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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林照猛然抬頭,見那張堪稱風華絕代的面孔上,先是浮起一絲狡獪的笑意,繼而變臉般填滿濃重的心痛和不舍。 “不是我狠心,我沒辦法。誰叫你辦事不利,連一個女流都制不住呢?為了逼真一點,我也會陪你一起受傷,比你傷得更重。恐怕,最近還要勞煩你照顧我。” “你別傷害自己——” 風晚山后退幾步,盯著右掌,猶豫一瞬后雙目緊閉,運功狠狠拍向自己顱頂的百會xue!不過一掌,剎那之間,自小到大的內外修為毀于一旦。他軟軟地癱倒下去,一絲鮮血自唇角溢出。 “師兄!”林照以為他死了,霎時間淚如雨下,癱軟在他身旁。 “傻子,我沒死。不是自絕,只是自廢。”風晚山艱難地挪動頭部,枕在林照腿上,氣若游絲,“那個小賤|人……我曾深信于他,他卻把我的命門透露給相好的野和尚。他們知道,就等于天下皆知。我天賦好、功底厚,又懂得真氣逆行之法,短時間內從頭練起不難。到時候,沒人會知道我的弱點,也沒人能擺布我。” “師兄,你這是何苦,現在也沒人能擺布你……”林照先是心疼地抱緊風晚山,接著扯開衣帶露出腹部,倒轉長劍,以衣擺墊著劍刃握住,沿著剛剛愈合的傷口決然割了下去。 為了與舊傷走向一致,他劃得很慢,切膚之痛令他渾身抖如篩糠,冷汗順著慘白的臉流下。 風晚山滿意地點頭,又蹙眉:“你得把衣服也劃破。” 他慘笑一下:“我還以為,你要問我疼不疼。” “你不是一直想抱我嗎?給你個機會,抱我回去。”風晚山游刃有余地編排道,“記住,你的傷,是何須歸干的,他記恨你在山洞里撞破他的丑事。我的傷,是那野和尚的杰作。他能硬接我師父一掌而纖毫無損,自然有這個本事,我師父也不會生疑。” 林照點頭,抱著他咬牙起身,走出山林,回到亮處后開始高聲呼救:“來人啊——” 跑下山的厲行和何須歸渾然不知,他們剛剛由受害者淪為加害者。 二人來到先前買豬的那戶人家借宿,對方拼命向厲行推銷其它豬。他不想買,人家便不讓他們過夜吃飯,他只好將林照的短刀作為食宿費留下。 那真是把不賴的寶刀,十分鋒利,屋主說切菜剁rou很趁手。說到剁rou,便又開始兜售圈里的豬,哪能想到先前那三頭,早已穿越為盤中餐了。 預告: 小何與厲哥終成眷屬~ 第77章 騙人是小狗 天亮后,他們回到玉芙閣,從窗子爬進去的。 何母見兒子臉色蒼白呼吸短促,厲行額頭有傷,連番追問他們是不是和人發生爭執。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何須歸矢口否認。 “真沒和人打架嗎?好吧,你沒事就好。” 何母又要喊姐妹們來看自己兒子,畢竟她生活中的樂趣實在太過匱乏。厲行趕忙勸住:“何伯母,別喊她們了。她們太過熱情,我有點受不了。” 誰都沒過多提及山里的生死糾葛,歇到中午,他們穿越回公寓,疲憊地并肩躺在客廳地面,久久沒有開燈。今夜無浮云蔽月,月光如一縷縷銀縞,旖旎地鋪滿半室。 良久,何須歸輕聲開口:“厲哥,其實……你暈過去的那段時間,我與風晚山恩斷義絕了。” 厲行的第一反應是:耶,太好了!今后再也不會被“我師兄”這三個字折磨!可緊隨其后的,是難以抑制的心疼。竹馬反目,無論如何,對何須歸而言都是件傷心事。 他問:“是因為我嗎?” 何須歸側過身,枕著手臂,干脆利落地答道:“不是。他做出那樣卑鄙齷齪的事,我們已經沒有相交的余地。” 厲行也做出相同的姿勢,二人臉對著臉:“唉,我倒是很想看看,古人恩斷義絕是什么場面。” “都是一樣的撕破臉罷了,沒什么好看的。”何須歸抬手,用食指沿著他額頭的傷痕輕柔畫圈,“好在只是破了個小口子,像開了天眼似的……趕快涂點藥吧。” “我還想再跟你躺一會兒。” “去床上躺多好,我背上的傷早就好了,你不用再打地鋪了。”何須歸收回手,臉上微熱。這似乎像是某種邀請,不,就是邀請。 “你想跟我擠一個被窩?” 厲行黑亮的深眸瞇了起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卻又深情的壞笑,在他眼中緩緩放大。一個人怎么會笑得既好看又猥瑣,真是奇怪。 他亂了心跳,赧然后退,岔開話題:“厲哥,我們可千萬別死在風晚山手里。他說要把你我分別燒了,一個揚在高山,一個灑在深海。” 厲行毫不在意:“高山和大海,這不挺好嗎?你們叫挫骨揚灰,我們叫綠色殯葬。” “不,我跟你有代溝。我們講究生同衾,死同xue。”何須歸頓了頓,隨之羞憤地意識到,自己居然又把話題給繞回來了。 “你看,這不正是我剛才問你的問題嗎?”厲行越湊越近,聲音愈發低沉,“你想跟我擠一個被窩?” 灼熱的鼻息相互交融,何須歸的心幾乎要從嗓子里蹦出來了。厲行暈著時,他敢說愛啊心里燃起一把火啊,亂七八糟的。如今四目相對,卻又羞恥起來,覺得自己也是個下流的人。 “那我換一種更明確的問法吧,”厲行撐起頭,狡黠地笑了,“你喜歡我吧?備注一下,我指的可不是哥們兒那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