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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哥哥你怎么了?!”花逸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沒事我沒事,不小心磕著腳趾了!” “需要我進來幫忙嗎?”花逸嵐說著就準備開門,尤斯圖已經能看到磨砂玻璃上的人影了。 “不用!!” 千鈞一發之際,尤斯圖死死拉住了門把手,還順勢把鎖給鎖上了。 他現在的動作極其滑稽,身上掛著個人,兩腿呈標準的弓步,一手伸長在門鎖上。 而且掛在他身上的人也一點不省心,就在這么危機的時刻還又在他腺體上捏了捏。 尤斯圖終于把人安頓好了,病房里的排氣扇被關了,空氣中的茶樹味信息素愈發濃郁。 “袁筠郎?袁筠郎?” 尤斯圖輕輕叫了兩聲,覺得這人應該是睡著了,便起身準備走。 又是“啪”的一聲,安靜的空氣被打破。 尤斯圖回頭對上袁筠郎的眼睛,那眼底似有潭水千尺深。 “不要走。” 第21章 我回來了 “喂,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床邊的花逸嵐一副橫眉冷眼,說著還踹了一腳袁筠郎的病床,和在旁人眼中那個舉手投足都散發著柔弱氣息的花逸嵐完全是兩個人。 “你不是和尤斯圖去拿盲盒了么?”床上的袁筠郎緩緩睜開了眼睛。 花逸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雙手揣在口袋里坐在隔壁的病床上:“我說我東西落下了,讓他在門口等我。” “還真有你的啊,直接裝暈倒,真是玩不起。”花逸嵐說著兀自笑了笑,“不過我看那樣子應該再過不了一周,小尤就會愛上我了。” “我說了我不和你賭。” “不行。” “你得和我賭。你必須得和我在一起。” 他把手伸開舉到面前,在光下看著自己做的美甲。 “我爺爺說了,不把你帶回家就不給我分財產,雖然他就我這么一個孫子吧,但是按他那個和驢一樣倔的性格,我還真怕他把財產全給捐了。” “就和我之前說的一樣,我們可以協議結婚,等我爺爺死了,財產到手了我分你一些再離婚就可以。” “我之前就說了我不做。” “我這不是怕你改變注意了么。” 花逸嵐和袁筠郎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小時候起花逸嵐的爺爺就很喜歡袁筠郎,兩家也一直走得很近。 但奈何自家孩子給長歪了,花逸嵐成了個遠近聞名的惹事精。 前段時間花家老爺子突然摔了一跤,現在還住著院,向來樂觀的老爺子不知道是不是這次摔倒進了三天的重癥監護室,從鬼門關里走了一趟而性情大變,出來就要立遺囑。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天天胡鬧的孫子。 花家老爺子住院的時候,袁筠郎也被爸媽帶去探望過,就是那天提前畢業名單公布的時候,袁筠郎出校大半天。 花家老爺子明確表達了想讓自己孫子能和袁筠郎在一起。 但是被袁筠郎婉拒了。 就像花逸嵐說的那樣,花家老爺子也是個倔性子,他給花逸嵐下了最后通牒,除非和袁筠郎結婚,要不就別想分財產。 其實這其中還有別的利益牽扯,比如袁家在軍部研究院的勢力,還有袁筠郎即將要分化成Enigma這件事。 花家雖然出了個花逸嵐這個二世祖,但是本家在醫學方面也是頗有造詣的,就比如他們現在這家醫院就是花家持股的,所以才能給袁筠郎安排到比較安靜的一層。 還有之前袁筠郎檢查結果出來,確定他要分化成Enigma的事花老爺子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在袁筠郎看來,花家是一群不講理的人。 “我不和你在一起不是你去禍害別人的理由。” “怎么能說是禍害呢?” “你看,要是尤斯圖喜歡上我了,他就不會喜歡你了,那我們不就能在一起了。” 袁筠郎覺得不能和他講道理,壓根講不通。 “而且我看你們也沒在一起,那我和誰在一起不都是我的自由嗎?” 袁筠郎也不想和他爭了:“隨你吧,尤斯圖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 尤斯圖確實不會和花逸嵐在一起,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難得啊,尤斯圖竟然在學習。” “廢話!再不學我得重讀了!” 軍部學院根據教學目標重新修訂了教學章程,尤斯圖本來是靠體能項拉平的成績被權重削得瞬間平白無故地跌了幾十名。 他要是再不學文化課,那就要重讀了。 所以前兩天花逸嵐來找他的時候,他直接就拒絕了:“我要是和你在一起,過幾天我就是你學弟了。” 離下一次月考還剩不到一周的時間。 尤斯圖桌上出現了一本薄薄的冊子,右上角還有一個滑子菇方吉的小貼紙。 是一本《尤斯圖專屬復習冊》 里面詳略得當地寫了各科的復習重點,每個重點下面還有對應的復習例題。 很多學霸幾乎不會在意的概念性的問題也明明白白的寫了出來,真的是“尤斯圖專屬”。 甚至還考慮到這人的弱得可憐的專注力,隔三差五的題目旁邊就會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小簡筆畫漫畫,看這套復習冊根本不會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