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匯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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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選的思怡,她沒有理由再陪著你。” “不是這樣的,不是……”家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深吸了一口氣,前言不搭后語地向他述說了整件事情的起因,方延思維縝密,很快就將時間線捊清,他聽完,憐憫地看著他,久久都沒有說話。 家匯抬起頭,難堪地笑了笑,“阿延,我是不是很像個廢物,反抗不了爸爸的安排,心里又放不下她,左右是不能好了。” 方延蹲下身將他拽到沙發(fā)上,“她并不愛你,愛你的人不會舍得那樣對你,你要是還想保她,憑你爸和傅成義的手段,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去找她。” “道理我都懂,但我這里不好受。”家匯捶著胸口,“這里壓了一塊石頭,想推卻推不走,堵得我成天成夜地吃不下也睡不好!” 方延把他抱在懷里,“家匯,人都是要長大的,你都即將要當爸爸了,早點認清現(xiàn)實,她對你沒有感情,就算留在你身邊,久而久之,你也會不甘心,因為你付出的更多,她無動于衷,還不如找一個愛你的人,思怡挺好的。” “但我最喜歡的人不是她。”家匯牽著他的手放在胸口,“你能感覺到嗎?阿瑯走了,我的心也空了,這輩子我恐怕都不會快樂了。” “做人總會有些遺憾,你父親、我父親、包括我自身,誰又是快樂的?” 家匯搖頭,“你沒有真正喜歡過誰你不會明白的。” 方延冷笑著反問他,“你又怎么知道我沒有喜歡的人?” 家匯眨了眨眼睛,“你談戀愛了?” “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痛苦。”方延同他錯開視線,“你至少還擁有過,我,不出意外,他永遠都不會發(fā)現(xiàn)。” 家匯抹淚,帶著濃重的鼻音安慰他,“你就是不大主動,熟悉以后就好了,你告訴我她是誰,我去幫你要聯(lián)系方式。” “不用,我不是你,喜歡不一定非要得到。” “那就不是真正的喜歡。”家匯咽聲說:“我想要阿瑯,很想很想,誰都替代不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你這是三心二意,思怡就活該被你辜負么?” “我和她就是為了向爸爸交差,我的身體可以給她,但我的心已經(jīng)被阿瑯帶走了。”家匯將整張臉埋在他的臂彎里,“阿延,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看看她現(xiàn)在在哪?” “就算找到她,又能改變什么?”方延針針見血,“你已身為人夫身為人父,你娶不了她,她也不會想要嫁給你,她對你除了利用還是利用,你不要再犯賤了,你現(xiàn)在和曉棠前陣子一樣癲狂!” “我不要干嘛,我就想確認她是否還活著,我怕爸爸他們騙我,不然我妥協(xié)這么多就全都白費了!”家匯苦苦哀求,“阿延,我求你,幫我查一下,你那么厲害,一定能查到。” 方延看著他殷切的目光,他微微嘆息,“她離開上海去了哪里?” “應該是香港,戚以安的骨灰要入土為安,她肯定會去送他最后一程。” 方延靜默著打開電腦,掃了一遍香港出入境的官網(wǎng)代碼,他雙手飛快游走,將ip切換為境外隨機地址,以普通員工的號登陸,鍵入她的名字,按年齡性別排除了一批人,最近的是她從香港前往倫敦的行程。 檢索英國所有大學開學的時間,方延側過頭,“不出意外,是劍橋。” 家匯紅著眼點了點頭,“她故意的,知道我不去英國,故意填了那里的大學。” “嗯,她事先就準備好了,不愿再和你產生任何瓜葛。”方延不留情面地問道:“你現(xiàn)在還要死皮賴臉地去見她嗎?” “我不知道,阿延,我這些天經(jīng)常夢到她,就像她還沒離開我一般。” “你不死心,可以去。” 第70章 阿瑯、阿瑯~ 心疼她呀~ 2月3號, 英國劍橋。 絡繹不絕的學子自圖書館走出,同為亞裔的羅嘉琪呼朋喚友到家中去開派對。 阿瑯抱著課件,安靜地自她身邊走過, 突地被她點名,“喂, 容瑯!” 