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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歸蕪一時不明所以,跟在男人后面。 他才想到自己腿麻了。 應聞昀就說他腿腳還好好的。 怎么那么像在回應他想的腿站麻了? 這個人類是能聽到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嘛? 時歸蕪轉瞬把自己的猜測否定掉,怎么可能,人類又不像他。 他沒看到走在前頭的男人眼里露出淡淡的笑意。 跟著男人吃了晚飯,今晚實在折騰得慌,時歸蕪用靈力給自己做了個清潔后直接跑到男人房間,往床上一撲,呼嚕呼嚕地睡了。 等應聞昀從書房回來一看,床上長出一只熟睡的白團子,扒拉著他的枕頭不放,頓時有些無奈。 小寵物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在這里睡了幾次都把他的床當自己窩了,客廳真正的窩估摸著要長草了。 那天后時歸蕪被男人勒令待在家養傷,不準他再跟去公司,小兔妖沒了零食來源,生無可戀地躺在家里,公司員工也沒有了可愛的兔子來投喂,工作都不來勁了。 其中最不爽的當屬時歸蕪曾去過的某家火鍋店里的一個洗碗工,其實就是蛇妖,從火鍋店出來后他追隨著時歸蕪的氣味而去,卻在電影院撲了個空。 再追到一棟高樓時卻斷了氣味失去了獵物的目標,蛇妖有些氣急敗壞,許久后走到一處無人的墻角隱去了身形。 不需要多少天的宅家歇息,時歸蕪的左爪子就完全恢復了,繃帶也就前兩天還纏著,后面直接就只涂藥消腫。 下午,在家辦公的應聞昀坐在沙發上捏著兔子的左爪看,時歸蕪懶洋洋趴在男人大腿上,半睜著眼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秋天漸濃還是什么,最近天氣轉變得很快,總是狂風大作,多雨雷鳴,天上時刻籠罩著一大團黑沉的烏云,駭人又逼仄。 整的不像秋天,反倒像多雨的春天,氣溫也轉涼了。 有點反常。 時歸蕪瞇著眼睛想,爪子忽然被男人不輕不重地捏了下,應聞昀奇怪道:“這里怎么還有痕跡?” 哪里?時歸蕪也湊過去看自己的爪爪,還是蛇妖留下的,但已經很淡了,很小就相當于沒有。 時歸蕪不以為意地晃晃腦袋,長耳朵搔了搔臉頰。 應聞昀眉峰攏起,好似不太滿意的樣子,拇指搓了搓痕跡,很快目光移到兔子身上,手掌蓋住小寵物的腦袋。 時歸蕪莫名其妙,不滿地退后一步仰頭看男人。 “你長大了些。”應聞昀解釋,他剛才是在拿手掌大概衡量了下,當然rou眼也能看得出些變化。 時歸蕪看不見自己的身形,并沒有很敏感,但聽到男人的話他還是很驚喜的,這說明他還有機會長大,不然一直那么小只化作原形時都不威風。 有東西砸在玻璃窗上發出略微沉悶的聲音,是又下雨了。 時歸蕪憂愁地看向窗外,這種大風大雨的天氣,每下一場雨氣溫就降低一些,陰雨綿綿實在令人心情難受,還不能出門玩了。 他已經被困在家一個星期了。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他人以為的,實際上小兔妖每天都會在家瘋跑發泄充足的精力,把客廳弄得一團糟,傭人們都疲于收拾。 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也會跑出門,跑到隔壁那群小伙伴家招貓逗狗好不快活。 但這并不能驅散他對陰雨天的郁悶。 當晚許久沒有消息的趙子眷跟詐尸了一樣忽然打電話給應聞昀,約他出去放松。 老實說,趙子眷沒工作時會很宅,但又會定期出去玩,整個人就很矛盾,不過再怎么應聞昀也習慣了。 他不是很感興趣地問:“去哪?” “去酒吧嗨皮呀,我有熟人新開了家酒吧,我去給他捧捧場,要熱鬧當然得拉上你,我保證你去了會很開心的。” 電話那端的趙子眷哈哈大笑,說到后面語氣神秘兮兮的,隱約還帶了點顏色。 應聞昀表示:“不正經的場所我不去。” “嘿,什么叫不正經的場所?”趙子眷不服氣道:“你覺得我是會去那種地方的人嗎?我覺得我朋友會開那種酒吧嗎?我就問你一句,你去不去?” 應聞昀冷漠道:“不去。” 時歸蕪給自己洗完澡溜達到男人房間時剛好聽到趙子眷咋咋呼呼問去不去和男人拒絕的聲音,頓時感興趣地沖過去。 去哪里去哪里?我要去! “不是,我請你喝酒你都不去,你天天過著清心寡欲的生活不辛苦嗎?”趙子眷就不明白了。 應聞昀頓時明了趙子眷叫他過去的目的,沉聲道:“別給我整那些亂七八糟的。” 趙子眷笑嘻嘻的:“不會不會,真的不會,酒吧里沒有女人的,你放心。” 應聞昀直覺這句話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趙子眷好像很趕時間似的飛速說出最后一句話:“那就這樣定了,明天晚上我去接你,正好明天就國慶了,喝醉也沒關系,反正有七天時間可以放肆嗨。” 然后直接掛了電話。 應聞昀擰著眉挪開手機,他很嚴于律己,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很少會去酒吧,認為酒吧是烏煙瘴氣的場所。 主要人太多了,還總有不長眼的男男女女跟條蛇一樣往他身上貼,讓他煩不勝煩。 時歸蕪蹲坐在男人面前,見他擰眉出神,不滿地拿爪子撥拉了下,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