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白手偕老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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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夏被他涎著臉求歡的模樣逗得又氣又笑,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怒道:“別以為我那么容易就原諒你,樓下那位,你打算怎么解決啊?” “已經扔出去了,老婆,好老婆,我餓……”他抱著她又耍無賴又撒嬌,葉初夏雙手拍向他的俊臉,從他懷里跳下來,忽又想起一事來,覺得很不安,這也是讓她今天發這么大火的原因。 “君烈,你別鬧,先聽我說。”咬了咬唇,她快速在腦海里組織語言。 容君烈見她這副凝重的樣子,坐正了姿勢,拍了拍身側,示意她坐過去。葉初夏沒動,極糾結的說:“你知道我小時候做過手術,是地中海貧血癥,小魚兒并沒有遺傳到,但是肚子里這個孩子,有50%的機率會遺傳……” “然后?” “再加上我們倆是血緣近親,我……我怕她生下來會不健康,不如,我們……我們還是……”她吱吱唔唔地,卻下不了決心說不要兩個字,只要一想到要將這個孩子從自己身體里生生的剝離,她心里又澀又疼。 “不要?”容君烈替她說出來。 “我今天去產檢,醫生叫我做了唐氏篩查,若孩子不健康,希望我們做好心理準備。君烈,若是她真的不健康,我們就不要了吧,我不希望她像我一樣,一直活在病魔的陰影下。”葉初夏用盡力氣說完,只覺得辛酸。 容君烈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將她擁進懷里,低啞的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為這個嗎?對不起,我該陪你一起去的。” 葉初夏搖了搖頭,“我不怪你,只是想著的時候,就覺得莫名難受,懷小魚兒時,你不在身邊,產檢都是承歡跟擎天陪我去,懷這個孩子,我希望你能夠參與她的成長。” “對不起,對不起。”他將她抱得緊了些,“小九,我們搬出去吧,我媽對你成見極深,我怕她傷害你,公司里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一時半會兒我們也不能離開y市,搬出去住,對你我跟小魚兒的成長都有好處。” 他沒能力左右白有鳳的思想,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兩人隔離開來,也許不用日夜面對,她們之間的矛盾就不會如此深。 葉初夏想了想,點頭道:“好,我們搬出去。” 容君烈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小公寓,三室兩廳的房子,面積不大,裝修得卻極是溫馨,收拾好東西,容君烈叫傭人將東西搬到車里去。白有鳳坐在客廳沙發里,見到傭人陸陸續續將東西從樓下搬下來,心里極是得意,終于將這個掃把星趕出去了。 然而當容君烈一手抱著小魚兒,一手牽著葉初夏坐樓上下來,站在她面前對她說:“媽,我想好了,既然你看不慣我們在這里,我跟小九一起滾出去。” 白有鳳當即變了臉色,憤怒地一拍桌子,叫道:“君烈,你什么意思?你是嫌我礙著你們的眼了?” “不是您礙著我們的眼了,是我們礙著您的眼了,醫生說過,您的身體不宜經常受刺激,像今晚這種刺激,您還是少受為妙。”說完他就擁著葉初夏往玄關走。 白有鳳氣得不行,正要說話,容君烈已經回過頭來,繼續道:“對了,如果你一個人住在這里很寂寞的話,爺爺說,希望你早點回美國去。” 白有鳳差點氣暈過去,她眼前一陣發黑,伸手要叫他回來,卻一口氣嗆在喉管上,頓時撕心裂肺的咳起來。容君烈前行的腳步猛然一滯,葉初夏偏頭看著他眉眼都布滿了痛苦與凄惶,心里一陣抽痛。 偏頭看著坐在沙發里的孤獨老人,心頓時軟了,拉了拉容君烈的手,輕聲道:“君烈,去跟她好好說吧,她畢竟是你的母親。” 容君烈什么也沒說,擁著她往外走去。白有鳳的要求,他永遠也達不到,既然相見爭,不如不見! 別墅外引擎聲漸漸遠去,白有鳳嗆得眼淚直流,眼里的恨意越來越濃,景柏然害死了她老公,葉初夏搶了她兒子,她與景家,誓不兩立。 她將傭人遣下去,撥了一個電話號碼,沉聲道:“權叔,我答應你的要求,只要你讓葉初夏在這地球上消失,我立即將鑰匙交給你。” 掛了電話,她的神情已經被恨意扭曲。 一路上,容君烈都很沉默,小魚兒早已經睡著了,小小的身子倚在父親偉岸的懷里,顯得那么和諧。葉初夏時不時瞅他一眼,知道他為了自己三番兩次頂撞自己的母親,心里會很不好受,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一直到了市區,司機將東西拎上樓,然后走了。 