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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時歸蕪也是找楊涂涂聊天的。 此時楊涂涂恰好在做吃播,一邊直播一邊吃一邊噠噠噠地用另一部手機敲字和他聊天。 楊涂涂:【蕪蕪,吃飯了嗎?我正在吃哦】 發來一個小龍蝦的短視頻。 時歸蕪不會用拼音,把指甲收起來用爪子艱難地一筆一畫寫字,他吭哧吭哧寫完一個字后輸入法識別半天才顯現出來。 于是那頭的楊涂涂看著聊天頁面的“對方正在輸入”字樣看了老半天,時間長到以為時歸蕪要給她寫一篇小作文,好不容易等到消息。 時歸蕪:【吃啦。】 還嚴謹地加了個句號。 楊涂涂:…… 我眼睛都瞪干澀了結果你就只想說這個? 她敲了一行字過去:【輸入時間那么久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寫篇小作文呢(笑哭)】 對方又是輸入老半天后:【我寫字比較慢】 楊涂涂:【你手寫?不打字嗎?(驚訝)】 時歸蕪:【不會】 不會?時家小少爺不會打字?楊涂涂納悶了下,轉念一想他怎么可能不會打字,看來是在和她開玩笑呢。 楊涂涂:【我懂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給我發語音哦】 時歸蕪看著這條建議,也覺得可行,寫字不僅慢,還非常費爪子。 他探頭探腦地掃視了一圈客廳,人類在二樓玩游戲,房門沒關,他在一樓都能聽到激昂的音效。 一樓有洗手間,他費力推著平板進了洗手間,然后迫不及待地變成了人形——大概是在醫院的時候他因為意外忝了應聞昀的血,又有了靈力可以變人了,而且除了第一次身體因為靈力暴漲不適應而發燙外,之后都沒有再出現那樣控制不住的狀況。 用靈力化出一身衣物,他坐在馬桶上和楊涂涂說話。 “涂涂姐,我可以說話啦。” 因為楊涂涂比時歸蕪大好幾歲,時歸蕪就乖巧地叫他涂涂姐。 楊涂涂聽到這句話,被奶聲奶氣的聲音萌得差點找不到北,稀里糊涂發語音:“好、好的。” 彈幕敏銳地捕捉到時歸蕪的聲音。 【是誰?好熟悉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可愛的弟弟】 【是主播幫忙抓娃娃的那個嗎?】 【就是就是】 【哇捉到一只小可愛,原來咩咩剛才是在和小可愛聊天啊,我還以為是在看什么呢】 【咩咩能不能再和小可愛合播一次呀,我好想念他哇(哭泣)】 楊涂涂和時歸蕪說著話,恰好看到這條彈幕,回道:“能不能合播?不了不了,弟弟不是主播只是素人呢,我們還是不要給人家帶去困擾啦。” 主要她覺得就算自己提了時歸蕪應該也不會感興趣。 她打字問時歸蕪怎么不確認轉賬,時歸蕪說自己沒時間上網,她就又轉了一次,這次總算能被對方領取了。 時歸蕪看著賬戶中多出來的一筆錢笑得見牙不見眼。 他也有錢啦! 在洗手間里總擔心趙子眷什么時候就會下來,時歸蕪很快就和楊涂涂結束了聊天,看著時家人的對話框的時候他總算想起來自己忘記的事情是什么了。 他好像忘記去找時家人坦白自己真的不是他們的家人了。 但是奇怪,那通電話后時家人就沒給他發消息了耶。 是找到那個人了還是沒找到哇? 那他還用不用說呢? 第25章 又被抓包惹 一日晴空的午后,正是午后好眠的時候,有的人通宵熬夜還沒起床,在被窩里呼呼大睡,渾然不知有客人來臨。 趙子眷的公寓門外站著一人。 應聞昀一身筆挺西服,面無表情地垂著眸往大門口的指紋鎖那處一按,門滴的一聲,應聲而開。 身為多年好友,趙子眷能隨意進入應聞昀的家,反之應聞昀亦有在趙子眷家錄入自己的指紋。 外面那么亮堂的日光,客廳里卻是昏暗暗的,應聞昀換了鞋,走到窗邊唰地拉開厚重的窗簾,頓時溫暖的陽光穿透玻璃照入室內,細小的微塵在金黃的光束間飛舞。 主人還在樓上睡懶覺,顯然沒人在客廳,更別提歡迎他了。 不請自來的應聞昀倒是不介意,走到沙發上坐下,給趙子眷打了個電話,然而響了半天都沒有接,不知道手機是丟游戲房了還是靜音了。 他今天是過來接兔子回去的,應云諾的手術已經做完了,還要在醫院休養幾天看情況良好才能回家,心心念念讓人把兔子帶過去和她玩,昨天應聞昀下班去醫院的時候應云諾已經睡了,今天中午再過去就被催著過來帶兔子過去了。 一是侄女期待的星星眼,二是一段時間沒見,應聞昀竟然也有點想見到他家小寵物了,因此才會出現在這里。 但是趙子眷不在一樓就算了,為什么他也沒看到兔子? 趙子眷不是說兔子是睡在一樓的嗎? 應聞昀的視線落在趙子眷給時歸蕪準備的窩上,不同于應家的“兔爬架”。趙子眷買的是正正經經放在地上的兔窩,大概五十厘米左右大小的空間,對兔子的小體型來說相當于一座豪宅,因為“門口”極為寬敞,里面的布置一覽無遺。 粉色的墊子上并沒有白團子的身影。 想到以前的某個晚上兔子溜到他房間里爬到床上的前科,應聞昀不由看向二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