她側頭,“有事?” “你是不是急著要去打工?還不如過來幫我收拾屋子,我開你500英鎊!”她話一說口,惹得那群小跟班一陣哄笑。 阿瑯知她是香港已逝大亨羅仲理的孫女,學業(yè)普通,不過他們大家族都有名校情結,砸再多錢也要進來鍍一層金, 可惜, 文憑能拿到手, 書卻沒讀多少進去。 想到財經(jīng)報道上的那些傳言, 她莞爾一笑,“我還以為你們羅家多有錢呢, 是遺產沒有分到多少還是本來就這么小家子氣?500鎊?去給四太拎包都不止500鎊。” 羅嘉琪本想羞辱她,沒料到會被她倒打一耙, 她拿眼睛剜她,高聲罵道:“500鎊怕是都夠你出去賣好幾個晚上了,你還嫌少,你配嗎?” “價格談不攏那自然是沒法好好合作了。”阿瑯云淡風輕地說:“我現(xiàn)在出10鎊, 你給我蹲在地上學狗叫, 同意嗎?同意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 “你說什么?”羅嘉琪被眾星捧月慣了,走下臺階就要來教訓她,可能是步履太急, 一時不岔高跟鞋崴到邊上,踉蹌兩步她從臺階上直滾到了她腳邊。 阿瑯抬腳,作勢就要向她的眼鼻踩上去,羅嘉琪嚇得叫救命,她收回腿,從寬大的袍子中掏出二十英鎊丟在她身上,“這個比狗叫更有誠意,另外的算是小費。” 羅嘉琪骨頭快散架,想罵她,可她疼得完全說不了話,等那群跟班將她扶起來,阿瑯已經(jīng)離開。 家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忍著笑,她以前在他面前總是溫順的像一只小白兔,原來這才是真實的她,他、他還怕她過得不好,是他想多了。 他眼巴巴地跟著她,從圖書館一路走到圣三一學院,她進去不久,又拎著書包往外面走,走了很久很久,到達一座別墅門前按響了門鈴。 里面的人是位優(yōu)雅的老太太,熱絡地招呼她進去,她是她孫子的家教,教他初中數(shù)學,時薪不高不低80鎊,每周15個小時,這勉強解決了她的衣食住行,但還負擔不了一居室,她與人合租,是位韓國女生,有深夜泡吧的習慣,阿瑯同她約法三章,不許帶男人進來,她爽快答應,兩人一個月也見不到幾面,還算相安無事。 家匯像一名跟蹤狂,在風雪里等待她工作結束,又尾隨著到了她的住處。 三樓靠窗的房間是她的,從外面看里面就大不了,盡管過得這樣辛苦,她都沒有用過他給她的卡,要知道他每個月都會轉兩百萬進去。 “看夠了?” “嗯。” 為了掩人耳目,他叫方延隨他一起,以考察市場的名義,短短三天跑了不下五個郡,在登機之前,才敢來看她一眼。 她沒有他,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她不需要你。”方延讓司機往機場去,家匯不舍地望著窗臺的那團光。 而樓上屋子里的人,整理好課件,才看了兩行字就再也睜不開眼,她疲乏地趴在桌面,為了醒神,她推開窗戶,讓冷風刮在臉上,低聲說道:“你想睡,我可不想,再鬧,明天我就殺了你。” 對方好似真的能聽懂她的心意,困意消退,她重新關上窗戶,去廚房打了三只生雞蛋配上鮮牛奶,她皺著眉頭喝下了它們,回到房間,撐到凌晨,才完成教授分配的任務。 “叮”地一聲,她看著平板上的推送,不由陷入了沉思。 傅思怡早幾年在臉書上極其活躍,除了是一名坐擁千萬粉絲的美食博主,另外,還被人扒出她其實是亞洲前首富傅成義的女兒,這引起了bbc的關注。 視頻標題為“被上帝親吻過的充值用戶”,分上、中、下三段。 上段是傅成義的生平,他的各項成就被整理成冊,投資的產業(yè)遍布全球,還招攬了數(shù)百位尖端人才參與他的永生計劃。 配音人員以標準的倫敦腔說完他的身價、地位,再放上傅思怡的照片,以箭頭備注他們的父女關系。 中段是家匯,徐家的祖輩在民國時期就是一方巨賈,后因戰(zhàn)亂,舉家南下,在香港從一家小型商店慢慢擴大,幾代人守著財富到千禧年,他出生后,徐盛年重返上海,成立了滬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博匯集團。 視頻中截取他在紐交所敲鐘的照片,他的履歷被陸續(xù)放出,這位最年輕的上市ceo,在上市前就已是香港富豪榜上排名前二十的天選之子。 傅家的財富無名估量,徐家粗略來算,已超1100億人民幣,并且這個數(shù)字還在不斷增加。 后段是傅思怡,無需贅述,一張圖就能證明她的好命,她被前面的兩個男人一起捧在手心,無憂無慮地飛往世界各地吃吃喝喝做公益。 畫面淡出,主持人舉著話筒問道:“傅小姐,你的夢想是什么?” 