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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能想大人拿出的‘籌碼’太少了,大人們永遠不會去認真聽孩子在說什么,所以那個孩子才會選擇‘死’來讓他mama聽到他的想法。” “但是就算是那個孩子死了,他mama還是沒懂他到底想要什么,他mama說‘如果我早知道他會自殺我就不說他了。’她的孩子不是不讓她說,他只是想讓他mama聽自己說啊........” 余楓看了看旁邊的尤斯圖,笑道:“放心,我不會自殺的,孩子的任性是我沒法奢求的東西。” 他的笑很蒼白,眼底空洞洞的:“謝謝你愿意聽我說這些,我媽這幾天來學校鬧事,大家都不太敢和我說話。” 但那天就是尤斯圖見到余楓的最后一面。 余楓在那天之后就失蹤了,他mama也沒有再來學校一次,甚至連退學手續都沒有辦理。 第22章 籌碼 “余楓到底會去哪呢?” 尤斯圖回到了一班,還是坐在最后一排,和袁筠郎是同桌。 一班的人提前畢業的有將近一半,空下了很多位置,不過尤斯圖還是舍不得自己桌子上的小涂鴉,繼續和袁筠郎擠在一起。 “現在信息驗證這么方便,他要是想出去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但是現在這都一個星期了也沒什么消息不是?” 他們現在能確定的是,余楓這個人一點都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余楓失蹤之后,他mama銀行賬戶上突然多出來了將近一千萬的流動資產。 再查下去發現他mama名下平白無故多出了三處位于帝國頂級地段的房產,不動產總價值加起來超過五千萬。 這些不動產是在半年前轉移到他mama名下的,在此之前一直是在余楓名下,購入記錄也劃的是余楓名下的銀行卡。 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哪來這么多錢? 余楓失蹤定性為民事案件,案情比較特殊,警方介入查了余楓銀行的流水,順著摸到了這個人的各個開戶賬號。 小小年紀,手里的股票、期貨、電子貨幣的賬號多的需要用十幾個終端并線進行。 這還只是他自己的ip地址保留的賬號信息,還有別的雖然不在他名下,但是實際控制權在他的賬號警方沒有權限繼續查下去。 原來當年在軍部想要把余楓爸爸犧牲的慰問金交給他們家的時候,余楓就已經收了下來。 三百六十萬,他分了十份存在了不同的賬戶里。 說沒有天賦肯定是假的,這個年輕人也確實有膽識,就靠這三百六十萬加杠桿,用了幾年的時間翻了二十翻。 為什么在余楓家里困難的時候他沒有把這筆錢拿出來? 因為拿出來他mama也不會相信這是他孩子靠自己賺來的,再問下去,余楓拿了他爸爸的慰問金的事情也會被發現。 他家也還沒有困難到需要負債貸款的程度。 “這是個能成大事的孩子啊。”一個老民警這么評價失蹤的余楓道。 “他學習很不錯,也愿意為國家效力,加入機甲部,保家衛國。”一位教他的老師這么評價道。 “他很聰明,平時理論課不需要怎么學就能考到前幾,要是體能再好一些都能超過烏利亞和傅雷特。”他同班同學這么評價道。 “他為什么不能早點告訴我呢?” “他要是早些告訴我我也不會這樣做啊!” “我怎么可能不信他呢?他說出來我肯定會相信他的!我可是他mama!” 再次見到余楓的mama時,這個中年婦女看上去不知是年輕了十歲還是蒼老了十歲。 她學會了打扮自己,涂得很厚的粉底蓋住了有些下垂的眼袋,嘴角已經長時間說話擠出了兩道溝壑,卡了粉。 她還是像個滑絲了的光盤音響,在反反復復重復著那么幾句話,只是重復的內容稍微變了些。 這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失蹤”,大家都在感嘆這個隱藏在一班的金融大佬余楓。他mama每天都會換一身打扮,孜孜不倦地向別人傾訴自己痛失孩子的苦楚。 余楓“任性”了一把,沒人知道他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或在慶幸自己的離開,或在悲傷自己的過往。 余楓尚且可以用普世所認可的金錢財富去讓大人們“低頭妥協”,但除此之外呢? 孩子們很聰明。 他們所理解的大人們的世界就是“等價交換”世界。 一開始是啼哭,哭了才有奶吃;后來是大叫,噪聲會引起大人們的注意;再后來孩子學會了說話,起初大人們會覺得孩子說話很新奇,會用玩具,用言語逗他們說出更多的話。 但隨著孩子的長大,孩子們無知的話滿滿被當做是累贅,是困擾。 當孩子們發現自己手里的“籌碼”一個接一個的失效,大人們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讓人“窒息”的話術,孩子們想讓大人們聽到自己的聲音,那手里余下的籌碼還有多少? 孩子們可遠比大人想的要更聰明。 或許就是因為他們知道“生命很寶貴”,所以才會選擇在無法溝通的時候選擇“投江”,選擇用名為“生命”的籌碼換取大人們的關注。 - “明天調休,要去練機甲嗎?” 張驍繞道尤斯圖后面,搖了搖他的椅子。 “我作業還沒寫完呢。” “今晚寫完,明天練機甲去唄,袁筠郎你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