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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招魂渡在線閱讀 - 第64頁

第64頁

    重淵的臉上仍然維持著那種空洞的蒼白,他定定看著面前的妖魔,嘴唇輕輕動了一下。我離得并不近,只是不知為什么,卻很清楚地聽到了那句話。

    “你不是……被我殺了嗎……”

    “師兄!”我大步跑過去,一只手扒上那個一直沒有動彈的妖魔肩膀,用力往后一拉。它毫不反抗地被我轉了過來,那張面孔就倒著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我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種類的妖魔,竟然長了一張人類的面孔。

    那是個看起來很英俊的中年男人,劍眉星目五官俊朗,只是卻長著青藍色的粗糙皮膚和一頭灰白的長發,看上去半人半妖煞是瘆人。他表情呆滯地看著我,并沒有動手的意思,若不是那只長著尖利爪子的手仍然在大師兄的胸膛中,我是怎么也不相信這是一只妖魔的。

    “師兄你……”我慌張地看著他,完全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妖魔的手抽出來。咬了咬牙,我拔出劍,對著妖魔的手腕就猛地砍了下去。

    “別!”重淵厲聲喝道。之前一直丟了魂一樣的他突然動了起來,不顧自己胸前的傷,他一只手用力抓住了我落下去的手臂。

    “別動他!”重淵激動地大喊道,“他是……我不能再殺他一次!”

    他的聲音里充斥著濃烈的絕望,哪怕是之前在幻境中,他臨死前的戰斗中我都不曾見過這樣的絕望。和現在比起來,那時的瀕死簡直是從容不迫的安詳。

    我們僵持的時候,附近的妖魔很奇怪地并沒有攻上來。那個魍魎也浮出了地面,站在不遠處的空地上,靜靜看著我們。

    他忽然對著我們遙遙伸出了一只手。

    “你不配。”他啞聲說道,“我在朔方城等你。”

    說完,魍魎整個人都如同煙霧一樣,突然崩裂消散在空氣中。

    不僅僅是他,從剛才重淵受傷開始就靜止不動的妖魔們突然間如同濃墨入水,一個又一個化作煙霧消釋在空氣中。一個愣神的功夫,荒野之上已經變得空蕩蕩一片,好像它們不曾出現過一樣。

    緊接著,周圍的景物也開始剝落。夜色樹林,破廟黃土都如同融冰一般片片落下,不一會兒功夫就消失殆盡。

    我和重淵站在一個巨大的圓形石臺上,比之前我們經過的幾個都大得多。我們腳下的石板上刻著古怪的印痕,凹槽之中微光正在緩緩熄滅。

    重淵站在我前方不遠處,他的臉色仍然蒼白無比,只是胸前卻并沒有之前的傷口。

    “那是幻覺。”重淵啞聲道,“是為了讓我們戰勝自己內心的心魔……能把我們心中最絕望、最痛苦的一面,重新展現出來的幻覺。”

    “是‘你’的心魔吧?”我看著他輕聲說道。這一次我沒有避開話題,我直直看著他的眼睛:“那個妖魔……到底是誰?為什么不讓我傷害他,你說不能再殺他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重淵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仿佛仍然處在剛才的一幕中,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恐懼神色。只是他卻沒有移開視線,如同自虐一樣強迫自己和我對視著,過了很久,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不能殺他……”重淵恍惚地低聲喃喃著,“他……裴紹是我師父的愛人……我已經殺了他一次了,若是能讓他活過來,我絕不會……”

    重淵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我終于明白了在他身上曾經發生過什么。

    重淵的師父朱翎,就是我曾經在門派演武中見到過的那個成熟美麗的女子,曾經有一個愛人。那個叫裴紹的男人貫穿了她所有的青春,在她還是個年輕女孩子的時候就和他相識,兩人都是太虛觀有名的青年才俊,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順理成章就私定了終身。

    裴紹年少有為,又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為了盡快得到足以匹配他的夢想的力量,他很快就把主意打到了太虛觀最神秘的法術,邪影真言上面。

    邪影是太虛弟子以心魔召喚出的妖魔怨念,傳說中只要掌握了自己的心魔,就能得到超凡入圣的力量。

    裴紹抱著這樣的念頭開始研究邪影,只是還沒研究成功,就遇到了幽都入侵的戰爭。作為最優秀的一批弟子,他毫無疑問地成了首批支援前線的先鋒隊之一。

    臨去之前,裴紹和自己的愛人依依惜別,兩人情投意合已久,要不是這場戰爭,本應早就完婚的。那一天裴紹對朱翎許下承諾,戰勝歸來之后就去向朱翎的師父提親。

    重淵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要糟。無數的話本證明,凡事不要說什么“回來我就怎樣怎樣”。拿我來說,每次我對自己許諾“考完就吃頓好吃的”的時候,那次考試必定慘烈無比。我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追問道:“后來呢?他回來了嗎?”

    “沒有。”重淵搖了搖頭,“那次戰斗太慘烈……一同去的一共三十人,只有五人活著回來……據幸存的同門說,裴紹最后為了讓他們順利逃脫,自己和邪影一同沖入了妖群之中,瞬間就被群妖埋沒,沒有半點生還的可能。“

    我愣愣看著他:“那你為什么說……”

    “裴紹沒能回來,然而師父卻始終記著兩人之間的約定。她記得他說過要回來,冠蓋滿途迎她過門,哪怕他一直沒回來,師父也始終記得。”

    重淵打斷了我的話,他的目光直直看著前方,有種不顧一切說下去的決絕。這些話大概憋在他心里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泄出口,就不管不顧地傾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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