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來取江流兒狗命
白志平的臉色難看起來,很是陰沉道:“童夢瑤,你別搞錯了,我給你的,是活命的機會,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眾人頓時臉色大變。 傻子都能聽出來,這是明火執(zhí)仗的威脅! 難道,白家人為了搶婚,已經(jīng)暗中布下了殺局? “哼,毛都沒長齊,口氣倒挺大!” 一股勁風(fēng)襲來! 白勁松急忙將白志平拽到了身后,下一秒那邊的桌椅就被勁風(fēng)拍碎了。 是張園長出手了! 白勁松也不發(fā)怒,反而從下人手里接過了一個盒子,快步走到了張園長面前。 盒子里面是個壽桃,但體型特別大,都快像個臉盆了。 “張園長,這是我點蒼山神樹上結(jié)下的果實,天底下僅此一個,對人作用不大,但妖怪吃了這東西,實力就會大增!” “這禮物,我孝敬你了,還望你不要插手我們跟童家的私事……” 我明白了。 白勁松那天為了救他孫子,損了陰德,死后注定要下地獄了,而且余生肯定也不得安寧。 為了確保他死后,他孫子能長命,白勁松這是豁出去了! 他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童夢瑤搶走,替白志平替魂奪軀,使白志平的壽命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延長。 童家不領(lǐng)情,他就想硬來,所以預(yù)先籠絡(luò)在坐的高手,讓他們待會別插手。 張園長醉醺醺的,很感興趣的抱著壽桃把玩,一時間也沒給出個明確的答復(fù)。 其他風(fēng)水人士則紛紛側(cè)目,感到很為難。 雖然已經(jīng)察覺到了白勁松的歹毒,但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白志平見狀,得意的沖我冷笑道:“江流兒,你裝什么窮,你爺爺不是號稱西南第一風(fēng)水師嗎,肯定給你留了很多錢,你結(jié)個婚卻扣扣索索的,一件禮物都沒有,這不是寒磣娘家人嗎?” “你這么對夢瑤,天答應(yīng),我都不答應(yīng)!我非替夢瑤教訓(xùn)你!” 呵…… 都明火執(zhí)仗來搶人了,動手之前,還要先找個莫須有的罪名,真夠無恥的。 “誰說江流兒沒禮物,我這么大個禮物,看不見嗎?”突然有人哼道。 “誰在說話?” 就在眾人疑惑的左顧右盼時,我覺得大腿疼了一下。 原來是小八在敲打我,剛才那句話也是它說的。 “小八,你為什么……” “哼,你這小子雖然軟禁了本神龜,但既然咱們結(jié)了血咒,那就是自己人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靠……都說是自己人了,還變著法罵我?” “不過——謝謝了!” 我沉下心神,把鑰匙鏈取下來展示道:“白大師,你不是說我寒磣嗎?這就是我今天送給我妻子的禮物,你看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白勁松啼笑皆非:“江流兒,你還真是混得連乞丐都不如了,居然拿一只草龜,當(dāng)結(jié)婚禮物?是寓意你要做龜公嗎?” 我冷笑一聲:“就你這點眼力勁兒,也配稱為大師?” “你說什么!?” 白勁松臉都氣白了。 就在此時,小八在盒子里嘲諷道:“老東西,你得白內(nèi)障了吧?我是深水龜,不是草龜,你有沒有常識啊?就你這點學(xué)識,也配叫大師?” 眾人頓時傳來一片驚呼。 這烏龜居然會說人話! 白勁松愣住了,白志平卻嘲笑著湊了上來:“這是個什么玩意兒,電動玩具吧?值幾個錢?一百塊夠不夠?” 白勁松立馬將白志平扯了回去,眼神震驚而敬畏。 連張園長都看傻了眼。 “啪嗒!” 一把將白勁松的壽桃扔掉,大感興致的走上來端詳小八。 “會說人話的妖怪,已經(jīng)算是修為大成了,在工業(yè)社會大推進、使得妖怪越來越稀缺的時代背景下,可謂是舉世罕見了!” “而你,不僅會說話,居然還長出了龍角,有討封化龍之象……珍寶啊!這才是絕世珍寶!那壽桃算個屁啊!” 白勁松跟白志平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臉都變綠了。 張園長卻理都不理他們,顧自掐了點饅頭屑塞進透氣孔里,結(jié)果被小八騰起一咬,弄傷了手指。 “哼,別拿烏龜不當(dāng)猛獸,我是吃葷的!” 張園長非但沒生氣,反而興奮的手舞足蹈。 “江家小子。你若把這寶貝贈給我,我老張今天保你無恙!” 外有宋凌浵、內(nèi)有白勁松,我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岌岌可危,急需援手。 但…… “抱歉了前輩。”我搖頭道:“這小烏龜跟我算是不打不相識,而且我們已經(jīng)結(jié)下了血咒,我有義務(wù)幫它找回它的主人。