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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剎那,我發現紅燒rou身遭飄蕩的黑霧都凝固了一下。 11 我真覺得紅燒rou不愧是我的靈獸,身為一個高冷沉默的邪影大叔,居然也和人類少女一樣聽到八卦就兩眼發亮渾身僵直。 “是重淵,重淵啊!”我激動地重復著,“門派首席大師兄!之前遠遠看過他一眼就差點把我凍成冰塊的那個!” 紅燒rou看起來有點不高興,大概是因為他怎么想也記不起這個人的緣故。 這時候我卻沒心思顧及太多邪影的心情,滿心都撲到了手中難得一見的八卦上。我興致勃勃地翻著書,一邊點評著:“嘖嘖,完全想不到那樣高冷的大師兄居然也會有喜歡的人啊!而且看起來還是暗戀!矮油大師兄你好悶sao啦,膳房看到人家一眼心里就小鹿亂撞的,那妹子知道嗎!” 我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紅燒rou,眼睛里是無比興奮的光:“你說!那個妹子到底知不知道啊!” 紅燒rou不回答我。切,和男人果然沒什么共同語言。這種八卦還是要找妹子們分享才過癮啊。 “我覺得,那人大概是不知道的。”我繼續自己給自己分析著,“你說,他看人家一眼就能自己心里高興半天,要是讓他去跟人家說句話還不樂死了。從他常年板著的一張臉完全看不出任何高興的意思,所以大概這人對快樂的追求也就僅限于暗爽而已了。再說了,從這書上借景抒情的句子看來,重淵至少暗戀人家好多年了,這么多年都保持苦逼的暗戀狀態……不是吧,重淵那么個完美到上天的人,怎么能蠢成這樣呢?” 紅燒rou:“……”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感慨著,一邊把那本書合了起來,開始盤算著把這八卦賣出去能火到什么程度。 嗯……到底是賣還是不賣呢,畢竟死者為大,在那樣一個傳奇離去后傳他的私人八卦這行為太可恥。可是不說出去的話……這可是重淵啊!大師兄啊!高嶺之花啊!不找個人一起分享感慨的話萬一我憋死怎么辦! 我苦悶地權衡著,一抬眼卻看到紅燒rou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放在膝蓋上的《邪影真言》。我有點尷尬地擦了擦書皮上的灰,解釋道:“呃……雖然我的確圍觀了一下這上面的八卦,但是我真的有好好研究這本書!放心好了紅燒rou,等幾天我一定按照書上的內容好好磨練自己,讓自己成為更好的主人!” 話說完我才覺得哪里不對,這明明應該是靈獸對主人表忠心說的話吧,我對他說這些做什么! 我糾結地咬著嘴唇,開始第一次正視我和紅燒rou之間這個主仆身份顛倒的問題。不過還沒等我想個開頭,紅燒rou已經默默飄過來。他伸出手來,我只覺得有微涼柔軟的東西從我臉上掠過,還沒看清楚,他已經迅速無比地從我懷里奪走了那本《邪影真言》,然后深深藏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誒……天演院的書不能外借的,你想看的話,我去問問師父哪里能買到……喂你等等!紅燒rou你要去哪?!” 我看著他把那本邪影真言揣進了自己的小金庫,腦門上就掛了一排黑線。剛剛扎好架勢準備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家三觀不正的靈獸,卻見他毫無預兆地突然轉身,朝著門口狂奔而去。 ……攜款潛逃嗎?!誰教你的啊!!! “紅燒rou你這個混蛋!給我站住!” 他的速度極快,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跑到了出口處。我怒吼了一聲,緊跟在他身后沖了出去。 我完全不明白紅燒rou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來。雖然之前他的種種行為都顯現出很多不對勁來,不過要是告訴我幽都派了臥底潛入太虛觀只為了偷一本最最基礎的邪影真言教科書,是打死我都不信的。我氣喘吁吁跟在他身后,紅燒rou仿佛是對周圍的環境格外熟悉一樣,左轉右轉繞了很久,沒過多久,就從我視線中消失了蹤影。 我停下了腳步。 我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剛才一路追來,我跟著紅燒rou穿過了很多小路,現在附近全是比膝蓋還高的雜草和高大樹木,荒涼得簡直讓人懷疑這是不是還在太虛觀內。 我沒來過這里。不,應該說我根本不知道太虛觀還有這種地方。 “紅燒rou?”我有點發憷地喊了一聲,“你在哪?快出來跟我回去!” 沒有回音,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風吹過草叢和樹枝,帶來一絲絲陰森的氣息。 我完全慌了神,打算回到天演院再說,然而卻發現自己連回去的路都不記得了。 ……不帶這么坑爹的啊!我洛錦川這二十多年來雖然稱不上英明神武,可也絕對不想做出在自己家迷路然后餓死在荒山野嶺的事情啊! “有沒有人啊!”我索性放開喉嚨大喊起來,“誰都行!有沒有親愛的同門或者兄弟門派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帶我出去啊!求求你們了!” 我沒頭蒼蠅一樣在草叢里亂竄著,竟然真的讓我在一旁找到了一條小路。抱著“反正找不著路了找個活人問問路也行”的念頭,我朝著那條小路上狂奔過去。 這一路是上坡的山路,到處是土堆和小石頭,我連滾帶爬跑得氣喘吁吁,不知過了多久腳下才猛然一空,算是到了頭。 我一把把糊住眼睛的汗水抹掉,當我看清眼前的景色的時候,不由得楞了一下。 我沒有爬到山頂,這是一片位于山腰上的非常小的平臺,平整的地面上長著茸茸的草,嫩得在月光下泛著綠瑩瑩的光,往前沒幾步就是一座又小又破舊的小樓,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維修了,歪歪的木門上掛了一把生銹的鎖,仿佛一推就要塌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