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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只能如此。 江望書嘆了口氣,伸手將清風(fēng)鶴唳圖拿出來,略翻了翻,確定沒有問題后方才遞給云塵。 先前就說了要把這本功法找來給云塵,江望書此舉也不算是意外。 只是這會兒云塵已經(jīng)不太需要再練其他功法,只因為是江望書給的,他也不用管用不用得上,直接收下就是。 方才聽著這石箱子不像只有這么大,可如今打開卻發(fā)現(xiàn)只有這樣一本清風(fēng)鶴唳圖。 倒是讓江望書有些意外。 只是這意外還未過去,二人便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能量波動。 這能量波動帶著一股十分強(qiáng)大的火屬性靈力,江望書直覺不對,就要拉著云塵一起離開這里。 江望書是木屬性靈力,在火屬性靈力面前是很受克制的。 而且,方才那股火屬性靈力并不算弱,甚至可以說是強(qiáng)大到江望書都沒有把握能夠抗衡。 云塵雖說是冰屬性靈力,但若是真的對上,一定程度的壓制下就算是冰屬性靈力也難以與火屬性靈力抗衡。 不能硬碰硬。 但想是這么想,那能量波動太過強(qiáng)大,還是直接將二人卷了進(jìn)去。 還是驗證了他們方才的猜測。 這石箱子底下別有洞天,就是他們一直尋找的火靈石礦脈。 但這個進(jìn)入方式,實在有一點猝不及防。 那能量波動是極強(qiáng)的,并非江望書二人能夠抗衡。 這被扯進(jìn)去也不是沒有代價,江望書只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暈眩,眼前景象時而發(fā)白時而發(fā)紅。 卻始終不能讓他看到一個真真實實的景象。 甚至他腳尖觸地的時候,眼前還是有些許模糊。 從混沌中走出來之前,江望書便感覺到周身圍繞著nongnong的熱氣。 那熱氣濃烈到什么程度?那是仿佛要將人燃燒殆盡的程度。 既然都到了這里,也沒了靈力壓制,用不用了靈力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江望書在那濃烈的熱氣炙烤中緊鎖著眉頭,用盡一切力氣調(diào)動靈力,讓自己身體的溫度處于一個正常的狀態(tài)。 這火屬性靈力的壓制實在厲害,江望書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稍微緩過來。 但還是有幾分混沌,只是勉強(qiáng)能夠視物。 就在此時,江望書感覺到有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他那被熱氣烤得guntang的手。 是云塵。 云塵是冰屬性靈力,此時此刻還能保持這樣的體溫的,也就只有云塵了。 可即便是冰屬性靈力,在如此強(qiáng)烈的火屬性靈力壓制下,竟還能保持這樣的溫度,還是有些奇怪的。 莫非云塵的修為又精進(jìn)了? 江望書胡思亂想著。 但無論如何,江望書還是在云塵的幫助下恢復(fù)了清明。 這一恢復(fù)清明,還未四處看看,便聽得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女聲。 “浩初讓你們來的?” 明明是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可這女聲卻是帶著幾分冷意。 聽著這聲音不像是年紀(jì)多大的女子,江望書略略一猜,想這女子表面上的年齡估計不會超過二十歲。 但能在這種地方呆得住的,想來應(yīng)該是活了許多年的高修為修士了。 江望書循著聲音望去,見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坐在熔巖簇?fù)碇械囊惶幮u上。 真的是小島,只有一小塊地方,甚至可以說只夠坐著她一個人。 處在這樣一個火靈石礦脈里,那白衣白發(fā)的女子怎么看都與這個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江望書和云塵都不知道浩初是誰,也沒有接話,只嘗試著接近她,想問問關(guān)于這個地方的細(xì)節(jié)。 這個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愿留在這里的。 “今日不是傳遞火靈的日子,可是玉陽出了什么事?”女子見他們不說話,瞇起眼來觀察著他們,緩緩站起身來,提及“玉陽是否出事”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危險。 江望書總覺得玉陽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 “我們追著村民來的,并非是什么浩初的人,也不認(rèn)識玉陽。”江望書略一斟酌,最后還是如實說了。 只是隱去了他們與上界那些人有恩怨的事。 只是這女子很聰明,只看江望書一眼便知道了不少事情。 只見她挑了挑眉,笑了起來,說:“你怎么能來這里,那老賊可心心念念取你神樹靈核修煉呢。” 聞言,江望書和云塵二人一愣。 江望書是恍然大悟,心中盤算著該如何應(yīng)對。 云塵卻是不同,他瞇起眼來,似乎很是不高興,薄唇緊抿著,瞧著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怒意。 閉關(guān)一年之后,云塵已經(jīng)很少會將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擺在臉上了。 可當(dāng)他聽到女子口中的老賊想將江望書拿來修煉,他心中便是怒意翻滾,全然抑制不住。 江望書也知道如今不宜分心去想這些,便要開口細(xì)問,沒想一看卻見云塵明顯情緒有些不穩(wěn)。 這小子…… 江望書嘆了口氣,反過去握住對方的手,說:“生什么氣呢,我都不生氣,氣壞自己值得嗎?” 原以為云塵會聽他的話,沒想?yún)s見對方眼中閃過灰白的光,未待江望書瞧清楚,便聽得對方說。 “只要與師尊有關(guān),無論什么都是值得的。” 江望書一愣,是真沒想到對方會說這樣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