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血雨洗禮
“那個村子里的人,手無縛雞之力,還活在古代似的,連電都沒有,真就跟豬一樣,任宰任殺。” “不是我吹,老人,中年人,青年人,小屁孩,我都?xì)⑦^!而教內(nèi)會把過程都記錄下來,作為我們的把柄,保證我們一輩子對教會死心塌地,忠心不二;同時,教會也會保護(hù)我們,前塵過往的仇家與瑣事,都不會再纏身。” 我聽得毛骨損然,拳頭發(fā)抖。 根據(jù)以前夢回過的記憶來看,封門村,不僅是將家人的發(fā)源地,很有可能也是我們江家的祖地,因?yàn)槲姨珷敔數(shù)逆i天陣原版,就在封門村里。 換句話說,這些滅魔教的人,居然把我本家當(dāng)做屠宰場,宰豬一樣屠殺我江氏宗親…… 我忍不住顫音的道:“你們就不會覺得負(fù)疚嗎?” “疚?疚個屁啊,又不是人,是豬。”教眾不屑嗤笑:“就算把他們當(dāng)正常人看待,也沒什么不可殺的啊。我們的教義里說了,所有教外人員,都是阻撓真理的罪人,遲早要被真神降下天罰滅種,爺我只是幫他們提前超度了而已。” “對啊。”其他人很得意的叼著草桿道:“等你哪天加入了我們滅魔教,你就知道了,這個世界,遲早會被我們教會大一統(tǒng)的,殺幾個人算什么。” “教義規(guī)定只能在封門村殺人,不能做別的,但別怪哥不關(guān)照你——其實(shí)做啥都行,根本沒人管、” 一個家伙搭住我的肩膀,非常得意道:“我至今還記得,那天剛踏進(jìn)封門村,我心里其實(shí)還挺別扭的,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河邊有個姑娘在洗衣服。” “衣服被濺濕了,那身材,那輪廓……嚯,現(xiàn)在想起來,我下面都火燒火燎的!” “我就把她給那啥了,哈哈,她還敢喊救命,我就直接抹了她脖子,然后我心里就一點(diǎn)都不覺得別扭了,找到他家里,把她老爹老娘,弟弟meimei全給做了,畢竟送佛送到西,我得讓他們?nèi)覉F(tuán)聚啊,哈哈~” 一幫人都來勁了,爭前恐后講述自己“圣雨洗禮”的經(jīng)歷,好像這不是令人發(fā)指的罪行,而是非常值得夸耀的功勛。 “說完了嗎?”我面無表情道,聲線卻冷得好像霜花。 眾人嬉笑道:“咋地了,是不是也想去那養(yǎng)豬場里耍耍?可惜可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通往那個村子的路,好像被封掉了。” 我充耳不聞,顧自道:“謝謝了。” 眾人一楞:“有啥好謝的啊。” 我輕輕抬起右手,并攏的兩根指尖上,噴吐著耀眼的今忙。 “謝謝你們,給了我殺你們的理由。” “什、什么!” 那人尚且一臉懵逼——唰! 腦袋直接飛濺而起,灑下滿天血雨。 脖頸還在噴血,抽搐了幾下,才轟然倒地。 后面的人嚇傻了,急忙掏出武器。 “蹭蹭蹭!” 我引動戮天劍飛出指尖,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血色蝴蝶,劃過優(yōu)美而精準(zhǔn)的弧線,一顆顆的鉆過他們的腦袋。 他們還來不及喊一聲,就都斃命了。 外圍的十個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異常,有人身體癱軟的顫呼救命,有人拔腿就溜。 我冷冷看著他們,沒有移動,只是隨手一揚(yáng)。 戮天劍仿若撥云穿日的箭矢,直沖云霄! “一劍,萬劍!” 數(shù)十支光劍穿云而下,仿佛一場急促的暴雨,頃刻間就把那十來人射成了篩子! 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多虧了侯三貪婪成性,主動把兵力分散開了,殲滅起來簡直不費(fèi)吹灰之力。 但我的心情,反而比之前預(yù)想的更加沉重。 他們把一整個村子的人,圈養(yǎng)起來,當(dāng)豬屠宰…… 雖然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險惡,但人性的惡,總能輕而易舉粉碎我的認(rèn)知下限。 