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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 大師兄因何被氣到吐血? 第99章 惡人的實力 雪留衣打量著眼前的老者,彎起冶艷的雙眼輕笑一聲:“哦,原來是沖乾老和尚。大概十幾年前,我在貴寺的藏經閣里玩過一段時間,把你們的武功秘籍全看完了。那時,你常苦心鉆研一部《云燭掌法》,不知此刻學會了沒有?在下倒是略通一二呢。” 說罷,他解下佩劍扔給一旁的柳苗苗:“老和尚,我用你本門武功打敗你,才不算是欺負你。” “休要口出狂言!”沖乾率先出招,禪杖的杖風雄渾有力,呼的一聲,凌空掃落幾片樹葉,正落在厲行和何須歸身上。 他們旁觀戰局,只見沖乾的杖法雖大開大合,看似極有威力,卻追不上雪留衣飄逸的身形。他抽身換影,逼得沖乾不得不與他近戰,難以發揮禪杖的優勢。 二十多個回合后,沖乾與雪留衣對了一掌,卻沒被對方深不可測的內力擊飛,反被牢牢吸住。眾人眼見他本就如樹皮般皺紋密布的手,霎時間更加枯槁,目光也渙散幾分。整個人面色如土,似乎病入膏肓。 任平生高聲道:“鎖住xue道!” 沖乾照做,雪留衣似乎無心吸取他的內力和精氣,不屑地輕哼一聲,撤回掌力。接著就要擊向其頭頂,毫不手軟! “蕭蕭,手下留情!” 任平生喊了一句,雪留衣一怔,沒有下死手,而是用方才所說的“云燭掌”擊中沖乾的心口。隨即飄身后退,譏諷道:“老和尚,你練到死也不是我的對手。” 眾人驚駭地問:“任掌門,這、這邪性的功夫便是貴派的禁術嗎?” 任平生將重傷吐血的沖乾大師扶到一旁,邊為其治療內傷邊說:“不錯,凋花本是極為上乘的內功,以它催動弘山劍法和其他武功蓋世無雙,本該成為敝派縱橫江湖的絕學。可惜,它同時兼具吸人內力的弊病,故而被祖師爺立為禁忌。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從來沒有完美的武功。” 何須歸發現,師父講的這些,秘籍里并沒提到。風晚山聽得極為認真,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為何說是弊病,這難道不是它的強勢之處?” 任平生沒有回答,合起雙目專心為沖乾療傷。 “我來領教高招!”凌虛峰的美女掌門拔劍輕盈躍出,使出一招凌虛劍法中的“飛龍引鳳”,騰空揮斬、身形秀逸。 雪留衣毫不費力地避開,也不出劍,而是調侃道:“這不是凌虛峰的小丫頭片子嗎?上次見你,你正換牙呢,說話直漏風。別再惦記著任平生了,徐娘半老還不找個男人,那不叫守身如玉,叫嫁不出去。” “你——” 女兒家的心事被當眾說破,宮掌門既羞且憤,姣好的面孔漲得通紅。她連番出招,雪留衣卻避而不戰,笑道:“我不跟女人動手,無論輸贏,都不光彩。” “少廢話,看劍!” 被纏得煩了,雪留衣身若游龍,轉身之際以足尖踢飛一顆石子。石子雖小,卻攜千鈞之力,嗖的一聲擊穿了她的左臂。 “師父——”女弟子們連聲驚叫,她摔在地上,在羞憤中痛得暈了過去。厲行把她架到她的弟子身邊,拍了拍手,躊躇著該不該幫忙。畢竟人家十分討厭他,而他可不是圣母。 任平生仍在為沖乾大師療傷,何須歸不顧同門的冷眼,在旁關切地看著師父,以衣袖為他拭去額角的細汗。剛剛擦過,瞬間又蒙了一層。他知道,師父已經消耗太多氣力,若不將養幾日,就算是天縱奇才,此刻也絕非瘋批師叔的對手。 風晚山用極低的聲音勸道:“師父,別管他了!現在你需要養精蓄銳!” 任平生眉頭微蹙,一語不發,良久終于收功,還氣于丹田。沖乾大師的面色微有好轉,不過仍氣若游絲,一動不動地躺在伏龍寺僧人身旁。若非任平生及時相救,恐怕已經歸寂了。 任平生睜開雙眼,緩緩起身,拔出長劍。他目光平靜如水,臉上波瀾不興,似乎這只是一個如常的上午,而他正在弘山的林間散步。 雪留衣也斂起表情,雙眸微瞇,拔劍出鞘。山頂烈日下,流碧終于現身,每一縷鋒芒都裹挾著執念。半生癡纏半生恨,這是鑄劍師的讖語,今日似乎要做個了斷了。 厲行想為正常老丈人爭取調整的時間,于是走近瘋批老丈人,恭敬地朗聲道:“雪老前輩,機會難得,晚輩想跟你討教一下拳腳。”說著掄圓胳膊,活動了一下肩膀,擺出搏擊的基本格斗動作,試探性地前后左右滑步。 然而,雪留衣完全無視在眼前蹦跳的少年,目光越過他,牢牢釘在任平生身上,許久沒有眨眼。 “大哥,借劍一用,謝謝啊。”何須歸隨手在中毒的群豪之間尋了把劍,準備為師父掠陣。風晚山也是嚴陣以待,輕輕挪動腳步,遠離懸崖絕壁,為自己尋了個有利于后撤的位置。 忽然,雪留衣挑起一側長眉,曖昧地勾起唇角:“何師侄,你可要當心身體哦。昨夜與小和尚春風一度,燭火亮了半宿,感覺如何?” 瞬間,何須歸覺得周身的血液齊齊上涌,脖子上像頂了顆西紅柿,輕輕一碰就能流出血來,無地自容。 雪留衣極擅在開戰前用嘴炮打擊對手的心理,先是說把伏龍寺的武功全都偷學了,后嘲諷宮掌門嫁不出去,現在又把自己變腫、消腫、變腫、消腫的可恥行為揭露出來,擾亂師父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