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她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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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生活進行了兩周,文濤和甄妮中間沖突不斷,但最后都是文濤妥協,或者是在周末的床上,甄妮臉色粉嫩、心情愉悅地不去跟他計較。 總歸來說,甄妮還是那個占上風的人。 不過,文濤也確實比從前變得健談很多,甚至是風趣。 一天中午在版社午休吃飯的時候,甄妮從網上看到一條問答,然后隨手轉發給了文濤。 文濤也正好在警署食堂吃飯,點開一看——“如何看待夫妻/情侶分開后做朋友?” 不禁想起堂哥文灝,他和前妻林知音離婚后,女方口口聲聲說著撕破臉皮,不要往來,結果呢,文灝厚著臉皮一次一次往她家里闖,還有一次鬧到了報警的程度。 文濤有感而發,如果,如果他與甄妮離婚了,指不定沒有那么厚的臉皮敢去打擾她,若不濟,他們就徹底失聯了,怎可能還有當朋友的份兒? 文濤回復甄妮:【不看待。】 甄妮:【不看待是什么意思?】 文濤:【離婚后不可能做朋友】 文濤:【犯法的】 甄妮:【??】 文濤:【入室強jian罪。】 文濤:【根據法律規定,入室強jian造成一定傷害,將判處xxx】 甄妮:【/白眼】 聊到這,文濤不回了,甄妮把飯吃好,趴在U型枕上睡了半小時午覺,醒來時看到了信息:【bb不會告我。】 bb?上哪學來的昵稱? 甄妮在洗手間里笑出了聲。 一個高大威猛的警察柔腸寸斷地管她叫:bb? 她回復:【剛睡醒,好渴。】 文濤兩分鐘后回:【叫外賣奶茶,bb。】 甄妮:“” 這有完沒完? 手機讓人偷了吧? 基于這種反常,下班回去見到他,甄妮第一時間就問:“你手機呢?” 剛到家門,渾身是汗的文濤從褲袋把手機拿出來,挑了挑眉像在說:怎么? “你——”甄妮真的懷疑他跟誰學了,就連小動作都多了,她拿過他手機在手心拍了拍,沒有開鎖,優哉游哉地問,“今天下午的信息是你發的?” 文濤點頭。 “真的是?” “嗯。” “你敢不敢,當面那樣叫一下我?” 文濤含笑,眼神曖昧,“等我洗完澡。” 忽然之間一巴掌拍上他胸口—— “你變了。”甄妮嚴肅地說。 文濤疑惑,低頭看她的瑩白小臉,“我變?” “你跟人學壞了。” “我沒” 話就到這里戛然而止,甄妮扭過頭,給他留個個超大的懸念。就讓他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她真正想表達什么。 就在第二天早上,文濤頂著一張黑臉,在洗漱的時候又提了提:“我沒跟人學壞,你指的是哪方面?” 甄妮依然吊著眉梢,不說。這是削弱他飽暖思yin欲的辦法,在她沒想出另一個之前,恐怕還得用一陣。 她站在他旁邊刷牙,不經意發現他正在刮胡子的手上戴了一枚白金婚戒,她的眼睛唰的亮起來,看了十幾秒才問:“怎么把戒指戴上了?” 文濤用毛巾擦去臉上泡沫,學她一樣吊著眉梢,不冷不熱地說:“有人泡我,戴上比較保險。” “誰,誰泡你?” 文濤看她一眼,“你不認識的。” “” 天哪,前一刻她還在為自己給他設下的懸念而得意,卻不知下一秒,滿腹疑問的人成了自己! 所以文濤到底是跟誰學壞了啊? 甄妮陷入了沉思。 本周六,文濤科里的同事們組織了一場線下活動,去海邊BBQ和打氣排球。這種活動文濤向來都是不會參加的,但是這一次,他要專程問問老婆的意見。 ——“去!”想不到甄妮答應得斬釘截鐵。 文濤有點喜出望外,“那我把名額報上去了?你作為家屬的身份參加。” “除了你的同事,和他們的老婆孩子,還有沒有其他的單身人士。”其實最想問女的,有無? “有啊,”文濤說,“年輕的同事會帶meimei,表妹,沒結婚的同事也有幾個。” “她們想泡你?” 文濤扮起了深層,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說:“你看見就知道了。” “好!那你叫她們小心點,不要在我面前暴露出來,否則——” “否則你上去打她們一頓?”文濤好笑。 “不是,”甄妮奶兇奶兇地伸手推一把他的肩,“是叫她們打你一頓,家里有老婆還出去鬼混,有住家飯不吃非要吃外賣,叫她們幾個受害者一起打你!” 文濤心里有句“你說打,她們就幫你?”沒說出口。 他怕,現在就被打。 周六那天,男人女人都穿上泳衣、泳褲在沙灘上玩耍。 男人習慣耍流氓,都是光著上身,唯獨文濤套了件緊身黑背心,肩上肌rou一股一股的彰顯好身材。 女人則是布料少到不能再少的比基尼,胸罩 小短裙,唯獨甄妮,她穿的是百褶裙的水手服套裝,裙子遮到膝蓋以上。 很明顯的,他們夫妻都不許對方露太多。 文濤坐在太陽傘下,認真地烤著甄妮愛吃的蜂蜜雞中翅時,有位年輕的文職女同事過來聞了聞味道,然后用隨便聊聊的語氣說:“文sir,想不到你真的結婚了,那位是你太太啊,她看起來很年輕。” 文濤一開始只沖她禮貌地微頷首,算打過招呼,之后便沒再用正眼瞧她看。他說:“是,結婚兩年了。” 女同事繼續問:“你們當初是怎么認識的?” “沒認識很久,看對眼,就結婚了。” “那你們感情還挺好的吧” “還好,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看到的這樣? 女同事放眼一看,那個年輕貌美的文太太正和科長家的8歲小女孩玩得正歡,兩個都是孩子樣,一個追著一個,蹦蹦跳跳的,文太太手里還玩著一個彩色皮球,笑聲像銀鈴一樣脆。 不多時,他們崇拜敬重的文sir喊了她一聲,沖她招招手。文太太高興地跑過來,額上頸上都是汗,文sir拿起汗巾細心地為她擦干,再給她擰開一瓶飲料,遞給她一支雞翅串,好聲問道:“好不好玩?” “好玩!”文太太仰起一臉天真笑容。 文sir也笑,伸手為她撥了撥額上的濕發,眼里心里仿佛只能容下一個人。 女同事震驚,心里有點凄酸地想:文sir是如何優秀的國際刑警,他追蹤的案子,他的方法都被當做教科書例子在警校供后輩學習,可是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會輕易為了一個女人自貶前程,來到本市刑偵隊排名并不靠前的毒品調查科? 那個女人又是憑什么得到了一個鐵漢的柔情贊許,以及像個慈父一樣的目光?她有什么?不過是年輕了些,心里寫什么,臉上印上什么,有什么用,只會發傻犯蠢,不知道天高地厚。 到底,她贏在了哪里? 女同事久久不明白。 作者的話:yuwangshe.uk (po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