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同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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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山洞似乎深不見底,越走越黑。幸虧沈流霜修過光魔眼,因此并不覺得這洞內(nèi)黑暗。 “誰!”沈流霜全身的靈力都集中起來。在黑暗中,沈流霜看到有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流霜哥哥,是我!我來給你送飯來啦!” 竟然是玉兒。 只見玉兒正挎著一只菜籃子站在那里,仿佛一個俊俏的小村姑。說完,便往洞內(nèi)走去。 然而這洞里又濕又滑,玉兒往前走的時候,腳下一滑,身體向后仰倒,眼看就要倒下,沈流霜眼疾手快,猿臂輕舒,一下子將玉兒攔腰抱住。 此時兩人的臉龐相距不過一尺,玉兒的呼出的熱氣輕輕撫在沈流霜臉上,酥酥癢癢的。沈流霜雖然和玉兒早已有過肌膚之親,可是二人分別已有幾個月之久,沈流霜仿佛一下子抱住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沈流霜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在此之時,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去慢慢貼近玉兒的臉。 玉兒的菜籃子也掉在了地上,嚶嚀一聲,雙手摟住了沈流霜的狼腰。 當(dāng)沈流霜的唇幾乎要碰觸到玉兒的那一刻,沈流霜忽然停住了動作,把玉兒放直了,菜籃拎在手里。 “流霜哥哥……”玉兒臉色緋紅,呢喃著說道。 沈流霜道:“這里黑,我們?nèi)ザ纯诎伞?/br> 玉兒好像一個小媳婦一樣,輕聲慢步地跟在沈流霜身后。兩人回到洞,沈流霜坐在那塊光滑的巨石上,玉兒卻站在他的側(cè)前方。 “流霜哥哥,是玉兒不好嗎?”玉兒雙手交疊放在身前,低垂著眼簾道。 沈流霜不能回答。 雖然早已和玉兒有過這種事情,可是此時他卻不想再沾玉兒。不是因為玉兒不好,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見沈流霜一直沉默著,玉兒慢慢地脫下了外面那層罩衫。只剩下了一層單薄的紅肚兜。 “流霜哥哥,要了玉兒吧……玉兒愿意……”玉兒的手顫抖著去摸沈流霜的臉。 沈流霜好像觸電式地把玉兒推開,道:“玉兒……不要這樣……” 玉兒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了淚水:“流霜哥哥……玉兒知道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我不求什么,只希望流霜哥哥快樂……燕jiejie走了,我見流霜哥哥悶悶不樂的樣子,很心疼……所以,所以才這個樣子。流霜哥哥,你會因此討厭玉兒么……” 沈流霜見玉兒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忍不住去伸手為她拭淚:“我不討厭玉兒,我很喜歡玉兒……” 玉兒道:“如果燕jiejie來了,流霜哥哥隨時都可以讓玉兒走。如果她沒來,玉兒愿意就這樣一直陪著流霜哥哥……” 沈流霜見玉兒如此表白心跡,不禁感慨萬分,于是將玉兒抱在懷里,輕聲安慰著。 “流霜哥哥,如果你想,便要了玉兒吧……” …… 一個時辰后。 玉兒將菜籃子打開,只見里面有幾盤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米飯,都是他平時愛吃的。本來師父讓自己上藏經(jīng)閣來面壁思過,說這里有些飛禽走獸,自己打來吃。沒想到玉兒卻如此貼心,為他準(zhǔn)備了這些可口的食物。沈流霜當(dāng)下覺得,如果沒有燕輕塵,他真的希望和玉兒這樣過上一輩子。 等沈流霜吃完晚飯,太陽已然落山了。玉兒問沈流霜要不要去鬼界“煮皮”,沈流霜卻道不要:“我已經(jīng)有許多事情隱瞞了師父,如今若連這種小事都瞞著師父,那實在太大逆不道了。我就在此睡下,玉兒你不用擔(dān)心我。” 玉兒知道沈流霜不肯,便帶著菜籃下山了。 玉兒一走,沈流霜便忽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心里十分空虛。雖然他明知道玉兒明日一定會來,可是這漫漫長夜,自己該如何度過? 夜晚的空氣很濕潤,云彩卻少,只見當(dāng)頭一輪朗月照在沈流霜身上。沈流霜頓時想起了剛?cè)氚紫笥^時候,玉兒讓自己在月光下修靈,使自己迅速平心靜氣的事情來。于是沈流霜便不再等待,又一次進(jìn)入了靈力的修煉中。 然而僅僅過了幾個時辰,玉兒竟然又來到了這里。 “玉兒!”沈流霜又驚又喜,可是又有些疑惑:“你怎么又來了?” 玉兒本不想打攪沈流霜修靈,于是小聲道:“我來給你送被褥。” 原來玉兒見沈流霜在藏經(jīng)閣中,并無任何家具,只有一個大石板來躺著,因此心里十分舍不得。于是到山下,給師父做好了飯,便把沈流霜的鋪蓋給背在了身上,上了崖來。 