金二色相間的婚服,回頭望了眼長長的裙擺上,用金線繡著的一只振翅欲飛的鳳凰,轉頭又看了看銅鏡里化著濃妝的自己,和一側的玉架上,綴滿流蘇的金色鳳冠。 虞嬌一時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她這就要結婚了?還是嫁給歷史上著名的暴君亓殷,去當他的皇后? 也不曉得是不是要辦喜事的緣故,虞嬌發(fā)現(xiàn)就連她身旁伺候的宮嬤嬤與侍女們,眼角眉梢也都洋溢著別樣的喜色。這使得心中剛剛升起些許忐忑的虞嬌,也像是被感染了似的,跟著翹起了嘴角。 銅鏡里的美人微微一笑,叫隨候在身旁,見多識廣的宮嬤嬤們的眼中也不由得掠過一抹驚艷之色,更遑論他人了。 她們也算是在北秦的后宮里頭待了將近二十多年的老人了,除了現(xiàn)在這位不喜女色的皇帝,前頭也伺候了差不多兩任。可即便那兩任的后宮嬪妾加起來也比不上這樣的絕色,唯有陛下傳聞中的生母,說不定還能與之相媲美。但無奈那時她們進宮不久,人微言輕,根本就未曾見到那位異國公主的驚人美貌。 打扮著打扮著,若說一開始虞嬌還心情欣賞自己的美貌,可沒一會兒她就控制不了地開始打起瞌睡來。 誰讓她凌晨三點半,根本就沒睡飽便被人從床上撈了起來,焚香梳洗穿衣打扮,工序一道又一道,盡管這些工序能讓她從腳趾頭美到頭發(fā)尖,但實在是太繁雜折騰了。 在現(xiàn)代她曾作為伴娘參加過她一位剛畢業(yè)就結婚的室友的婚禮,她原以為那就已經(jīng)夠累夠復雜的,跟她現(xiàn)在的遭遇一比,虞嬌這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見大巫。 她困了,真的真的困了。 困得她都不曉得亓殷來接親的時候,虞不虜和他都說了些什么,她就被轉移到將軍府外,十二匹毛色沒有一點雜質的白馬上拉著的純金御輦上,換了個地方繼續(xù)打起瞌睡來。 便是這時,虞嬌的手忽然被身旁之人握進了手中,冰涼的觸感刺激得虞嬌整個人一激靈,人便以最快的速度清醒了過來。 還未轉頭,虞嬌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困了?是不是今日讓你起得太早了?若是難受,一會兒孤讓太常寺那些人將儀式精簡省略一些……” “不行!” 亓殷的話還未說完,虞嬌這邊就已經(jīng)激動地差點沒一蹦三尺高。 累歸累,但儀式感,儀式感懂嗎? 結婚這種一輩子才有一次的大事,她才不要省略,越復雜越漂亮越好,以后想起來才不會遺憾,知不知道! 見虞嬌激動得,臉上的粉擦得那么厚都能看見下頭急紅的小臉,亓殷呵笑了聲。 “不愿意精簡就不精簡,不著急,你說怎么辦孤都依你。若是累了,此去祭天的天姥壇還有一段路程,可以先靠著孤的肩膀,睡一會兒,到了孤再叫你,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