滅魔教,這個泯滅人性的邪教,他們不用再來追殺我了,因?yàn)檫t早有一天,我江流兒會主動找到他們頭上,鏟除這個邪教! 深深吸了一口腥風(fēng),平復(fù)下心情,我冷眼看向山上:“既然他們喜歡拿人當(dāng)豬宰,我當(dāng)然也不介意你們拿他們當(dāng)豬rou。” “出來吧,該洗地了。” 片刻的寂靜后——“咔嚓!” 樹枝踩斷的聲音。 一頭兩眼紅光縈繞的妖狼,邁著警惕的步伐,舔著讒水直落的利牙,一步步靠近。 在他背后,妖熊、厲鬼、山怪…… 無數(shù)猙獰的邪物,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盡管將邪掙脫封印后,歸妹山?jīng)]有了他那自主防衛(wèi)殺戮的神識,太平了不少; 但,這里依舊是妖邪薈萃的兇地,千百年來積攢下的禁地兇名,可以保護(hù)那些被現(xiàn)代文明擠壓到?jīng)]了生存空間的邪物,偏安一偶。 它們虎撲而下,狼吞虎咽。 我聽見有人害怕的啜泣。 正是那個在封門村侵犯婦孺,殺了十幾個人,卻還非常自鳴得意的家伙。 我故意留了他的性命。 “不要啊,不要,求你了!” 我無視祈求,一把將他扔給了那頭餓狼。 那狼一口就把他喉嚨咬爛了,他想慘叫,卻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疼得渾身發(fā)抖。 妖狼啜吸了幾口血后,卻非常嫌惡的干嘔了一下,走開了。 罪孽深重的人,五臟六腑會被無形的業(yè)火灼燒,釀造出大量廢棄物,不僅會縮短其壽命,氣味也是極其難聞的。 呵,真是連狗都不吃…… 我正想一劍結(jié)果了他,無數(shù)條根蔓,就破土而出,將他纏繞了起來。 他驚恐的掙扎,卻被那些根蔓扎穿了身體,四肢,啜吸養(yǎng)分。 其他被邪物咬碎的尸體殘肢也一樣,都被山內(nèi)某個恐怖的邪物串連了起來,吞噬其血rou精華。 這是非常痛苦的過程,就像無數(shù)根針管扎進(jìn)來抽血,劇痛、窒息、缺血發(fā)寒的感覺,交雜在了一起。 不多時,這滿山的尸體,就全都化成了干尸,被風(fēng)吹散了。 妖邪們舔著獠牙看向我,眼光綠油油的,兇芒畢露。 “哼,人也貪,妖也貪,真是丑陋!” 劍光一閃,輕而易舉斬殺了撲向我的狼妖。 其他妖邪愣了愣,紛紛退回到密林里去了。 我面無表情拍掉肩頭上沾染的尸灰,轉(zhuǎn)身離去。 不多時,我就從歸妹山東側(cè),來到了西側(cè)。 賴裘和十五名部卒,正在河邊打牌、磨洋工。 我匍匐下來,悄悄靠近,琢磨著先一擊襲殺賴裘,然后再料理其他嘍啰。 戮天劍已在掌心凝聚,正要激發(fā)出去,卻聽見有人不悅道:“賴叔,侯三那小子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的,就敢背著堂主搗鬼。” 賴裘躺在屬下,把玩著一顆鵝卵石,眼神冷淡道:“關(guān)老子屁事。” 那名手下還是很不服氣,硬著頭皮道:“賴哥,論資歷,他侯三比你晚來幾年;論道行,你已是還虛境一重天了,他侯三不過化神境九重罷了,在您面前屁都不算!憑什么好事兒都落到了他頭上?” 還虛境一重天?? 我急忙將掌心的戮天劍散掉。 媽的,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吠!這姓賴的話很少,卻是個狠角色! 雖然同道行之下,我有把握贏他,但他身邊還有十五名手下,我劣勢太大了! 我耐下性子保持蔭蔽,聽見賴裘陰沉道:“你們以后說話小心點(diǎn),別特么自己嘴瓢闖了禍,還燒到我身上來。” 那手下?lián)狭藫项^,苦澀道:“賴哥,難道您真的甘心嗎?” “以您的道行,最少也能當(dāng)個百夫長了,卻因?yàn)樵缒觊g偷過劉堂主的毒蠱,被穿小鞋到現(xiàn)在,一直都只是個區(qū)區(qū)的十夫長。” “這些年來,侯三那小子仗著他堂哥的背景,可沒少擠兌你,拿你開涮,現(xiàn)在倒好,他直接踩你頭頂上來了,兄弟是真為你感到憋屈!” “啪!” 賴裘一巴掌把這碎嘴男抽飛了出去。 他拋玩著石頭,眼神陰沉盯著水面,冷不丁哼道:“跟著劉老六混,有個鳥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