玉兒是沒有乾坤袋的,因此她只能背著鋪蓋往崖上運。更何況,玉兒大病初愈,現(xiàn)在卻要做如此重的活計,沈流霜實在不忍。 沈流霜玉兒身后背著鋪蓋卷,腦門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心里一下子變得很軟:“玉兒,真是辛苦你了……” 玉兒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道:“流霜哥哥,你做你的事情,我給你收拾一下這里。” 沈流霜哪里肯,于是站起身和她一起收拾。 沈流霜一邊做事,一邊問:“玉兒,你來的時候,師父知道嗎?” 玉兒道:“我給師父做了飯,本想等他來吃。可是師父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連飯都沒吃,便出了觀門,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沈流霜思忖道:對師父來說,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難道說還是跟刺客有關(guān)?于是沈流霜又問道:“那許姑娘呢?” 玉兒道:“許jiejie自從來了以后,便一直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出來,不知道在做什么。” 于是當(dāng)晚,玉兒便和沈流霜在那張大石床上睡下。玉兒由于十分疲憊,睡得十分沉。然而沈流霜卻睡不著:一來太過興奮,一個這樣賢惠、俊俏的姑娘睡在自己身邊,誰會不興奮?二來,沈流霜本就有不睡覺的習(xí)慣。因此沈流霜便不再睡覺,只是用胳膊拄著頭,怔怔地看玉兒。 沈流霜怕她著涼,便將全部被褥給玉兒蓋,自己光著上身在月光中修靈。然而洞外月光照進(jìn)來,把玉兒的臉照得雪白,好像給她的皮膚上敷上了一層銀粉,煞是可愛。沈流霜心中默念著玉兒的好,對燕輕塵的思念卻漸漸淡了。 沈流霜望著玉兒的臉龐,正出身。忽聽得玉兒輕輕叫了一聲:“流霜哥哥,你真的記不得嗎?我們約好了的……”沈流霜聽她這么說,便問道:“約好什么了?”玉兒卻不說話了。沈流霜見她眼睛依然閉著,只是眉頭微蹙,便知道她剛才是說夢話,只是夢中有許多心事,這才微蹙著眉頭。 沈流霜想到,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玉兒便跟自己很熟悉了。然而兩人是如何認(rèn)識的,自己卻忘了。只是朦朦朧朧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早就認(rèn)識她了。玉兒從小便對自己很好,愛屋及烏,對自己的家人也很好。她雖是趙英才的丫頭,卻常常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為沈家行方便。 然而,這是為什么呢?難道只是因為玉兒天生喜歡自己?沈流霜一直也搞不懂這個問題。有一次自己問了玉兒,玉兒卻拿那只浣花箋的小鳥問沈流霜:“流霜哥哥,你還記得嗎?” 可是自己記得什么呢?自己什么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早上,沈流霜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玉兒已經(jīng)走了。沈流霜一下子有了強烈的不安情緒,總覺得玉兒似乎遭了危險。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了,人家玉兒每天要縫補漿洗,又要生火做飯,哪里像他這樣清閑?于是開始安心修靈。 修靈沒多時,玉兒便上山來。沈流霜當(dāng)即問玉兒哪里去了。玉兒卻說:“流霜哥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沈流霜問道:“什么好消息?” 玉兒道:“流霜哥哥,你朝思暮想的人來啦!” 沈流霜聽玉兒如此說,便問道:“是燕姑娘嗎?”問完,有兀自后悔,心里默默地慚愧:自己還算胸有城府,然而一想到燕輕塵,怎么就沉不住氣了? 玉兒道:“正是燕jiejie。昨日我說師父有事情,出觀門去了。原來不是。而是燕姑娘和朱公子來了白象觀,在這里住下啦!” 還有朱萬機?雖然沈流霜對朱萬機沒有敵意,可是在他和燕輕塵之間,夾了這樣一個人,他心里總是有些不快。于是問道:“朱公子又來做什么?” 玉兒這卻不知道了,于是道:“只是和燕姑娘一起來的。” 沈流霜聽完這個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一心想要到山下去找燕輕塵。可如今自己是被罰在藏經(jīng)閣上思過,是無法下崖去的。于是心急如焚,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想法都涌上心頭:燕姑娘是不是來找我的?如果是來找我的,我在藏經(jīng)閣中面壁思過,她會不會跟上來?可是,師父會讓她跟上來嗎? 然而就這樣想了一天,也終究是沒有什么用。于是沈流霜便回到洞中,對著洞壁上的心法,仔細(xì)參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