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哪來的大膽狂徒敢在我先生面前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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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甄妮大喊道。 只見男人直直逼近收銀臺,把刀對準里面的女孩。女孩也嚇懵了,舉起雙手縮在墻上說“不要不要”。男人齜牙咧嘴,刀尖碰到了女孩胸前的衣服,“這是你逼我的——” “不要!”甄妮捂著肩膀退遠,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在偌大的男裝里呼救,“你不要動手!你想干嘛?有話好好說,不要殺人!” 男人顯然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聽到甄妮在叫,便想沖上來用刀刺她,甄妮嚇得往后跑,恰好撞上文濤的胸膛。 “快救她......他,他要殺人!”她語無倫次。 文濤一見這情形就明白了,連忙將甄妮拉到自己身后,叫她不要靠近,而后他往前走去。 那歹徒見他身材高大,一下子慌了神,哆嗦著手退回收銀臺,一把勒住想要跑出去的女孩,直接把刀抵在她脖子上,割出一條細細的血線。 “你別過來!私人恩怨,跟你沒關系,不然,不然我殺了她!”歹徒瞪圓的眼睛里布滿血絲,手顫顫地在女孩脖子上僵持著。 文濤卻是異常冷靜,他停住腳步,伸出一只手,“把刀給我,有什么恩怨你們可以慢慢說。你在商場持刀要挾人是違法的,聽我說,把刀給我,否則特警和狙擊手就來了。” “警?”歹徒兩眼呲裂,發梢如鋼針根根豎起,“不可以報警!我不可以坐牢!坐牢我就找不到她了......” 這時偌大的男裝店雞飛狗跳,顧客和店員全都沖到了門口,不敢靠近,商場經理已經報警,巡查民警正趕過來。 文濤說:“好,我不報警,你把刀給我,來,或者你放到地上也行。” 他試著往前走兩步,朝歹徒伸手。 歹徒惶恐,持刀的手慢慢從女孩脖子上移開,接著朝文濤的方向揮了一把,“不給!你別過來!” 退在后面的甄妮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她想叫文濤不要伸手過去,她怕刀子會割到他,但她不敢打擾,只得揪住拳頭,提心吊膽地看著。 歹徒說:“你知不知道這個賤女人,她叫我女朋友和我分手,我女朋友現在不見了,我找不到她了,我要殺了她......” 女孩弱弱地哭出聲,流出兩行眼淚,“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要打掉的......” “閉嘴!如果不是你教她,她會那樣做嗎?她現在不見了,你給我找回來,找回來......”歹徒又把刀放上了她的脖子。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我知道,”文濤高聲道,“我知道她在哪,我剛才還看見她了,你想找她嗎?我帶你去找。” 他的聲音鎮定、明朗、正直,使得堵在門口的眾人為之驚嘆,交頭接耳道:“這人是誰啊?會不會是便衣警察?” ——“不知道啊,但他膽子也太大了。” 前面的歹徒緊張地吞下一口涎沫,問道:“真、真的?” “真的。”文濤答應。 “如果、如果你騙我呢?” “那你就用刀勒住我,我帶你去找。不管我是不是騙你,我的命都在你手上不是嗎?” 甄妮忍不住了,喊了聲“不要”,可她過度緊張,嗓子嘶啞,沒發出很大聲。 緊接著,她看見歹徒有所動容,叫文濤過去,跟他換人質。文濤果真去了,歹徒把刀從女孩身上移開,迅速橫在了他脖子上!甄妮聽見自己一顆心“砰”的落地的聲音。 她怕文濤受傷,連連回頭看警察到沒到,與此同時,她聽見女孩發出一聲尖叫,女孩軟軟地癱在地上,趁著歹徒叫文濤蹲下來的時候,她四肢觸地,才想爬出來,歹徒發了狂,“你不準走——” 話音剛落,被他勒住肩膀的文濤猛地反推他一記手肘,用肩胛架起他的胳肢窩,一只手伸長了,牢牢按住歹徒的手臂,不讓他有用刀機會,再狠狠掰他的手指,幾秒后,歹徒手上那把刀“乒乓”落地。 沒了刀,歹徒咬緊牙關想用拳腳反擊,卻敵不過文濤叁兩下機智纏斗,文濤迅速抓住他兩手扣在他后背,大力往下一壓,歹徒撲通跪倒,再一使力,歹徒的臉貼到了地面,仍激憤地咧著嘴想要反抗,卻是無能為力了。 幾個民警終于到達,嘩啦啦圍在收銀臺前,文濤喊一聲:“手銬!” 民警毫不猶豫,拋過去一副,文濤單手接過,利索地拷住了歹徒的雙手。 “帶這一男一女回去審問,男的好像有精神障礙。”他告知民警。 民警有點驚訝,“你是?” 文濤只說:“我是警察。” “哇,原來他真是警察,好帥啊,兩叁下就把人控制住了......” “是啊,這人真猛,不知道他結婚沒有?” “......” 路人竊竊私語,年輕的女孩子看著文濤那英武的身姿、臨危不懼的表現和濃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禁芳心暗涌,有幾分莫名的期待。 但這份期待在十幾秒后就成了幻影。 只因他們見這位英雄對民警交代事情經過后,走向了一個嬌美女孩面前,對她說著不知道是什么安撫的話,女孩舒了一口氣,雙手攬上他的腰。 原來從古至今看得的美好都是屬于他人了的,否則,那不叫美好。 民警把涉案的兩人帶走后,男裝店的店員清理了現場,把甄妮選購好的衣物打包好,甄妮刷卡付了款,腿軟軟地跟文濤走了出來。 看見商場熱鬧不減,她有種錯覺是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文濤只是和她進店買了幾件衣服,文濤沒有制服一個歹徒。 但這只是一剎那的錯覺,在看到文濤使出練家子似的動作時,她心底的震撼到現在還久久不散。 她看見了文濤的厲害——原來文濤的職業素養是那么好的。 她聽見了別人說文濤厲害——原來文濤嚴肅起來是這么吸引人的。 真幸運。她心里冒出這個詞。 幸運在于:文濤是她丈夫。 在商場走了一段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直到文濤說:“我去洗把手。” 她才反應過來,說:“我也要去。” 文濤用洗手液把自己的手臂,手掌搓洗一遍,沖干凈,用紙巾擦干后,才能自然地讓甄妮拉他的手。因為他覺得剛才那個人碰到了他,他不想讓甄妮間接碰到其他男人留下的細菌。 甄妮受了驚嚇,不想繼續逛街了,文濤和她一起去超市買了幾塊和牛扒以及一些蔬菜就開車回了家。 正是午飯時間,文濤在開放式廚房煎牛扒,甄妮把他的新襯衫放進洗衣機里洗,另外兩件外套打算改天再拿去干洗店洗。 她走過去看文濤煎牛扒。 文濤以為她還害怕,又細聲安撫幾句,結果她搖搖頭,笑著調侃道:“我只是在想,哪來的大膽狂徒敢在我先生面前撒野?” 最在乎“我先生”叁個字,文濤唇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熟稔地用鍋鏟給牛扒翻了個身,“那人好對付,不危險。” 甄妮想問那什么才是危險的?卻轉念想起他以前是國際刑警,什么危險沒遇到過?便改了一個問題:“如果被刀挾持的是我,你也會這么鎮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