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丑陋
“聽說你兒子自尊心很強?你猜他會不會因為這些照片,做什么傻事……” 中年人打了個寒顫:“別說了!” “把房產證還給我,我去銀行做抵押,錢到手了就立馬還你!” “我這房子至少值兩百萬,你們別太過分了!” 綠毛陰鷙的撕起中年人,哼道:“抵押貸款不要時間嗎?等你抵押出來了,利息剛好滾到兩百萬,還不如直接過戶給老子,也省的你來回跑了。” “你做夢!”中年人梗著脖子,眼神絕望而堅定:“最多……最多給你們五十萬!這已經是我借款的五倍了,多一分我都不會給你!逼急了……逼急了老子去跳樓!草!!” 綠帽眼色陰沉,還不滿足的樣子。 揮了揮手,讓手下把中年人帶進里屋“商量”。 我再不看戲,站出來干咳了一聲“慢著。” 綠毛回過頭來,蹙眉打量了一下我簡陋的穿著,不屑道:“你特么誰啊?警告你,別多管閑事!” 我笑了笑:“我就是要管呢?” 綠毛樂了,戲謔的狠匝了兩口煙:“還真特么有不怕死的啊?兄弟們,還愣著干嘛,招呼上啊!” 膀大腰圓的打手們頓時譏笑起來,擰著手指圍住了我。 砰! 有人不由分說的掄了一拳! 我躲都沒躲。 他的拳頭錘在我額頭上,蕩起了一圈rou花。 然而我毫發無傷,他自己的拳頭倒是骨折了,慘叫著退了回去。 其他人大驚失色,再不敢輕視我,一擁而上。 我不慌不亂的后退一步,順勢使出一記戳腳,把為首那人踹得腳踝骨折,臉部著地給我磕了個頭。 然后仰身躲過一記鞭腿,順手往上一推,那人就四腳朝天的摔了個屁股蹲。 其他人還想打,綠毛卻已經知道厲害了,急忙號令手下們退開。 然后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一顆檳榔,皮笑rou不笑道:“兄弟,身手不錯啊,也是道上的?可你知道我老板是誰嗎?” 我一邊咀嚼檳榔,一邊淡笑道:“你別誤會了朋友,我不是來砸場子的,是來談生意的。” “談生意?早說啊,老子最愛談生意了!” 綠毛暗示手下們去抄家伙,一邊搭住我的肩膀冷笑道:“但除了放貸跟搖色子外,兄弟什么都不會,有什么好談的呢?不會就是來嗆行的吧?” “你想多了、”我淡淡的看向按個中年人:“我是來收購他的債權的。” 收購債權?? 綠毛愣了愣,立馬暗示繞到背后想偷襲我的手下閃開。 “跑到賭場來收購債權,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吶。” “但哥們兒我就是靠這點債務混飯吃的,你還說不是來嗆行?” 我不著痕跡的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拿開,走到中年人前頭,淡淡道:“他剛才已經說了,五十萬,多一分都不會給你,逼急了就去跳樓……我看他說的是真話,你再逼下去也沒好處了,只會把他逼死。” 綠毛陰沉不發。 我回過頭來,似笑非笑道:“老實人就這樣,被人欺負到底了,想到的卻是自殺;換成我的話,就算真要自殺,也不會選擇跳樓,而是抗桶汽油在你們賭場自焚,重則把這里燒成廢墟,輕則驚動媒體跟上級司法部門,引來一場掃黑風暴,到時候,你們背景再大,也得掉二兩rou下來。” 綠毛臉色一變:“你特么威脅老子呢?” “豈敢啊,只是覺得,你們真的沒有更多好處可撈了。”我淡笑著掏出一張銀行卡:“不如,以六十萬的價格,把這份債權轉讓給我,你又多賺了十萬,何樂而不為呢?” “六十萬……”綠毛已經心動了,卻故意摩挲著下巴不表態。 我笑了笑,道:“那就六十五萬,如何?再多我也沒有了。” 說完,我調頭就走。 綠毛繃不住了,急忙追上來,嬉笑道:“兄弟,看來你是同道中人,我可以給你這個面子。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覺得壓榨不出更多好處了,又還何必溢價收購呢?” 我看向中年人,面不紅心不跳道:“實不相瞞,我們認識,而且以前我跟他接過一筆錢,結果被他百般羞辱;現在,我有錢了,我想反過來當他的債主,讓他也體會體會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滋味。” “原來是這樣啊……哥們兒,有你的!” 綠毛其實根本不在乎原因是什么,這六十五萬已經超過他的預期了。 他立馬接過信用卡去找pos機。 我心情凝重了起來。 卡是童夢瑤的,是她從小積攢的零花錢,足有一百多萬,之前我們出發去茅山宗時,她帶上做盤纏用,至今不過花費了幾萬塊的樣子。 但現在,距我們離開童家,已經好幾個月了,而且她背叛了我…… 這卡說不定已經凍結了! 所以,我也在賭…… 片刻之后,綠毛回來了,臉色很復雜。 我不由得心虛起來。 就在此時,綠毛苦笑著開口道:“兄弟,我跟我老板說了,他覺得六十五萬不夠,最少也要再加一萬,湊個六六大順,這樣意頭也比較好,你覺得呢?” 原來是這樣。 我松了口氣,笑道:“行,就當咱們交個朋友,就六六大順吧。但你能不能順便幫我套五萬塊錢現金出來,也省的我去銀行了。另外……” 我指向墻上的神龕:“那尊韓信像我特喜歡,能不能送給我啊?” “ok,沒問題。” 綠毛把所有東西包在一口袋子里,非常諂媚的送了我一路,還以為我是個大老總。 走到角落時,中年人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們不認識吧?” 