至于到時候它想跟誰走,就由它自己做主了。” 小八沒想到我已經(jīng)決定了最終放生它,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沖張園長哼道:“你可別打我主意,我已經(jīng)說了,我自愿作為江流兒送給童夢瑤的結(jié)婚禮物。” 張園長可惜的長嘆了幾聲,但也沒逼我,只道是看緣分,他覺得小八遲早還會與他相遇的。 然后張園長瞥向了白勁松,戲謔道:“白老漢,你們不是嫌人家寒磣嗎?人家這只活禮,可比你那些死禮珍貴多了!一只即將討封化龍的妖怪,已經(jīng)不能稱為妖了,應(yīng)該叫“祥瑞”,氣運齊天,只是當(dāng)成鎮(zhèn)宅物養(yǎng)在家里,都能消災(zāi)避難,助財添福,這可是千金難換的。你還有什么理由找茬?“ 這時候,客人們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他們早就聽白勁松說,我是個剛從農(nóng)村出來的孤兒,誰也沒想到,我居然能拿得出這么珍貴的禮物。 白勁松的臉色難看至極:“張園長,瞧你這意思,是準備幫他了?” “呵呵,這倒難說,誰讓這小子沒眼力勁兒呢,明知大難臨頭,還不趕快討好我。”張園長直言不諱的笑道:“不過,你們鬧出來的動靜,要是波及到了老茍一家,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這就夠了。 不管是宋凌浵,還是白勁松,都是不好惹的,我本來就沒奢念過會有師兄以外的人幫我。 但能確保童家人不受波及,也算是消除了我的后顧之憂。 就在此時,后門那邊響起了一陣嘈雜。 原來是一個穿著撐爛了的西裝,兩米多高的“巨人”,從后門闖入。 他不停喘著粗氣,保安還以為有傳染病,想轟他出去。 在場的風(fēng)水人士們,卻全都臉色大變。 好、好重的邪氣! 我也一臉凝重的將童夢瑤拽到了身后。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我沒有躲,反而迎面走了過去,讓保安們退下,然后微笑道:“久等了,快請進。” “巨人”僵硬了一下,猛然朝我撲過來。 “砰!” 門被撞開,架在上面的黑狗血,頓時淋了“巨人”一身。 它冒起了焦煙,慘叫著倒退了幾步。 帽子也被甩飛了,露出了一張幾乎跟我一模一樣的臉。 卻是面團捏的,還涂了腮紅口紅,看起來特別詭異。 在場客人嚇得四散紛飛,連風(fēng)水人士也嚇跑了好幾個。 我卻不慌不亂,冷笑著勾了勾小指:“進來啊,你不是想殺我嗎?我不逃。” 索命尸靈智不高,但還是有點兒的,感受到了挑釁,頓時喘著粗氣再一次撲過來。 “嗤~” 一踏到那些覆蓋著竹葉的雞血線上,腳底就滾滾冒煙,一時間被電麻了似的寸步難進。 我乘機使出一記戳腳,踹在它的膝關(guān)節(jié)上。 索命尸頓時受力不穩(wěn)的半跪了下去。 我乘機抄起藏在花盆里的黑驢蹄子,一把塞進了它嘴里。 索命尸頓時僵硬了,濃烈的黑色煞氣,被黑驢蹄子逼得不斷從喉嚨里冒出來。 我眼疾手快抽出銅錢劍,使出全力刺向它心臟的位置。。 “蹭!” 索命尸卻被一股大力拽飛了出去! 該死,就差一點…… 詭異的寂靜了一會兒——“轟!” 一口黑色棺材,突然破門而入,鏟平了我布下的陷阱! 宋凌浵負著手,尾隨在后 她還是一席修身的湖藍色素衫,背挎九環(huán)大刀,扎著發(fā)簪,英姿颯爽,高傲冷眼。 而那雙清冽的眼睛,簡直比蛇蝎還要毒,死死盯著我。 “江流兒,你不該活著!” 說完猛踹了棺材一腳,棺材頓時從中爆開。。 索命尸嘶吼著掄飛碎木,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被撐炸了,露出了滿是縫合線的真身。 它身高幾乎達到三米,腰圍能抵得上兩個馬大紅,肚子是破開的,露出了里面不斷蠕動的蛇蟲鼠蟻;兩只胳膊一長一短,長的那只上面,縫著一只黃蒙蒙的眼睛,不斷左右翻動。 好些客人當(dāng)場就被嚇暈了過去。 饒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靈異事件的童家夫婦,也一副氣都要喘不上來的樣子,臉色嚇得鐵青。 我小心的后退了幾步,卻感到一股掌風(fēng)從后面拍來。 “師弟小心!” 馬大紅眼疾手快的飛身將我撲倒。 我立馬爬起來,惱火的瞪向差點得逞的白勁松。 “怎么,不演了?你們兩個,果然串通一氣!” 白勁松冷哼一聲,把骨笛掏出來抵在了嘴邊,陰毒的瞪著我。 “江流兒,老夫那天就說過,遲早要將你碎尸萬段!” 笛聲響起,不僅擾的我跟馬大紅心神不寧,而且蛇蟲鼠害,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我剛擲出業(yè)火符布下一道火墻,背后就傳來恐怖的嘶吼聲。 “小心!” 馬大紅架起菜刀為我阻擋,卻被索命尸一巴掌拍飛了出去,足足滑行了十幾米才停下,當(dāng)場重傷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