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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有個人等了他許久。 許久未見的孤臨意氣風發地站在客棧大門邊上,身后七仰八叉倒了一片人。 孤臨:“我滴個天,恁手下也忒弱,我才使出個小指頭的力氣。” 淮川:“我不想跟你打, 你放我的手下出來。” 孤臨撇撇嘴, 大腿一邁, 讓身后的人出來了:“恁真沒趣。” 狐憐舊傷未愈, 又添新傷,見到淮川立馬跪地行禮:“主子,我沒有攔住魔君閣下。” 淮川見熊術這會已經不省人事的模樣,知道狐憐可能劃水了,但此時不好發作,揮手讓狐憐把熊術駝回去。 孤臨道:“這條狐貍兒有點意思。” 淮川語氣重了點:“孤臨,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點評我的屬下的?” 孤臨手一揮, 指那些倒下的人:“恁確定他們能聽?” 淮川拍手讓店小二和店小三收拾一條路出來,兩個人上了二樓。 因為孤臨的到來,今天客棧一天都沒有客人,有也被嚇走了, 二樓都是空蕩蕩的。 淮川設了結界:“說吧。” 孤臨嘿嘿一笑:“天界,亂了。” 淮川早有察覺孤臨的動作:“噢?又關我荒域何事?” 孤臨笑而不語, 視線在淮川身邊掃了幾圈:“恁那小娘子呢?” 淮川皺眉:“關你何事?” 孤臨聲音滿是興奮:“這次天界大亂,還多虧了你那小娘子她老相好啊!” 淮川反手丟出個劍,削去了孤臨的一節頭發,文氣一笑:“不好意思, 我剛剛手滑了。” 孤臨:“……” * 密室內種滿發光的草,照亮了整個密室。 光并不刺眼,倒像是像加了濾鏡。 江畫神色認真, 不像是在撒謊。 孔修歌手下的書都不翻了。 孔修歌:“敢問淮夫人,是在何處聽過?” 孔修歌對江畫的稱呼,一是為了提醒自己,二是為了提醒江畫。 江畫又搖了搖頭:“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她捂了捂額頭,像是在回想。 孔修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江畫,說實話,他是不信江畫的。 孔修歌:“要是記不起來也不要緊,這時候勞心費神對你身體更不好。” 江畫點點頭,猶豫著說:“孔醫仙,我剛才聽你叫我阿彌,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很像她?” 孔修歌又從書架里拉出了一本書:“淮夫人為何會問起這個。” 江畫沉默了一會,才說:“她對你很重要嗎?” 孔修歌握緊手中的書籍,笑吟吟道:“也沒那么重要。” 江畫也不再追問,畢竟他們的關系也沒有那么好。 接下來又是長時間安靜,江畫等的無聊,便睡了過去。 孔修歌確定她呼吸均勻后,才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江畫挪去。 這回睡著時的江畫,是皺著眉頭的,似乎是壁上的燈草太過刺眼。 孔修歌回身把燈草取掉了,江畫眉頭舒展開來,睡得更沉了一些。 江畫神色恬靜,面容蒼白,如沉睡的水墨白蓮。 孔修歌想,這張臉應當是活力滿滿,有股永遠向上的朝氣,而不是現在這樣。 孔修歌向江畫的臉伸出手。 江畫睫毛顫動,將醒未醒,呢喃出了一句稱呼。 “小道士。” 孔修歌手愣了一下,腦子里掀起萬丈狂瀾,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阿彌。 江畫還沒有醒來,好像那一聲小道士,只是一句夢話。 孔修歌卻不肯讓她再睡了,直接把人搖醒來了。 江畫迷迷糊糊的,原本想要親近人,就在攀上的那一刻,看到是孔修歌,迅速清醒了過來。 孔修歌也注意到了,不過他相信自己那不是錯覺。 江畫:“請問孔醫仙有什么事情嗎?” 孔修歌:“不要睡,你睡了,我就不知道你會發生什么了。” 江畫帶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孔修歌沒有理會,而是牢牢盯著人:“你剛剛說了一句話。” 江畫驚訝:“我不是睡著了嗎?” 孔修歌:“你說了話。” 江畫呆呆道:“我說了什么?不會是說了你的壞話吧?” 孔修歌見江畫的樣子,悵然若失,心里不斷有念頭涌起,又壓下。 江畫在心底微微一笑。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長成大樹。 關于原著阿彌與孔修歌的事情描述的也不多,主要是用來給女主添堵的。 原書里的阿彌出場次數不多,都是活在孔修歌嘴里或者回憶里,直到最后也沒有出現,看樣子是真的魂飛魄散了。 在孔修歌把女主撿回來之后,孔修歌對女主好的時候,用的借口就是你像阿彌。 原本女主沒覺得什么,直到自己對孔修歌動心之后,她會不自覺的去打聽阿彌的情況。 說話方式,表情姿態,穿著打扮都慢慢向著阿彌靠攏。 直到最后真的把自己變成了阿彌。 江畫直接撕破了孔修歌的劇本。 她要讓孔修歌,以為自己是真的阿彌。 見孔修歌不說話,江畫表情略帶懊惱:“孔醫仙,我不會真的說了您的壞話吧?” 孔修歌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你說等你人好了,你要把你夫君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