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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川帶著她走進了里面。 小渠這里也有,小魚照亮了整個房間。 這里只有一張五個人睡都碰不到一起的大床,整個房間十分空蕩。 原本江畫還打著這間房間的主意,現在這么一看,太過孤寂了。 淮川:“你想要住在這里嗎?” 江畫道:“這里好冷,我不想住。”不止生理上,心理上更甚。 淮川雙眼空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江畫杏眼看向淮川:“你要不要睡我隔壁房間呀,還空著呢。” 淮川沒答應也沒拒絕:“我們下去吧。” 江畫識趣地止住了這個話題,又對著淮川說:“你覺得我今日做的點心,在荒域內怎么樣?” 淮川:“你想在這里販賣嗎?” 江畫:“嗯,我將菜單上的菜逐個嘗了一遍。” 想到嘗過的那些原汁原味的菜式,江畫臉上不掩嫌棄:“那可真是,可真是太讓人下不去口了。” 淮川:“你想要換菜單?” 江畫:“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不知荒域里的客官是什么口味,所以我做好之后就來找你嘗嘗了。” 料都是用荒域里的食材做的,能毒死就毒死好了。 淮川:“可。” 江畫美滋滋地計劃著:“我還做了一道菜,你同我去嘗嘗吧。” 淮川應好,端著盤子毫無反派形象地跟著江畫下樓。 一場江畫精心設計的誤會就這么被淮川掐死在搖籃中。 狐憐穿上衣服,面色極冷,走過的身下拖出暗色水痕。 出去暗室后,熊術拿著大酒壇子,對著狐憐說:“洗洗,血味都快蓋住狐臭了,主子叫你去給那女人道歉。” 狐憐細長的眼透出厲色:“洗什么洗,我要讓那女人看看,要讓主子看見我受的傷!” 熊術也不管她:“別以為我不知道,符關被你收買了,進去能受個什么傷?把你那血包給收一收吧。” 狐憐見到自己被戳穿,咬碎銀牙:“關你屁事!” 熊術:“別浪費時間,跟我走吧。” 狐憐哼了一聲,越看熊術越礙眼。 此時江畫正抓著淮川給自己試菜。 后廚一干人縮在小小的灶臺邊上,離得遠遠的,看著江畫給淮川喂菜。 其實在之前他們就領略了江畫掌勺的威力,有的好吃,有的他們覺得怪怪的,但是之后又覺得很好吃。 但是,似乎,好像,江畫給淮川喂的菜不太對勁。 完全不是他們之前吃過的一種。 而且有的好像挺難吃,是江畫失敗的作品。 不過他們也只在心底里質疑一下,當真要他們和淮川去說不對勁,那是不敢的。 江畫喂完一圈后,終于停下了手。 淮川倒是乖巧,她喂什么吃什么,就江畫拿著炒糊的,半生不熟的,難吃的,難聞的給他吃,他也沒有懷疑什么,只是說一句不能加入菜單。 看著毫無改變的淮川,江畫心里有些失望,好歹給個反應啊,這些菜不是劇毒無比吃了就爛腸子見小人嗎? 江畫挑了幾樣菜放進預備菜單,正想著和他說取名的事情,就進來一男一女兩人,原本躲在小灶臺里的小妖四散離開。 打頭那個女人正是狐憐,本書的惡毒女三,為女主造墳填了不少磚瓦。 書中說女三原本是青丘狐族下支,其母在人界打獵,結果被天界渡劫的神仙玩弄,兩人來了斷刺激的道妖戀。 后來生下狐憐之后,神仙渡劫成功,便拋棄了她們,后來其母上天界討要個說法時,門兒都沒進,母女就被丟放到了荒域。 江畫有些疑惑,狐憐母親呢?狐茵是狐憐的親meimei嗎?為何書里沒有沒有她的名字? 還是說她看書看漏了? 那會沒看清楚,這時候一看,這女三長相極其妖艷,勝似黃泉彼岸花。 不過這會她走路似乎有些異樣,她的氣息也比之前脆弱許多。 江畫放了盤子,往淮川身邊湊了湊。 有一瞬間,她用陰毒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快到江畫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男人高大魁梧得像座小山,一進來就猛然吸了吸鼻子:“什么味兒?這么香!” 江畫怯怯看了眼熊術:“我剛剛做了一些菜,聽淮川說,你走了很遠的路才找到他,要來嘗嘗嗎?” 熊術大笑幾聲,聲如洪鐘:“好!好!我是熊術。” 江畫遞了雙筷子給他。 熊術:“多謝多謝!” 江畫又看向狐憐:“你,要不要也來嘗一口?” 狐憐挑剔的看了看江畫做的東西,搖頭說不用。 見氣氛差不多了,作出我見猶憐的表情:“江畫meimei,方才得罪了。” 江畫沒說話,狐憐解釋道:“先前聽到自己meimei的消息,我心里著急了些,急著聽下文,見到你進來,于是有些偏激了。” 狐憐楚楚可憐:“我道歉,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狐憐一湊近,江畫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再瞅她腿彎腰弓,一臉腎虛的樣子,好家伙,苦rou計啊! 江畫:“沒關系,我沒有被嚇到,只是當時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現在誤會解開了。” 狐憐輕輕地想去拉住江畫,又離他們近了一大步:“你真的不怪我嗎?我當時確實是有些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