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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暗流涌動,他悄然摸向腰間的落霜,被厲行制止:“見機行事,別沖動。” 預告: 如何逢兇化吉? 第136章 一波剛平 翌日清晨,雨歇之后,六個刀客倒是先走了。 碧空如洗,烈日蒸騰著昨夜的雨水,他們繼續朝西走,向犀臺山方向進發。這回厲行走在最前,何須歸殿后,默契地保持著警覺。毫無疑問,那些刀客認出了他們,卻沒在昨夜動手,定是在醞釀詭計。 穿過一片樟樹林時,他們停在樹蔭下飲馬歇腳,歐陽豆說道:“也許,他們根本沒注意到我們。” 何須歸放下水囊,抹去唇角的水痕,撫|摸著小白頭頂的小辮搖頭道:“我收獲的教訓告訴我,千萬不能心存僥幸。” 厲行也摸著自己的驢,打量這片茂密、陰涼的樟樹林。林子不大,他雙目微瞇回望來途,又望向一片坦途幾無遮蔽的去路,心下一凜,低聲對何須歸道:“路上只有這一片林子,如果你是那些刀客,會選在哪動手?” 后者怔了一下,渾身肌rou繃緊:“選這。” 一陣林風穿過,何須歸耳廓微動,捕捉到一絲微弱的吟嘯,聲似雁鳴。可是,鴻雁早已北飛避暑,憨憨雁才留在南方度夏。 倏然間,那六名刀客的兵器閃過腦海,是雁翅刀!又叫金背大環刀,揮刀之時,刀背銅環聲如雁鳴。他猛地拔劍,然而厲行竟比他還快,已經提了一口氣飛身上樹。 樹影繚亂,枝葉紛落,只聽“啊”一聲慘叫,一個大漢砰然墜地。厲行飛腿踢開對方的刀,兩記重拳將其砸暈。論貼身格斗,他還沒遇過敵手。 “看招!”剎那間,五道魁偉的黑影自各方飛出,一齊攻來,殺氣逼人! “啊天吶——”膽小的柳苗苗大叫一聲,習慣性的施展輕功保命,一躍便逃出數丈。但又馬上折回來,陪在歐陽豆身邊,撿起地上的大刀緊握在手,顫顫巍巍地迎敵:“圣手書生在、在此,我看、看誰敢造次!” 歐陽豆感激地喊道:“我還以為你跑了!” 凌虛峰的兩個少女也立即出劍,一時間林中刀光閃爍,劍影凌亂。 為首刀客的刀法雄渾豪邁,勢如猛虎,殺氣騰幽朔,寒芒泣鬼神。厲行揮舞著流碧勉強與其過招,使出弘山劍法中專破刀法的幾式,忽聽“嗖嗖”的尖嘯聲從耳邊掠過,是暗器! 在他反應過來之際,何須歸已經捂著臀部跌倒,狼狽不堪,少俠的英雄氣概一掃而空。他亂了心神被刀背揮中,與此同時尖叫聲響起,兩個少女也敗下陣來,落入壯漢之手。 很快,一行人整整齊齊,被封了xue道捆在地上。何須歸側頭看向身邊的厲行,輕聲哀嘆:“果然,整個江湖都知道了,見了我只要打屁股就好。或許,我真的需要一個鐵褲衩,你也是。” 厲行居然還有閑心開玩笑:“趕明兒上鐵器鋪問問,做兩個有沒有優惠。” 刀客中的老大緩緩踱步,一一打量他們。他點點頭,露出滿意的邪笑,臉上的刀疤微微扭曲:“好極了,這四個女的,我們自己留著。那三個男的里頭,有一個沒用,就地宰了省心。” 顯然,身形小巧的柳苗苗也被算進女子之列。而那個“沒用”的,指的便是歐陽豆。聽見這話,歐陽豆的上下牙開始咯咯打架。他的假發早已掉落,露出與他老舅一樣的寸頭。 “你們兩個,誰是慎虛?”刀客老大分別踢了踢舅甥倆。 厲行腦子轉得飛快:“這個法號,是我們共用的,我倆都叫慎虛。” 那人大刀一揮,擱在他頸側:“老實點!” 他吞了下口水:“好漢,可別殺錯了,活捉才有賞銀。” 對方猶豫一下,撤刀高聲吩咐:“都帶走!” 幾人被橫放在馬背和驢背,走上來時的路。厲行早已沖破xue道,看向何須歸,對方默契地點點頭,并朝他Wink,暗示自己無礙。 但是他們不敢掙開繩索,畢竟同伴的性命掌握在幾個男人手中。待夜色降臨,幾人放松戒備之時,再有所動作不遲。 厲行問道:“幾位好漢真是神功蓋世,刀法天下無敵,敢問這是要把我們送去哪?弘山嗎?” 幾句馬匹,讓刀客老大很是受用,自得一笑:“去綠湖山莊,弘山風掌門正在來此迎親的路上,兄弟們找他領賞銀。” “其實,我才是掌門。”何須歸嘟囔道。 “掌門?先掌控好自己的罩門吧,哈哈哈。”六個大漢齊聲大笑。 入夜后,刀客們直接露宿野外,不但加固了繩索,還將他們牢牢捆在樹上,每兩人一組,輪流值夜。 厲行暗中運勁,正要掙脫束縛大干一場,卻見李右使正朝自己微微搖頭,接著用嬌柔魅惑的聲音喊道:“兩位大哥,小女子身上癢得很,恐怕是有蟲子爬上來了,能否幫我捉一下?唉,癢死了!” 值夜的二人對視一眼,邪念陡生,忙不迭走近。一人提議:“不如先快活一番。”另一人道:“不行,老大說先辦正事,拿了賞銀再玩女人。” 輪到下一組人值夜,李右使故技重施,又喊身上癢。一宿下來,六人紛紛動了手。何須歸皺著眉,問她何苦作踐自己,她毫不在意地莞爾一笑:“待太陽升起,你就會知道了。” 天色微明時啟程,綠湖山莊已近在咫尺,午前便可抵達。日頭自天邊緩緩爬上來,溽熱難耐,饑渴交加之下歐陽豆最先悲觀起來,對柳苗苗小聲嘀咕:“完了,我死定了,我是多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