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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男人在小女孩睡著后臉色有些許變化,眼神也冷冷淡淡的。 第19章 偷窺的人 時歸蕪原本只想趴一會兒,不知不覺竟跟著睡了過去,醒來時天色已暗,夜晚的微弱蟲鳴聲此起彼伏響起。 睡得太舒服,時歸蕪伸了個懶腰,嗅到空氣中夾雜著香甜濃郁的飯香,引誘著肚子里的饞蟲。 小女孩靠坐在床頭,她醒來已有一會兒,目光灼灼地盯著窗外看,察覺兔子動了,轉(zhuǎn)過頭樂呵呵和他打招呼:“兔兔你終于醒了呀,準備吃飯啦。” 時歸蕪掃了一圈病房,不見男人的身影,正疑惑時就見洗漱間門打開,男人拎著毛巾走近,給應(yīng)云諾擦臉擦手。 正要把毛巾放下,應(yīng)云諾說:“叔叔,給兔兔也擦擦臉叭。” 應(yīng)聞昀冷淡地看了小兔妖一眼,時歸蕪以為他會無視自己,沒想到男人竟然真的拿毛巾在他臉上呼嚕了好幾下,手勁一點沒收斂,時歸蕪臉上的毛毛都炸了起來。 小腦袋暈乎乎的,差點沒往后翻個跟頭。 應(yīng)聞昀神色自如地把飯菜擺好,吩咐小女孩好好吃飯。 時歸蕪慢慢靠過去,爪爪試探性地伸向其中一樣菜,快碰到時卻很快收回來,覷著男人的反應(yīng)。 他也好想吃飯飯,吃rourou~ 出乎時歸蕪意料,應(yīng)聞昀看到他的動作后竟然和顏悅色地把飯和一些rou青菜分出來一小部分裝在一個空碗里,然后推過來給他。 之后就認真陪小女孩吃飯。 時歸蕪不太敢相信地看看碗又看看男人,這時候反而不敢伸爪爪了。 幻覺?這個人類怎么突然那么好心愿意給他分吃的了? 這沒什么陰謀吧?該不會是詐他的吧?他敢吃男人就把他扔出去這種。 他的爪爪伸出又收回,距離碗一次比一次近,暗自觀察男人的表情。 應(yīng)聞昀看起來沒什么反應(yīng),小女孩反倒面露疑惑:“叔叔,兔兔在做什么呀?” “不用理他。”應(yīng)聞昀往應(yīng)云諾碗里夾了塊rou。 時歸蕪沒有任何阻擋地把碗撈到自己胸前,rou香充斥鼻尖,這才敢相信真是男人給他吃的。 這個人類對他的態(tài)度好像好了不少呢,時歸蕪吧唧吧唧地吃著飯想,好像是自己提醒傭人人類幼崽生病了的功勞。 歡天喜地吃完飯,應(yīng)云諾還沒退燒完全,男人也沒有讓她退院的想法,到醫(yī)院之后就一直陪著沒有去工作,看得出來對侄女非常上心。 等應(yīng)云諾困了睡下之后,男人熄了燈,只余點點敞亮的月光映出人的剪影。 時歸蕪還不想睡,趴在小女孩身上把自己的靈力渡過去一些,讓她不受黑影的太大影響,小腦袋擱在被面上無聊地甩著長耳朵。 時不時用眼睛瞟一眼男人,后者從始至終都安安靜靜坐著玩手機,黑夜中只有手機屏幕的亮光打在他立體的五官上,垂著眼瞼面無表情的樣子更是添了幾分詭異。 不知過了多久,時歸蕪打了個呵欠,閉眼睡了過去。 一夜過去,第二日卻不太平靜。 應(yīng)云諾燒才退了不過一夜體溫就再次升高,幾名護士踢踢踏踏地跑進病房,躺在被面上的時歸蕪被掀翻掉到地上才痛醒過來。 “剛剛好像有什么東西掉了?” 他聽到有人不確定地問同伴,心中冷笑,那么大只兔子你看不見嗎! 咚的一聲你沒聽到嗎! 害他一屁股墩摔了一身灰。 正給應(yīng)云諾量體溫的護士不甚在意的瞥了眼地面,什么也沒瞧見,便說:“沒看到有什么,還是快把藥弄好吧,先退燒。” 滾到床底下的時歸蕪氣地呲了呲牙,這群人類好粗魯。 他瘸著腿從床底鉆出來,看到應(yīng)聞昀也在病房里,只是表情凝重地看著護士忙碌,根本沒注意到他家的小寵物掉下去了。 等給人輸上液,一個小護士紅著耳尖羞羞答答地對應(yīng)聞昀說:“她的溫度比昨天還高些,我們就先給她輸液退燒,之后再進一步做些檢查,你有事再叫我們。” 說話的小護士低垂著頭,眼睛不住地偷看長相英俊硬朗的男人,心里大喊這男人好帥好帥,差點被勾得魂都沒了。 她自認姿色不錯,紅著臉羞怯的樣子想必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在男人冷淡地嗯了一聲后,忍不住抬頭多問了句:“先生,我可以問下這個小女孩是你的孩子還是親戚……嗎?” 全副心神在應(yīng)云諾身上的應(yīng)聞昀只覺得這個護士嘰嘰喳喳的太多話了,不耐地掠過她往里走,聲音冷冷的:“你太吵了。” 言外之意不該問的別問。 他也是閱歷十足的人,自然清楚護士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不屑和她搭話。 小護士頓時漲紅了臉,男人的眼神冷得讓她一時釘在原地,心中升起一股涼意。 能住在這個病房的人非富即貴,她只敢隱晦地試探,但深知自己惹不起,見他無意便識趣地離開了。 時歸蕪趁男人沒關(guān)注他,溜進洗漱間關(guān)上門把自己洗了下,然后甩干身上的水,總算干干凈凈地回到床上,看著小女孩紅彤彤的臉龐。 心里嘖嘖嘆氣,人類好像有點太脆弱了,有他的靈力在都不能抵擋一點點黑影的侵襲。 現(xiàn)在男人還靠得那么近,這不是讓她病得更重嘛。 他想了想,跑過去把男人搭在被子上的手使勁往外推了推,大概只移動了一厘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