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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打斗時,天地皆有震顫感,傳來的余波掀起了一場場海嘯,一場場地震。 孤臨此刻稍遜于宋青鴻,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孔修歌見情勢不太對,趕緊準備溜走。 “孤臨殿下那邊還需要老夫助拳,在下告辭。” 孔修歌喚出了他的武器,三人打得天昏地暗。 看得旁邊的江畫下意識一縮,忽然就堅定了回家的念頭。 淮川敏銳的察覺到她的害怕:“害怕嗎?” 江畫:“嗯。” 淮川:“我在這里,他們傷不了你。” 江畫明白這個理,但是她沒有講話。 對戰(zhàn)加入了孔修歌,局勢又發(fā)生變化,挨打的換成了宋青鴻。 宋青鴻在兩人攻擊下束手無策,冷笑道:“你們以為打敗我,就能讓我從天帝位置上下來?” 孤臨:“能不能讓你下來老子不知道,我只想讓你不痛快,你不痛快,我就快樂了。” 宋青鴻吃下一招,又轉(zhuǎn)向孔修歌:“你墮落了。” 孔修歌原本只用了五成力在邊上摸魚,聽到這話,直接斬出十成力量。 孔修歌:“這話也就你能說出口,別人都沒有這么大的臉皮。” 宋青鴻擾亂不了兩人心智,只得強行硬攻,不久,已現(xiàn)頹勢。 宋青鴻生了一絲退意,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也看出來了。 孤臨嘲笑道:“怎么,打不過就想跑了?” 宋青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宋青鴻說完就隱了身遁走,孔修歌一劍封住了他的退路。 他曾與宋青鴻并肩作戰(zhàn),什么招數(shù)套路都摸透了。 孔修歌:“你別把老夫給忘記了啊。” 宋青鴻倒被孔修歌的劍戳中了肩膀。 孔修歌:“你與我的賬,還沒算呢。” 宋青鴻臉色極不耐煩:“不就是死了個女人而已,你要幾個,我都可以給你。” 孔修歌睜開了銳利的鳳眼:“你怎么不說,改了我的殺劫,與妖帝算計老子的事?” 宋青鴻心底一驚,背心冒汗:“原來你知道了。” 孔修歌:“妖帝那老頭子死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 宋青鴻心知自己命中有此劫,可劫數(shù)來臨,他不愿承受后果。 宋青鴻求饒道:“修歌,這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也是無可奈何的啊!” 孔修歌充耳不聞,揮出一劍又一劍。 宋青鴻咬牙跪了下來:“修歌,只要你回來,我的位置可以給你坐,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別殺我!” 孔修歌微微一笑:“你說晚了。” 宋青鴻身上傷口越來越多,孤臨趁機打碎了宋青鴻的半邊肩膀,破了宋青鴻的保護罩,歡呼一聲:“人頭留給你,別讓老子失望。” 孔修歌:“最后一劍,送你入黃泉。” 宋青鴻腦袋被削了下來,眼里盛滿驚恐,又被殘留的劍氣粉碎。 喪鐘長鳴,天帝已死,天兵如鳥獸狀四散而逃。 魔軍大勝。 江畫看著眼前壯烈的場景:“你覺得,誰會當天帝?” 淮川搖搖頭:“誰也當不了。” 這倒把江畫說愣了:“為什么?” 淮川抬頭看著天,他眼里有著別人看不到的風景,能聽見別人聽不到的聲音。 淮川:“天道不容這天下有天帝了。” 它要這天地無拘無束,三界沒有人壓在生靈頭上。 仿佛找到了知己,原本看他不順眼的天道,主動示好地吹來了一陣風。 淮川看見天上一層層看不見摸不到的絲線,連著眾人的命格。 唯獨避開了他與面前的江畫。 淮川捂住眼睛,黑布又被腐蝕掉了。 江畫:“你怎么了?” 淮川:“別看。” 淮川背過身,變幻出一條新的黑布,準備蒙住自己的眼睛。 江畫攀住他的手。 淮川一愣,江畫:“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淮川摩擦著黑布,還是轉(zhuǎn)過了身。 他的樣子沒有變化,唯獨存在眼睛的地方只剩下兩個窟窿,還在不斷往外滲出黑霧。 正常人看了都害怕。 江畫向著淮川的眼睛摸去,被淮川抓住了手腕。 淮川:“別碰,你會受傷的。” 江畫收回了手:“你,疼嗎?” 淮川正想說不疼,話到嘴邊,吐出了一個疼字。 江畫皺著眉:“有解決的方法嗎?” 淮川搖頭。 孤臨痛快地大笑幾聲,與孔修歌對錘。 孤臨又嘚瑟到了淮川面前。 “嫂嫂好!” 江畫聽這問候有點牙酸,她還記得之前孤臨威脅她的事情。 淮川:“要再打他一頓嗎?” 孤臨:“噶?” 孤臨痛哭流涕地抱住淮川大腿。 “俺錯了!原諒俺吧!” 江畫:“……沒事了。” 淮川收回了手上的法力,孤臨睜開一只眼,又爬起來了。 孤臨嘿嘿一笑,指著天界道:“看,這都是俺打下的江山!” “如果你不怕等會被雷劈,現(xiàn)在最好回你老窩去。” 淮川語氣平平,沒有情緒起伏,卻有如驚雷般炸在孤臨腦海。 孤臨張張嘴:“憑啥?” 這是他打下來的!怎么能說讓就讓!還有沒有天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