傅思怡在廚房,鏡頭打近,她在雕刻一枚兔子布丁,開心地說道:“我想當一名料理師,每天都做好吃的食物給最喜歡的人~” 與此同時,家匯穿過玄關,他事先應是不知情,進來時,看到客廳正中央的錄像機明顯怔了一怔。 傅思怡看到他,歡快地小跑上去,把手中的成品遞到了他唇邊,“徐家匯,我特意為你做的,你嘗嘗。” 他咬掉兔子頭,她問:“好吃嗎?我用的是米汁、牛奶、雞蛋和檸檬,是不是很清爽?” 他點頭,“辛苦了。”他放下包,問道:“你這是在拍vlog?” “不,是有人采訪。”思怡挽著他的胳膊,向他介紹:“吶,這位是bbc的主持人克麗斯汀。” 家匯順著她的手勢望去,還沒說話,對方就先一步認出了他,站起身,她隔著桌子向他伸出了手,“哦,老天,我沒看錯吧?你前陣子才上過紐紐時報的頭條!” 家匯輕握了握她的手,隨即松開,“很高興認識你。” 傅思怡笑著說:“克麗斯汀,他是徐家匯,我的男朋友及未婚夫,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兩家人的感情也十分要好。” “太棒了,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克麗斯汀沖著鏡頭詼諧地說:“意外收獲,鏡頭前的朋友,相信我,這絕不是彩排,他們這群富人除了有錢還可以收獲讓人望塵莫及的真愛。” 飯間,采訪完傅思怡的興趣愛好,重心逐漸挪到家匯身上,他私下和熟人臉皮厚,但在外人面前,特別是面對媒體,他謹言慎行,怕說了錯話,影響自家股價。 他禮貌而不失真誠地表示自己沒有哪里不同,就是一個普通人,看書、游泳、聽音樂,成功談不上,是家族傳承。 喝完杯子里的香檳,他擦了擦嘴,稱贊了桌上的幾種菜品,思怡開心地指著臉頰向他要獎賞,他不卑不吭地親了她兩下,然后以接電話的理由去了二樓,等進度條結束也沒有再出來。 這樣的徐家匯,對阿瑯來說,有一點陌生,他對傅思怡,像是披著一層不屬于自己的皮在眾人面前做戲,可不久前,他面對她時,永遠都像老鼠見了貓似地精神奕奕,得空就會想要占她的便宜,為了一點小事就要追根問底,簡直幼稚到無可救藥。 關掉平板,鉆到被子里,她睡了一會手腳仍舊一片冰涼,又想,他雖然糟糕,但不失為一個暖床的人形發(fā)熱器,真的,在她生理期的時候,他會一遍又一遍地搓熱了手心給她捂肚子,明明上一秒還疼得要命,被他燙熱了,那陣陣痛也就跟著消失了。 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她嗤笑一聲,她想他做什么,是沒人可以想了么? 也對,戚以安下葬后的第三天,阿嫲就在他的墳頭上吊了,莫干山的老道士算得真準,她確實是天煞孤星的命。 當時徐家匯還不信,罵了人家?guī)拙洌髞碛止室庹f落了東西,折返回去讓人幫她作解,不知道給了多少錢。 握住脖子上的玉觀音,她閉上眼,或許菩薩聽到了他的懇求,又可能是她真的太孤單了,想要留下肚子里這個不合時宜的孩子,不用他干嘛,能支撐她繼續(xù)活下去就夠了。 第71章 百口莫辯 覆水難收 徐傅兩家的婚禮盛大空前, 來參加的賓客比家匯的成人禮還要多出一倍。 從禮服的款式到伴手禮的設計,都是思怡喜歡的樣子,家匯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外人看是他寵她縱容她,徐盛年杵著拐杖, 知道他是在鬧脾氣,用無所謂的態(tài)度來報復他。 不管是結婚,還是思怡肚子里的孩子,他都當是給他交差。 他跑去英國是為了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家匯自倫敦回來后就愈發(fā)地沉默了,為了躲避嘈雜,寧可出海潛游也不愿意過來聽長輩們大談生意經(jīng)。 等到數(shù)個電話打來, 他重登海灘, 數(shù)百萬多白色玫瑰已被安頓排放好。 這是他人生中的大事, 可他卻沒有多少情緒, 心無波瀾地回到房中沖了個澡。 思怡聽到他拉衣柜門的聲音,睜開眼, 待看清楚時間,她埋怨道:“徐家匯, 你怎么都不叫我?” “你是孕婦,多睡會又沒事。”家匯背對著她披上襯衣,她下床洗漱完,自他背后環(huán)抱住他, 軟綿綿地撒嬌, “要啵啵。” 他放下平板,把人抱到腿上親了兩下,“早安、午安, 貝貝媽。” 思怡接他的梗,“寶寶爸,中午好呀~我想吃覆盆子蛋糕了,你能不能給我去拿?” “昨天是誰說的要減肥?” “一塊蛋糕沒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