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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鼓鼓囊囊一大包冰冷的身外之物,他們嘿嘿一笑,懸著的心徹底落了地。歐陽豆把銀子牢牢綁在身上,輕聲問:“該放哪兒?咱也沒有熟人了。” “有一個人不熟,但絕對可靠。” “誰啊?” 厲行剛要回答,忽覺身后掠過一陣不善的氣息,緊跟著,被一把寒氣逼人的利刃抵住咽喉。冷幽幽的嗓音,如細絲般鉆進耳朵:“死和尚,我?guī)煹苣兀俊?/br> 風晚山的聲音微微發(fā)抖,也許是因為冷,或怕黑。在黑屋子里埋伏半宿,也夠難為他了。 歐陽豆猛然后退一步,大叫道:“放開我老舅!不然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師弟!” “嗬,一家人一起出家?”風晚山在厲行耳后低笑,“他是你親外甥?” “不是親的,可也差不多。” “看到洞口的足跡,我就知道,是你們兩個在里面避寒。窮酸和尚,連這么一點銀子都舍不得扔下,憑什么照顧我?guī)煹埽俊?/br> 風晚山語帶譏誚,厲行繃緊脖子,試圖離匕刃遠一點,同時不卑不亢地回應:“他要求不高,溫飽就好。雖說能吃了點,但我還養(yǎng)得起。” “少廢話,他在哪?” 利刃毫不客氣地逼近,幾顆血珠滲了出來。厲行吃痛蹙眉,腦子轉得飛快。只要離開這間屋子,風晚山怕別人看見,便不敢再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便說:“他在山上等我。” 喉間的匕首松了松,旋即繼續(xù)緊逼而來:“不,他沒來,我只看見你們兩個的足跡。” “他沒和我們一起走,你愛信不信。” 風晚山沉默,將匕首緩緩撤離,在厲行后腰猛踹一腳:“帶路!若我見不到他,就宰了你。” “那你就更見不到了。” 預告: 厲哥大戰(zhàn)師兄,并買了豬 第68章 千鈞一發(fā) 走在山路上,厲行的步履和語氣都很輕快:“風施主,我替你背了黑鍋,你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風晚山拔劍戳著他的脊梁骨,輕蔑地冷笑:“謝謝?哼,多管閑事。沒有你,我也會安頓好須歸。” “嗯,在他被打得半死不活之后。” “你——” “你是不是以為,你師弟正在整日以淚洗面,而你見了他,只要舌燦蓮花地哄一哄,他就會心甘情愿被你安排到山下的某個村兒里,當你的外宅? 我告訴你,他比你想象中更堅強、豁達、通透,就連我也很吃驚。我本以為他會傷心得絕食呢,連勸他吃飯的演講稿都打好了。 可是,他沒有一蹶不振,哭哭啼啼地等著你、盼著你。他是傷了心,非常傷心,但不影響他繼續(xù)開心。他出身不好,也沒見過什么世面,但透過他的灑脫,我終于得以窺見真正的快意江湖。至于你,太過涼薄,適合去搞政治,一定會青史留名的。” 身后的風晚山默然不語,良久才道:“對須歸,我是真心的。” 厲行回頭瞥了一眼,冷月之下,只見其俊逸絕倫的面孔掠過悔恨和不甘。他故意甩著膀子走路,顯得自己很愜意: “但你的真心,敵不過私心。如果你敢作敢當,任掌門不會趕走你們任何一個。令尊的故交,還有親家馮莊主都會出面求情,任掌門就有臺階下了。你師伯也不是什么好餅,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風涼話。” “說的容易,我怎會知道師父在想什么?” “連我都能看出來,你這么聰明,不可能想不到吧?”厲行一針見血,“你只是不愿賭,哪怕勝率很大。” 風晚山冷聲嗤笑:“好,你有情有義。你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做兩難吧?將來有機會,我會讓你體會到的。” 不知不覺,已沿著下山路走了多時。厲行摟過外甥的肩膀,悄聲道:“等會兒我一喊‘何施主’,你就趕緊跑。往城的方向跑,我會追上。” 片刻后,風晚山駐足,長劍直指厲行,高聲喝道:“我?guī)煹苣兀俊?/br> “我也不知道啊……何施主?你在哪兒呢?”厲行假模假樣地四下環(huán)顧,還向林中張望,同時給歐陽豆遞眼色。后者會意,緊了緊身上背的銀子,拔腿朝山下飛奔而去。 風晚山疑惑地蹙眉,沒作理會,將劍尖緩緩移至厲行咽部,聲音卻倏然柔和下來:“他不在,是嗎?你帶我見他一面,跟他好好道別。然后,你們浪跡天涯也好,回你的寺廟也好,我再不過問。” 渣男的嘴,馬桶的水。厲行不屑地哼了一聲,聽外甥已然跑遠,放下心來,答不對題地說道:“風晚山,我知道你對馮姑娘干了什么。”隨即向風晚山身后看去,訝異驚呼:“咦,任掌門?” 趁他倉惶回首之際,厲行抬腳踢中他的手腕,飛速奪下劍用力遠遠擲開,轉身撒腿就跑。 “死和尚,好jian詐!”風晚山回過神,來不及去拾劍,施展輕身功夫兩步追上來,與厲行徒手搏斗。 厲行絲毫不懼,單論拳腳,他自信地認為自己處于江湖第一梯隊。搏擊,可是一門博采眾長、臻于完美的綜合格斗技術。 他早就從何須歸身上摸透弘山派的拳法和腿法,不到一個回合,風晚山肋下已然重重地挨了兩拳。縱有充盈的真氣護體,也扛不住能擊裂樹干的力道,痛得嘶嘶吸氣:“小瞧你了!” “我不需要你高看我!” 但厲行疏忽了。他忘了,敵人身上還有把匕首。當他試圖將其鎖在地上絞暈時,右臂一陣劇痛,被刺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