葉初夏一邊將行李歸整好,一邊時不時瞥他一眼。他坐在床邊上,面色淡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葉初夏嘆了一聲,走過去跪坐在他身邊,將腦袋擱在他懷里,“君烈,不要難過,她會想通的。” 容君烈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沒有難過,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她的冷漠,習慣了她的無視,習慣了她的嫌惡。小時候,同桌總是洋洋得意地跟自己說,他的分數只要上升一點,父母就會很高興的親他,會帶他去玩,會陪他。 他羨慕不已,就用心讀書,花了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考到了全校第一。可是當他將獎狀捧回去時,只換來母親冷冷一哼,看也沒看他辛辛苦苦得來的獎狀一眼。 后來他在華爾街一舉成名,以為母親會為自己感到高興。她確實高興,卻是為了她心中潛藏已久的仇恨,終于有人有能力為她報仇。 他如她的意,來y市創業,想近距離觀察敵人。當他終于站到與敵人一樣的高度時,他的母親臉上沒有任何欣喜,有的只是冷漠。 似乎他做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這些年,他真的已經習慣了。 短短幾句話,讓葉初夏心疼不已,這世上,怎么會有母親對孩子這般殘忍,難道失去了愛情,就失去了一切了么? “君烈,或許是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葉初夏淡淡道,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從小父親死了,母親又活在仇恨中,對他疏于照顧。他看似光鮮的背后,卻藏著不為人知的痛楚。 容君烈沉默許久,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很晚了,去洗洗睡吧,這些東西明天再來整理。” 葉初夏確實也困了,本來想把行李整理好的,此時也力不從心,她聽話的去衛生間洗浴,梳洗出來,讓容君烈去洗澡,她太困了,一沾枕頭就睡了。 那晚容君烈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明。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他從床上坐起來,去廚房淘米煮飯。在某些程度上,他真的是個疼老婆的好老公,只是…… 嘆了一聲,他打開冰箱,拿出三個雞蛋煎好,又腌了新鮮的黃瓜,這才起身去叫小魚兒起來吃飯。 小魚兒睡意朦朧地睜眼,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時,他微微一笑,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容君烈無奈,拿下巴蹭他的脖子。一晚沒刮胡子,扎在小魚兒脖子上,小魚兒怕癢得直笑,拿雙手一個勁地去推他的下巴。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容君烈給他換上海軍校服,小魚兒不讓他穿,堅持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動手,容君烈就坐在旁邊,極有耐性地看他穿衣服跟褲子,適時糾正一下。 小魚兒穿好衣服,這才發現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他經常醒來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很能適應,好奇地東張西望,看到角落里堆著他最喜歡的奧特曼,他尖叫著撲過去。 容君烈站在他身后,笑吟吟地看著他,他心想:他一定要盡早結束這里的一切,帶著他們母子回馬爾代夫,他渴望了太久的幸福,這一次,他不能讓它再與自己擦肩而過。 時間還尚早,容君烈讓小魚兒自己在房里玩,他回到臥室去叫葉初夏,她睡得正沉,臉上恬靜的睡顏,讓他愛不釋手,手指在她如牛奶般白皙柔嫩的臉上劃過,頓時心癢難耐起來。 傾身吻上她的唇,輾轉輕吮,然后力道漸漸加大。葉初夏睡得正香,唇上酥酥麻麻的,她嚶嚀一聲,張開嘴,容君烈的舌頭便長驅直入。 見她仍沒有醒來的意思,容君烈壞心的伸手堵住她的鼻子,她的呼吸漸漸困難起來,扭動著腦袋,慢慢清醒過來。看到近在眼前的俊臉,她雙手用力去推,容君烈沒有防備,竟被她推倒在一旁。 她近來起床氣很旺盛,伸腳就向容君烈踢去,容君烈正好翻身起來,她的腳明明是踢向他胸部的,這一動,竟是朝著他下身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