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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須歸抬腿去踢,反被壓住髖關節和膝蓋。他看到厲行眼中燃燒著黑色的火焰,臉越貼越近,直到鼻尖相碰,繼而錯開。 那高挺的鼻子緩緩滑到他的耳垂、頸部,輕輕嗅著,像獵犬在探索一座秘密花園……忽然,脖子上傳來一陣濕熱感。 他瞪大雙眼,望著棚頂的燈管,脊背先是僵直了,接著發軟、發麻。出于對他人口水的嫌棄,他本能地心生厭惡,卻隱隱期待厲行再咬他一口,最好換個地方。 如此親密無間,讓他深感不妥卻又愉悅。在弘山,沒人愿意觸碰妓|女的兒子,和師兄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是牽手、摟肩而已。于是,他半瞇著眼哼唧一聲,天鵝般亮出修長的脖頸,發出某種邀請,想看看接下來還會有什么感覺。 這下厲行懵了。 “受害者”非但不反抗,甚至十分陶醉和配合。這讓他措手不及,差點剎不住欲望的小火車,直接駛向罪惡的岔路,鉆進墮落的山洞。 “哎!何黑戶,請你清醒一點!你怎么能配合我呢?你倒是反抗啊,我在給你上課呢!” “你可以繼續,我看看要不要反抗。” 真正的男人,此刻是該繼續,還是克制?厲行在心里自問。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反正,他終于肯定,自己是看上何須歸了。 也許因為天降奇緣,也許是相融相通的孤獨感、淡淡的心疼和呵護對方的沖動,也許是相處時的簡單快樂,短暫分別也會依依不舍。 當然,也因為人家好看、膚白、背影宛如女神。十九歲的男生,出汗都帶著荷爾蒙,在堪比和尚之家的工業大學,就連看流浪貓都是雙眼爆皮、婀娜多姿。 但何須歸不懂這些,如一張白紙。厲行渴望在紙上隨心勾勒,卻絕不是亂涂亂畫、胡作非為。喜歡就努力去追,忽悠到手不算爺們。總之,再親一下下就好。他低頭,慢慢湊近…… “媽呀!老舅你——你們——” 一個憑空出現的裸男,站在幾米外瞠目結舌。厲行在心里把外甥臭罵一頓,訕訕地起身,順便拉起何須歸,解釋道:“鬧著玩兒。” 歐陽豆若有所思地瞄著他們,沉默半晌后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尷尬的氣氛淡去后,他說道:“你們走后,我聽說了一個消息。農歷十月有可能要舉辦武林大會,多好的商機啊!” 何須歸不信:“開春時剛辦過,在伏龍寺,從沒聽說過一年辦兩次。” “因為江湖上一個什么蛋黃派,被魔教歡喜宮給滅門了。各大門派的人民群眾很憤怒,要開會商討方案,然后圍剿這個歡喜宮。” “澹凰派被滅門了?!”震驚過后,何須歸告訴他們,澹凰派乃是西南名門,也有幾個在武林中排得上號的高手。 而歡喜宮惡名遠揚,宮主雪留衣以殺人為樂,每年都會有一兩個門派被徹底抹殺,化作人們茶余飯后的一聲嘆息。 何須歸嘆了口氣,道:“師門不幸,這個雪留衣,算是我師叔。他性情偏激狠戾,三十年前叛出師門,為了讓弘山派難堪,于是就成為了一個……恐怖|分子。” 厲行問:“都三十年了,還沒鏟除?” “原因很簡單。他的老巢位于東海極樂島,乘船過去要整整一個晝夜。這一路風高浪急、巨浪滔天,顛簸無比,每次圍剿都難以成行,出海半個時辰就返回了。因為,絕大部分人都暈船。” “噗哈哈……武林高手會暈船……”厲行和歐陽豆對視一眼,接著頓足捶胸,笑成兩只大猩猩。 何須歸嚴肅地說:“你們別笑,這是很現實的問題。內力再深的人,也抵不過暈船。比如幾年前的那一回,林師伯也去了,回來后一看見水就吐。” 何須歸又陸續講了些其他的,比如每次圍剿歡喜宮,雇船、船夫的錢都是弘山派所出。因為其他門派覺得鏟除禍害是他們應盡的義務,畢竟是弘山造成了大魔頭雪留衣極端偏執的人格,真是不公平。 厲行和歐陽豆卻只看見兩個大字:商機。 他們讓何須歸先睡覺,隨后在網上搜索“自制暈船藥”,發現并不難。只需姜粉、樟腦、薄荷腦、松香等藥物,混合制成膏藥,敷于肚臍的神闕xue和手腕的內關xue,口含一片生姜效果更佳。 再將菊花、蒺藜、厚樸、蒼術等藥物熬制,搓成丸藥內服,雙管齊下,絕對能大大減輕暈船癥狀。 厲行說:“等把陽臺的泰迪賣掉,就有銀子買原料制藥了。” “可是,陽臺里沒有狗啊。”歐陽豆聳聳肩。 他沖進陽臺一看,懊惱地猛拍腦門兒:“草,大意了大意了,光想著給你舅媽開展性教育,八百塊錢提前穿越了!”唉,美色誤事啊。 預告: 老舅終于賺到點錢了 第27章 人生第一個十兩銀子 泰迪獨走,歐陽豆也頗感惋惜。但八百元不算多,不值得大動肝火,興許能找回來呢。 二人聊了會兒致富話題,歐陽豆慢條斯理地說:“比起狗,我對舅媽的性教育更感興趣……我沒想過,還有你這么奔放的教育形式。” 他豎起食指,指著床板:“老舅,你當真對人家有想法?” “有點吧。”厲行含糊地答道。 當一個人嘴上說“有點”的時候,其實心里已經塞得滿滿當當的了。所以,假如有人說你有點煩,那就趕緊躲遠點,因為人家其實已經煩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