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
孔修歌側(cè)頭:“可你不是被天界流放的嗎?” 江畫理直氣壯道:“這和我恐高有什么關(guān)系嗎?我在天界, 又不往下面看?!?/br> 孔修歌悶笑出聲:“你未曾學(xué)過騰云之術(shù)?” 江畫:“也許教的時候我睡著了?!?/br> 孔修歌:“你真是……被人保護的很好?!?/br> 江畫品出了他的意思, 狗男人說她廢物呢。 江畫安靜如鵪鶉, 她有點怕自己要是出言不遜,孔修歌把她丟下去。 孔修歌速度極快, 眨眼就到了部落上空。 這一日的黑氣, 倒是比之前還要濃郁。 江畫心底一沉。 倒不是因為這里愈加濃郁黑氣,而是, 遠處的天空一樣沾滿了黑氣。 在她眼中, 鋪天蓋地的不祥氣息籠罩了天空, 更令人絕望的是, 這里的黑氣,似要與遠處的黑氣合在一起。 孔修歌停在半空中不動了。 他注意到江畫臉色不對,比起出門前要更差勁,他笑著問江畫:“你看到什么了嗎?” 江畫思考了一瞬, 就將實話告訴孔修歌。 “一片連綿的黑氣?!?/br> 孔修歌神色微怔,他沒告訴江畫, 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感覺到空氣里彌漫的毒氣。 上次能看到這片黑氣的,就只有阿彌。 最終孔修歌壓下了心中所想,又道:“能見到最黑的地方嗎?” 江畫極目遠眺, 在這片黑漆漆的天空里看到了一團足以吸走所有光線的洞。 那地方看起來,就像是天地破了個大洞。 江畫:“在那?!?/br> 孔修歌確定了位置,就帶著江畫飛往那出。 江畫離那洞越來越近,手腕上的鱗片就醒了過來。 它給江畫發(fā)出警示。 江畫捂了捂鱗片,看了眼孔修歌。 孔修歌察覺到江畫的目光:“怎么了?” 江畫搖搖頭:“沒什么?!?/br> 孔修歌感受到空中越來越濃重的腐臭味道:“啊,聞到臭味了。” 江畫也聞到了,孔修歌給她遞了一根枯萎的小草:“拿著,對付咒毒的?!?/br> 江畫手里接過,好奇的聞了一下,一股惡臭直沖天靈蓋,比下面的腐尸還要臭,她瞬間臉白如紙。 江畫小嘔了一聲:“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那么臭?” 孔修歌:“以毒攻毒,以更臭蓋過臭,那些咒毒就不敢來了?!?/br> 江畫低頭,果不其然,那些快要匯聚成河流的黑氣,突然一滯,像是被關(guān)進了閘門里面。 江畫默念,你怎么不自己拿著! 孔修歌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笑瞇瞇道:“我要去對付放毒的人,你舉舉藥草而已。” 因為他們的動靜過大,引來了“黑洞”里面某人的注視。 孔修歌剎那就鎖定了對手。 他呼云喚雨掩蓋住江畫和他自己。 天上開始滾雷,云層里醞釀著陣陣閃電,孔修歌道:“雷來!” 天上的雷電直接打了下來! 與此同時,黑氣凝固成一團,與九天的落雷承接。 兩方膠在一起,不相上下。 黑洞里的人傳來笑聲:“我道是誰呢,原是故人來訪。” 孔修歌風(fēng)輕云淡道:“這么久不見,御烽你還是毫無長進。” 黑洞里的人笑聲難聽:“彼此彼此,孔修戈,你也一樣與以前一樣廢物?!?/br> 說著,黑洞緩緩走出了一個人,那人渾身纏滿滿是花紋的破爛紗布,看不清全貌,上面的紋身像是祭品的紋章。 江畫微微蹙眉。 孔修歌:“只會躲在陰暗處藏頭露尾的鼠輩罷了,怎么又被魔界趕出來了嗎?” 御烽毫不在意孔修歌的挑釁,倒是看向了安安靜靜的江畫,上下一打量,眼里有了興味:“這個女人……真眼熟啊?!?/br> 江畫:“你是在說我嗎?” 御烽裂開嘴一笑:“噢,這就是以前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救的女人啊!” 孔修歌心中一痛,記起了最不愿意回憶的過往。 孔修歌身邊聚氣風(fēng)暴,手中顯出一把銳利無比的長木倉,這木倉一眨眼的速度,就已經(jīng)到了御烽近前。 御烽匆匆躲過,他本就不擅武,孔修歌這一擊就傷了他的手,要不是他防備了,掉的可能就是他的腦袋了。 御烽怒目而視:“你偷襲!” 孔修歌面無表情:“稍稍覺得你有點吵。” 御烽難聽地大笑出聲:“被我戳中痛腳了吧。” “替天除害,天經(jīng)地義?!?/br> 孔修歌召回自己的長木倉,找角度,試圖再給御烽來一下。 御烽狡辯道:“你早不是仙神了,還心系蒼生做什么?你現(xiàn)在與我,又有何不同?何必來找我麻煩呢?!?/br> 孔修歌:“怎么麻煩不麻煩的,老夫樂意殺你就殺了。” 場面緊繃,天邊雷聲陣陣,地面黑氣翻騰。 孔修歌與御烽同時一動。 孔修歌是沖著御烽的心口刺去,御烽是對著在一邊吃瓜的江畫襲去。 江畫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換了個陣營。 江畫:? 御烽原以為孔修歌會保護江畫,沒想到木倉眼也不眨的朝自己來了。 御烽低吼一聲,被長木倉貫穿了大腿。 御烽收緊縛住江畫的繃帶,她體內(nèi)原本充盈的法力一空,手骨咔嚓一聲,斷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