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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的alpha暴躁易怒,對同性和異性都有攻擊性和傷害性。 師遠洋剛才聽見顧重陽說話,就肯定他不會是這樣的。 他去浴室沖了個澡,剛才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 當他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404已經拿著吹風機在等他了。 “給我就行,你不用扮演女仆的角色。”師遠洋拿過吹風機道。 他隨便套了件寬松短袖就出來了,兩條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404沉默地看著他,鼻孔處流下了兩道液體。 師遠洋:“……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不要那么、那么像個人類,謝謝。” “好吧,我只是想調節一下氣氛。”404吸溜一下,將仿真液體吸了回去。 師遠洋吹干頭發后,服用了一片鎮定片,然后仔仔細細給自己的脖子噴上阻隔劑。 快到六點了,他得準備出門了。 404在柜子里翻了翻,拿了個小瓶子走向他道:“等等,小主人。” 師遠洋回過頭,被冰涼的機械手按住了脖頸。 “別動,涂上這個。”404打開小瓶子,往他的腺體上倒了一點。 涼颼颼的液體滴在紅腫的皮膚上,師遠洋縮了縮脖子,問道:“你給我涂了什么?” 404說:“風油精。” 師遠洋:“……” 404一本正經地說:“以防萬一,畢竟易感期的alpha無異于失控的瘋狗。” 師遠洋走到學校大門時,看見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車。 車燈閃了閃,他忐忑地走過去,拉開后門。 顧重陽不耐煩地敲了敲方向盤,“坐到前面來,我是你的司機嗎?” 師遠洋實在躲不過,只好坐到副駕上。 車內干凈整潔,飄蕩著淡淡的木質香調。 前方吊著一串琉璃珠,車頂依然是星空頂。 師遠洋覺得這車內的布置有點不太符合他這個年齡段。 今天顧重陽穿了一身白襯衣,西褲配皮鞋,手上戴著腕表。 如果再加一副眼鏡的話,穩妥是個斯文敗類的打扮,絕對帥的讓一群omega捂嘴尖叫。 他的氣息極其收斂,師遠洋坐在副駕,離他非常近,卻沒有聞到一點信息素的味道。 他不禁感到有些失望。 “晚上好。”他坐立不安地打了個招呼。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一看見顧重陽,他就沒由來地感到緊張。 那種感受就像是omega對異性與生俱來的提防,他總覺得顧重陽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他安慰自己,或許是太過心虛了。 畢竟自己誤會他在先。 顧重陽放松地單手握著方向盤,左手肘支撐在車窗上,笑了笑道:“晚上好,今晚帶你去個很不錯的餐廳。” 師遠洋的心思不在吃飯上,聞言只應了一聲。 他猶豫著要怎么先開口,想了半晌,決定還是直接說。 “那個,我那天喝多斷片了,誤會了一些事,想跟你解釋一下。” 師遠洋干巴巴地說。 他以為顧重陽會有什么不一樣的反應,然而對方卻意外地鎮定。 “嗯。”他只是輕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師遠洋有點懵了,不知道他這是生他氣還是真的不在意。 “我在拜恩說了那樣的話,你沒有不高興嗎?”他小心地問道。 顧重陽在轉彎處轉了下方向盤,動作從容不迫。 “沒有。”他的語氣很平靜。 越是沒有波瀾的水面,底下往往越是巨浪滔天。 可是師遠洋太年輕,還不懂得這個道理。 他以為顧重陽真的不生氣了,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狹小的空間里,他挪動屁股往駕駛座那邊靠了靠,努力想更多接觸他呼吸出來的空氣。 顧重陽察覺到他這個細微的動作,眼神愈發深不見底。 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他已經快要藏不住心底的躁動了。 他們開了一個小時的車,來到郊區的一座莊園。 莊園坐落在山腳下,風景很美。 師遠洋本以為這里應該是個私人會所之類的地方,但當他們開進去之后,他才發現周圍沒有一個客人。 下車時有個管家模樣的人,過來躬謙地叫了顧重陽一聲“少爺”。 師遠洋這才知道,這里是他家的莊園。 靠,這么大的園子,他在心里暗罵,萬惡的有錢人。 顧重陽領著他穿過大堂,往餐廳走去。 師遠洋小跑幾步跟上他道:“我們今晚要住在這里嗎?” 顧重陽放慢步伐等他,挑了挑眉道:“看情況,如果我喝酒的話,恐怕就不能開車了。” “那就不喝酒了吧。”師遠洋一派天真,絲毫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 顧重陽從善如流,“好。” 他們路過第一個餐廳時,師遠洋看見中間放了一張至少五米長的桌子。 那夸張度堪比君主款待外賓的晚宴。 幸好顧重陽沒打算這么浮夸地吃飯,他們到第二個餐廳,挑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顧重陽的一舉一動都很體貼,甚至還幫他拉開椅子,往他身前鋪好餐巾。 師遠洋受寵若驚,他本來打算伏小做低一下的,討好的話都已經攢了一籮筐,誰知道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