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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說:“我可以用這些獸珠買你們治療我夫君嗎?” 店小三歪歪頭:“客人,為什么要救一道不屬于您的食材呢?” 江畫感覺到不妙:“我們不是已經贏了嗎?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店小三的三字都勾起詭異的微笑弧度:“客人,他已經是我們的食材了。” 江畫有種嗶了狗的心情,這反派還真的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江畫站起身,拉住比自己矮半截的店小三:“你們這是欺負人!我今天就要帶我夫君走!” 店小三臉上字符都貼在了白紙邊緣,擠壓成細小的字:“客,客人,您,您這不合規矩!” 神出鬼沒的掌柜忽然出現,站在店小三身后。 掌柜禮貌道:“還請客人放手。” 店小三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化成一張紙,從江畫手中逃出。 江畫帶了十分的凝重:“請問掌柜,如何我才能合規矩的,帶走我的夫君?我贏回來的這些不夠買下一個他嗎?” 掌柜將盤中獸珠聚起,算盤打的飛起,用含笑的嗓音道:“好像,還差一顆獸珠。” 江畫哀哀切切道:“可以賒賬嗎?” 掌柜負手:“客人,我這是小本生意,今天要是這兒開了口子,今后這人賒一點帳,那人賒一點帳,我這生意還如何做得下去?” 江畫緊了緊拳頭:“掌柜,你和我夫君不是好友嗎?為何要如此相逼!” 掌柜:“客人,只要在我這里消費過,都是我的好友。” 上面等餐的客人有些開始不耐煩了,催著人要么吃,要么趕快下去。 掌柜有些苦惱,想了想說:“不如客人用其他東西抵賬吧。” 他邪異的笑了笑:“什么都可以,客人的眼睛,頭發,逆鱗,心……” 龍族頭發就是法力,逆鱗就是生命,眼睛便是氣運,心臟更不用說,這些都能關乎到自己性命。 江畫豁然開朗,這個b一直沒有打消動她眼睛和心臟的念頭,哪怕他現在和她有了層關系,但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出手。 江畫體會到了走鋼絲還要防止被風吹下去的感覺。 場外催促聲越來越急。 掌柜胸有成竹:“客人,考慮得怎么樣了?” 第十章 江畫不假思索:“我給你我的頭發,還希望掌柜能守信用。” 掌柜頷首,拍了拍手,店小三拿出來一個剪刀。 狗男人要她頭發,江畫大約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無非是覺得她現在法力還能對付一般的荒域雜碎,他想要剪掉她的羽翼。 四相權衡下,江畫選擇了對她傷害最小的。 掌柜見到江畫遲遲沒有動作,陰森森地說:“莫非客人反悔了?” 江畫:“你不用激我,我身上這些東西,在我眼里還不及我夫君半分,拿去便是。” 掌柜臉上看不出什么,但離他最近的店小三,突然感覺到身上陣陣發涼。 他能感覺到掌柜明顯不開心了,店小三三個字幾乎躲得不見。 江畫拿起剪刀正要剪,場外忽然飛來一只筷子,打落了江畫手上的剪刀。 江畫向前看去,那拿著折扇的花衣公子道:“那顆獸珠我替她出了。” 說完便丟出一顆獸珠向掌柜擲去,掌柜揮手丟在一堆獸珠里面。 店小三感覺掌柜的心情更不好了,他和后廚貼在一起瑟瑟發抖。 掌柜二字黑得幾乎要滴出墨,無人敢出聲。 掌柜:“客人好興致。” 花衣公子連扇子都不搖了,滿身警惕。 這時江畫出了聲:“多謝公子。” 江畫對著花衣公子行了一個大禮,繼續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來日,若是還這一顆,該如何去尋你?” 凝滯的場面出現些許松動。 花衣公子:“烏藤,不必還了,今日讓我看了一出好戲,就當賞你的。” 掌柜拂袖而去。 江畫看見在店小三和后廚臉上字恢復了正常。 店小三拍了拍心口,小心翼翼的對江畫說:“客人,請問您還要就餐嗎?” 江畫搖搖頭:“將我這一盤菜贈予上面那個幫助我的客人吧,我要帶著我的夫君回家。” 江畫被店小三引著出江客棧。 江畫問店小三:“你們這個店在這里開多久了?” 店小三:“客人,您這可難倒我了,我二十年前來這里,這個客棧就一直在這了。” 江畫沉吟片刻:“那你們這兒還招人嗎?” 店小三臉上的線條晃了晃:“這,我需要問問我們的掌柜。” 江畫:“請你們務必要換一輪后廚,你們這的招牌菜可太難吃了。” 店小三打了個寒噤,討好道:“我會和掌柜提提意見的,客人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羊駝身上馱著淮川,江畫牽著羊駝,直到走出客棧門,她才真正舒了一口氣。 江畫對著羊駝身上的人道:“不必裝了,我知道你不是我夫君。” 羊駝上的人身體一僵,沒有動彈。 江畫:“你若是再不醒來,我便叫駝駝吐你一臉口水。” 礙于羊駝口水名號實在太嚇人,羊駝背上的人才悠悠轉醒,虛弱道:“娘子……為夫實在沒用。” 江畫沉下臉:“你叫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