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都死了
柳依然毫不猶豫的砍斷了藤蔓,孫天圣慘叫著墜落了下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將藤蔓抓住。 孫天圣垂在半空中,咽著口水看了眼幾十米下的地面,然后硬著頭皮吼道:“放開,老子就算摔得骨斷筋折,也不要你救!” 我蹙了蹙眉,真想把他摔下去。 但我沒有這樣做,只是淡淡道:“我不是幫你,是幫我自己。如果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想必對以后的修行會很有好處。” 孫天圣怔了怔。 他想了一會兒,就擺蕩著扣住了峭壁,然后仰起頭來看著我,眼神很復雜。 最后主動爬了下去,棄權了。 我把藤蔓扔掉,快速登上了山頂。 柳依然向我伸出了手,我沒有遲疑的握住。 “不怕我推你下去啊?” 我笑著搖搖頭:“不怕,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不是嗎?” 柳依然笑了笑,就把我拽了上去, “實不相瞞,這也是我爺爺的意思,他說這場比賽中最危險的是勾心斗角,我應該找個盟友。” “而我們陰陽派雖然從茅山宗分裂出去了,但終究始于一家,而且爺爺特別欣賞你,就讓我跟你商量一下,在決賽之前互相幫助。” 我點了點頭:“正有此意。” 其他人都已經鉆進溶洞了,我卻不著急,觀察起了四周。 “還等什么呢?別人早我們一步,就可能讓我們落后一名,不要再拖了!” 我搖搖頭:“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找,是不明智的。既然五師叔說那具尸體是從這里滑下去的,我們就該好好找找線索,畢竟這里是源頭。” 柳依然微微點頭,也四處尋找了起來。 “這是什么??”柳依然指住了溶洞前的大青石頭。 我定睛一看,發現上面有個凹槽,筆直筆直的,顯然不是自然形成。 我伸手摩挲了一下,頓時感到指尖刺痛,急忙抽了回來。 “好雄渾的玄黃氣!”我驚嘆道:“這恐怕就是當年給那尸體致命一擊時,所遺留的痕跡吧?看形狀,應該是道劍痕!” 五師叔說,這條人命債欠了六十八年了,意味著這個人可能就是六十八年前被殺死的。 整整過去了六十八年,這道劍痕里卻仍舊殘留著玄黃氣,可見殺人者的實力有多恐怖! “這石頭長的好可愛啊。”柳依然突然歡喜道。 我定睛一瞧,看見她捻著幾顆小拇指頭蛋大小的石塊,跟彈珠似的。 而在這些石塊下面,還有很多已經變成黑色的血跡,一條一條的延伸進溶洞里,似乎是被拖拽過的痕跡。 “我勸你不要玩那些石頭。” 柳依然不以為然:“為什么?明明很好看啊,圓圓的。” 我微微一笑:“因為那是老鼠屎啊。” “什、什么??” “呵呵,不騙你,真的是老鼠粑粑,只不過年代太久遠了,硬了,成古董屎了。” 柳依然臉色蒼白的僵硬了片刻,急忙把“石塊”丟掉,然后插著蠻腰幽幽地瞪著我,怪我沒早點提醒她。 我憋著壞笑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具尸體,被溶洞里的老鼠當成食物了,不是滑進去的,其實是被老鼠拖下去的。” 柳依然打了個寒顫,繞到其他地方去調查了,然后回到我身邊道“別的地方都看了,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我點點頭,回身從崖邊砍了很多條藤蔓,纏繞成一根,綁在了這顆大青石頭上面。 我在前,柳依然在后,我們抓住藤蔓,一點點順著溶洞滑了下去。 溶洞很深很深,而且一進去就伸手不見五指了,搞得柳依然緊張兮兮的。 “你害怕了?“我問道。 “你、你才害怕了呢!”柳依然不自然的哼道:“我只是、只是怕藤蔓斷了而已。”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怕啊,剛才那些人都是直接跳下去的,我都怕這場比賽不用再進行了,其他人都摔死了,咱們原地晉升。” “切,別烏鴉嘴!” 柳依然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聽說這種溶洞里,氧氣是很稀薄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帶氧氣罐進來?當然了,主要是為你著想,我可不怕。” 看著這妮子死鴨子嘴硬的模樣,我忍不住逗她道:“你聽說過嗎?憋死的人,都把臉抓爛了。” “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快給我把嘴閉上!” 我笑了笑,不再嚇她,小心的往下面挪動。 越往下滑,柳依然就離我越近,等下到坑底時,她已經不知不覺跟個樹袋熊似的抱住我了,我能感覺到她心跳很快,似乎是個怕黑的人。 “喂,你再這樣,我老婆可就吃醋了。” “啊,你都結婚啦??”柳依然驚訝不已,眼底閃過了一絲失落,幽幽道:“哼,十九歲就知道禍害姑娘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話雖這么說,她還是緊抓著我不放,都給我胳膊掐腫了。 我知道她害怕,也沒跟她計較。甩了甩已經到頭的藤蔓,道:“準備好了,要跳了。” 柳依然猶豫了一下,從抓著我的肩膀,變成了環抱住我的腰,然后重重點了下頭。 “一、” “二、” “三!” 我們一起放開藤蔓,頓時不受控制的滑了下去! 漸漸地,我看見出口有火光,里面是個洞府,而這條隧道的盡頭處于洞府上方,離地得有七八米高。 我當機立斷抽出自己的銅錢劍和柳依然腰間的匕首,用力插進隧壁里,雙腳也死死蹬住地面。 滑行的速度漸漸降低,在抵達隧道出口時堪堪停住,我擦著冷汗松了口氣。 就在此時,柳依然哆嗦著湊到我耳邊:“到、到底了嗎?” 我去! 被那潮氣往耳蝸里一吹,我頓時忍不住抖了個激靈,失控的掉了下去! “砰!” 我摔了個七葷八素,柳依然倒是拿我當了人rou墊子,毫發無傷。 她鴨子坐在我身上,愧疚道:“對不起,我不是成心的……” “……”“那你倒是從我身上起來啊!” 柳依然急忙挪開。 我爬了起來,吃痛的揉了揉胸口,正想說些什么,就猛地一楞,感到頭皮發麻。 眼前,幾十名選手盯著我,一動不動,七竅流血,眼睛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