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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川:“莫怕,此物名為羊駝,性情溫順,我向山下人家借的,可用來當個腳力。” 江畫將信將疑:“真的溫順嗎?” 淮川手順著羊駝的毛輕輕撫摸。這是他獸園里看起來最乖巧的動物了。 之前的人貢獻給他的時候確實是這么描述的,以他們的膽量也不敢欺瞞他,于是淮川信誓旦旦保證:“確實。“ 羊駝嘴里的草沒有了,它呆呆的黑眼珠轉(zhuǎn)向淮川的頭發(fā),一口咬了下去。 頭皮微微刺痛,黏膩的口水順著發(fā)絲滴入地下,淮川難得一呆。 江畫:“??!“ 江畫喊出聲的瞬間,淮川手已經(jīng)掐住了羊駝脖子上的命門,如若不是江畫喊出那一聲,羊駝已經(jīng)被他殺死。 江畫走過來,淮川手勢一變,從地上抓了一把草塞進羊駝嘴里,解救了淮川的頭發(fā)。 江畫:“淮川你沒事吧?“ 江畫惴惴不安地看著他,淮川忍住削羊駝頭的念頭:“無事,上來吧。“ 淮川吹了個口哨,羊駝跪了下來,江畫忍住不和羊駝黑豆豆眼對視,小心攀上羊駝的背。要知道這東西和你不熟,你和它對視會被吐一身口水的。 坐上去之后羊駝軟乎乎的毛治愈了江畫的陰影,淮川翻身坐在江畫身后,吹出一個長哨。 羊駝起身往前面走起來,江畫就見羊駝足底生霧,眼前的景色飛快掠過,坐在羊駝身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風,這讓江畫眼前一亮。 淮川感受到她身邊圍繞著溫暖欣喜的情緒,問:“喜歡?” 江畫:“嗯?!彼痛瓜骂^,喃喃自語,“要是我也能有一只就好了。“ 淮川正斟酌話語,江畫快一步向他詢問:“淮川,你可知道這羊駝怎么買?荒域內(nèi)是用什么交易的?“ 淮川:“妖獸的獸珠,可用作一種交易貨幣?!?/br> 江畫:“是否要殺獸取珠?” 淮川:“是。“ 淮川盯著虛空,荒域內(nèi)大多是窮兇惡極之人,規(guī)矩交易的太少了,大多都是用搶用殺。 江畫沉思起來。 淮川想她這樣恐怕是在想如何賺錢的事情,也沒有打斷她,心頭也有了些想法。 江畫一直安靜到目的地,羊駝自動停在一個寫著客棧的建筑前。 江畫瞧著這客棧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偏頭在淮川耳邊說:“這一定是個黑店!” 黑店老板.淮川嘴邊微微露出笑容。 第八章 江畫說出口就后悔了。 這荒域是誰的地盤啊?淮川說自己是老二,誰敢稱自己是老大?比黑心,誰又黑的過淮川? 淮川說:“不怕,這里的掌柜的我認識,是個很好的人,我先去把這羊駝給放了,你去里面看看吧?!?/br> 他邊說邊拿出一個袋子往江畫手里塞。 江畫反應過來了,這是給自己設的局啊。 面前的客棧門緊閉著,江畫視死如歸的,推開了門。 客棧里面坐著滿滿堂堂一群人,卻是詭異的安靜,大多數(shù)長著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周身彌漫著別來惹我的氣息,其余的只是坐在邊邊角角,看不清面目。 門開的動靜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目光掃視著新來的江畫。 江畫任由他們盯著,她能感覺到在場的各位都是樂色。 桌上打著瞌睡的店小二被人猛的拍醒,他捂著磕疼的腦袋,屁顛屁顛走向進來的江畫。 店小二拿著一塊小牌子,遞給江畫,又指了指各個地方的空位。 江畫好奇的看了看店小二,他的臉被蒙上一張大大的白紙,上面題著正是店小二三個字。 不過她也沒有觀察多久,江畫在萬眾矚目之下,走向了堂中最中心的位置。 像是平靜的湖面落下了一塊石子。 原本落針可聞的客棧中,響起了竊竊私語。 江畫則是趁機觀察客棧,這刻在大約有三層樓高,但是一層樓卻沒有上去第二層樓的樓梯。二三層是有人的,她隱約察覺到上面兩層樓的人在窺視著她。 店小二一直跟著她,直到落座,才從手上拿出一份皺巴巴的菜單。 江畫輕聲對店小二說:“能否推薦幾個招牌小菜?” 此話一出,原本竊竊私語變成了滿堂喧嘩。 店小二臉上的二字動了動:“掌柜的,一份招牌菜?!?/br> 一陣風掠過,一個臉上寫著掌柜二字的人出現(xiàn)在江畫面前。 掌柜:“客官,二樓請?!?/br> 他話音剛落,堂中傳來響動,出現(xiàn)一條通向樓上的樓梯,樓梯自動生長,蔓延到她腳下。 那樓梯竟由枯骨組成,上面有的骨頭還粘著血rou,粘連在一起。 這場面看的江畫頭皮發(fā)麻,本能的想要退卻:“我夫君還未來?!?/br> 掌柜重復著:“客官,二樓請。” 周圍的客人也跟著起哄:“上二樓,上二樓?!?/br> 江畫低下頭,眾人看她宛如一朵即將接受暴雨摧殘的小白花:“我怕……” 掌柜的柜扭曲成一道彎刀,像是有人詭異的在笑:“怕?客官,你點的可是招牌菜。莫不是你在耍我等?” 掌柜拖著長長的語調(diào):“你不吃,就不要耽誤別人吃?!彪m然是懶懶的調(diào)子,卻透著不容忽視的殺意。 江畫咬咬牙,踩上了骨頭樓梯,正要繼續(xù)往前,腳就被什么拉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