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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石碑上都是他的法力。 因為時間久遠, 上面留存的法力所剩無幾,清荀動動手就把上面的禁制解開了,石中露出一個小小的方盒。 此物極沉,法力解不開, 他直覺強行破開會毀掉整個盒子。 怎么解開倒是成了難題。 江畫:“這是什么?” 清荀搖頭。 他在升上上神以來,就沒有遇到過特別難的問題,這算是其中一則。 清荀思索片刻,把金簪放到盒子上。 盒子逸散出一些光點,向清荀飛去。 江畫好奇地點了點光子。 清荀如走馬觀花一般,見到了許多稀奇古怪的記憶,這是他記憶里沒有的,但是卻又無比熟悉的。 不過……沒有和江畫在一起的畫面,更多的是他一個人枯燥地修煉。 心底有道聲音告訴他,這是第一重鎖,還有一重。 如果這些是自己做的,為什么要把自己記憶抽出來? 清荀放下了盒子,目光復(fù)雜望向江畫。 江畫不自然道:“道友……怎么了?” 清荀:“江畫,你有沒有……”他話語一頓,想問問江畫有沒有真的傷害宋梔蓉,話說一半,清荀就說不下去了。 一則是江畫現(xiàn)在失憶了,二則確實是自己偏心。 他心中的天平忽上忽下,叩問著他的道心。 清荀承受住打擊:“江畫,與我回天界吧。” 清荀的不對勁已經(jīng)rou眼看得見,江畫摸不準(zhǔn),他是記起來了還是沒記起來。 江畫:“這里是我的家,我要在這里等我夫君來接我。” 按照書中的進程,天地大劫馬上就要到了,天界會迎來最混亂的時日,現(xiàn)在去,就是上趕著去送死。 清荀話里帶上了一絲警告:“你現(xiàn)在為天界驅(qū)逐者,我一走,就有天兵捉拿上斬仙臺。” 江畫:“……” 她現(xiàn)在覺得這片寂靜的小世界可愛極了,她能在這呆一輩子,呆到地老天荒,呆到海枯石爛。 清荀:“出去吧。” 江畫嘆氣。 她想到清荀也許探尋到了什么東西,或者是有關(guān)原著里失憶他的原因,又或許是找到了他的記憶。 就目前來看,這些都是對她有利的。 江畫:“等等,怎么出去?” 剛說完最后兩個字,江畫就出現(xiàn)在了蔣芳儀面前。 清荀也跟著出來了。 蔣芳儀身邊還站著桀驁不馴的蔣陌。 蔣陌見人出來,陰陽怪氣道:“終于舍得和你心心念念的人出來了?” 江畫氣憤道:“你不要憑空污人清白。” 蔣陌這話嚴格來說沒有錯,在西海時,江畫就一直叨叨著九重天上的清荀上神是她未婚夫,直到清荀上神與宋梔蓉牽紅線的消息傳開,江畫包袱一拎,就上了九重天。 蔣芳儀驚出一身冷汗,畢竟清荀上神還在此處,蔣陌就膽敢出言不遜。 蔣芳儀低聲喊:“蔣陌!” 蔣陌臉色極差,冷哼一聲,甩尾巴走了,爛攤子又留給她收拾。 蔣芳儀俯首:“小弟頑劣不堪,上神見諒。” 清荀平日也不在意這些,只要沒有觸碰到律法,就在清荀可承受范圍內(nèi)。 但是今日不知怎的,清荀心中略為不適。 蔣芳儀看到清荀沒有講話就知道要糟,她連忙找江畫當(dāng)做突破口。 蔣芳儀:“meimei許久沒有回來,母后在宮中擺了宴席為你接風(fēng)洗塵,同我走吧。” 江畫:“可是,道友說要帶我去天界了。” 清荀是要將人帶去查案,可蔣芳儀聽在耳中又是一番意思。 她大腦一片空白。 江畫是要發(fā)達了! 她現(xiàn)在是西海公主,吃過山珍海味,見過無數(shù)瑰麗風(fēng)景,可九重天那番景色是怎么也拼湊不出來。 只有父王曾去一場瑤池宴會,窮盡詞藻也說不出所以然,只得一字好。 父王說好,那自然是頂頂?shù)暮谩?/br> 蔣芳儀玲瓏心思一轉(zhuǎn),就分清了厲害。 自己弟弟得罪了江畫,要想攀上江畫這一條線是難了,不過目前至少得讓江畫消除惡感。 蔣芳儀笑容端莊:“上神大人,母后許久未見meimei,實在想念,可否通融一二?” 清荀破天荒的詢問了江畫的意見:“去?” 江畫揣摩著蔣芳儀的心思,想看看她是什么目的,應(yīng)了下來。 一路上蔣芳儀對江畫極其親熱,就好像是真的姐妹一樣。 江畫也樂得配合,借著自己失憶的由頭,從中挖出了不少信息。 一路行至海王殿,殿內(nèi)此時熱鬧非凡,海王和海后坐在上首位置,旁邊空著一張桌子。 蔣陌臭著臉坐在空桌下首,見江畫進來,殿內(nèi)分貝小了許多。 海王和海后攜殿內(nèi)眾人對清荀俯首跪拜。 清荀抬手拖起,臉上沒有什么神色,坐在為他準(zhǔn)備好的位置上。 他旁邊空著一張椅,江畫沒有去坐。 殿內(nèi)里的人眼神閃爍,表情不一。 清荀淡淡看了江畫一眼,沒有作聲。 海后溫柔一笑:“畫兒,快來坐。” 江畫從容地在海后身邊位置落座,和清荀隔得不遠,倒是蔣陌就坐在她隔壁桌。 殿內(nèi)氣氛又開始活絡(luò)起來。 蔣冥對清荀舉杯:“上神大駕光臨,此前未曾好好招待,這杯酒我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