我面無表情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而我也只是需要一個有把柄在我手上的人,幫我做件事。” 說著,我晃了晃手里的房產證跟艷照。 中年人垂頭喪氣道:“我真的最多只能給五十萬,因為我以前做生意失敗過,銀行不可能批準更多的貸款給我,哪怕我那房子最少值兩百萬……” 我淡然道:“放心吧,錢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只要你能替我把事辦好,我甚至可以讓這五十萬的債款一筆勾消。” “真的??”中年人喜出望外,緊跟著卻警惕起來:“什么事?不會是殺人放火吧?” 我搖搖頭,從兜里掏出了馬大紅的身份證,還有四萬塊錢現金。 “你現在拿上這個證件,去辦一張銀行卡,把四萬塊錢存進去,然后直接刷卡租一輛車,有多遠就跑多遠,不得停歇。” “最終,可能會有個人追上你,他會問你這張卡哪來的,你就說是在火車站偷來的,那位失主一米七出頭,是個大胖子,而且隨身扛著一口麻布袋子,袋子里很臭,就像尸體的味道。” “而失主搭上的那臺火車。是開往邊疆的……” 中年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怎么聽起來這么邪乎啊?你該不會是什么通緝犯吧?我會有生命危險嗎?” “你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就不會有危險了,因為追蹤你的那個人,絕不希望引人耳目。”說著,我眼神冷淡了一些:“但你要是敢出賣我,或者演砸了的話,就危險了。” 見中年人面色猶疑,我淡然道:“跑一趟路,就能還清五十萬賭債成功上岸……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逼你,找其他人就是了。賭場里的都是為了十來萬就能賣老婆賣孩子的主,不差你這一個。” “我做!我做!”中年人急忙道:“但、但你確定不會死人嗎?” “我再說一遍——只要你別背叛我,別演砸了,就一點危險都沒有。你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人會因為你節外生枝。” 中年人思索了片刻,重重點頭,將證件跟現金拿了過去。 我將艷照揣起來,補充道:“銀行卡辦完了,就把證件和發票包好了扔到門口的垃圾桶里,我會來拿的;等確定你按我說的做了,我自會將這些艷照燒毀。” “另外,容我多嘴一句——十賭九騙,剩下那個是托兒。你都這把年紀了,有妻有兒的,運氣好才碰到我上了岸,要是再陷進去的話,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后含著淚水點了點頭。 “謝謝……” 十來分鐘后,我取回了被丟在垃圾桶里的東西,然后叫上那幾個手下,一齊趕回了江門村。 密林里,劉老六已經急的焦頭爛額了,見我回來了,趕緊請我去開壇做法。 我也不推脫,當即把隨便采買來的那些符紙元寶燒了,然后把從賭場要來的那尊神像放進血碗里面,。 “哼,裝神弄鬼……”侯三嘀咕道,攥著失血過多疲軟的胳膊,陰冷的瞪著我。 我笑了笑,也不理他,徑自要求道:“所謂雄尿辟邪,雌發養神,還需要一段女子的秀發作為獻祭,才能打通跟神明溝通的橋梁。” 劉老六有些惱火了:“你來的時候,就沒順便帶上嗎?” “你說的輕巧,女人把頭發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上哪兒薅去?理發店倒有,但男發女發攪合在一起,不堪用。” 說著,我僅自走到牢籠之前,一手cao著刀子,一手攥住了鄭佩佩的頭發。 “你這頭烏發,倒正好能派上用場。” 鄭佩佩發著呆,不明白我搞什么鬼。 直到我使了下眼色,她才反應過來,抓住我的手,劇烈掙扎起來。 混亂之中,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預先攥在手里的幾顆合谷丸,順著頭發,掉進了她的衣領里。 侯三投來懷疑的目光。 我立馬一刀削了下去,將半截頭發斬斷,然后冷笑道:“階下囚而已,老子剃光你又如何?既然這么不識好歹,那就再餓你們三天三夜,連樹皮都不給你們吃!” 不準吃東西…… 合谷丸先藏好,別著急吃! 鄭佩佩聽懂了我的暗語,卻裝作恨透了我的樣子,手伸出牢籠撕打我。 我掙脫開來,回到了祭壇處,cao起符棍跳起了大神。 一陣糊弄后,我將耳朵貼在了神像上,煞有介事道“您說什么?” “哦,哦,原來如此……” “多謝神明大人指點,事后晚輩定為您塑尊法相,日日朝拜。” 迎著劉老六等人期待的目光,我直起腰來,揚手一指:“神明大人說了,我們尋找的東西,就在那個山頭上!”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那真是太好了!”劉老六喜出望外,急忙吩咐手下們向后山進發。 我跟劉老六走在中間,他一直纏著我探討請神問天之術,我的心神則一直集中在被押送在后面的師兄師姐身上。 侯三跟在他們屁股后面,時不時的踹上一腳,搞得他們很屈辱不堪。 突然,我以系鞋帶為借口,蹲了下去。 后面的人躲閃不及,一個個的絆倒在地。 我沒理會其他人,直接撕起了張大山的頭發,怒斥道:“你他媽眼瞎了?踩到我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