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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rou菜兌換券呢!免打掃資格呢!銀兩呢!!! 讓一個學渣進入高等秘籍禁書區學習什么的,宋掌門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內心經歷著天崩地裂一般的信仰倒塌,表面上卻維持著呆若木雞的表情。宋掌門似乎是認為我被這獎賞驚喜得暈了,滿意地笑了笑,率領身后各位長老離開了看臺。 我確定我在我師父臉上看到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身前的人一個個離開了,我還游魂似的站在那。過了很久,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還有個人站在我面前,表情慎重地端詳著我。 那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穿著一身飄飄欲仙的白色道袍,周身都帶著能沁出甜蜜汁水的成熟味道。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 “您是……”我遲疑著問。 “你和重淵什么關系?”她突然開口道。 “……啊?” “前不久,陣亡在前線的太虛觀前任首席大師兄重淵。”她重復道,“他指導過你嗎?或者是,你和他關系很好?” “不……沒有啊,為什么這么說?” 似乎是覺察到自己的態度有些古怪,她勉強地笑了笑:“對不住……只是,你的習慣和重淵太像了。把合適的對手交給身邊合適的隊友,自己孤身一人重入重圍,用最不可思議的方式解決頭領……這正是重淵最擅長的戰斗方式啊。所以我才以為……” “我不認識他的……”我慌張搖頭,“不,我只聽說過他,不過沒怎麼說過話……” “沒事。”她臉上露出些許哀傷,“重淵……是我的徒弟。看到你剛才的比賽,我本以為這太虛觀中至少有誰能記住他的……” 她的尾音慢慢消散在空中,我眼睜睜看著她走遠,竟然忘了問一下她的名字。 10 太虛觀沒人記得重淵? 簡直是笑話。哪怕在他走了這么久之后,太虛觀無數jiejiemeimei們每次提起他還是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濃情蜜意每每讓無數還活著的師兄師弟們都羨慕嫉妒恨,然而想想那黯然神傷的對象,卻又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輸得心服口服。 重淵就是個以純粹的個人魅力征服太虛觀男女老少的傳奇。 所以我實在是搞不懂,為什么他親師父會覺得自己的徒弟被人忘了。 “你說朱翎啊?”師父往嘴里扔了一顆花生米,嚼吧嚼吧說道,“是啊,她的確是重淵的師父。” “她叫朱翎?”我殷勤地上去給師傅沏了杯茶,“首席大師兄的師父,那她也是太虛觀長老咯?” 師父擺了擺手:“不不,朱翎這家伙脾氣怪得很,宋掌門幾次三番要給她封號都不要。完全沒有為師這種愿為天下師的仁心,就連收徒弟也就那大貓小貓三兩只,開始還有人做她徒弟,后來根本就沒人拜她為師了。” “為什么?”我忍不住問,“她能教出重淵那樣的徒弟,應該比你……和師父你差不多厲害嗎?” “因為她徒弟都死得挺慘的,”師父回憶著,“我記得她前后收過四個徒弟吧,不管男的女的都沒從戰場上回來過。好不容易來了個首屈一指的重淵,居然也死在了外面。我想她大概也心灰意懶,沒什么心思收徒了吧。” 竟然……是這樣嗎? 我回憶起下午看到的那個女人有些哀傷的美麗面孔,恍然間仿佛明白了是什么造就了那樣的成熟。 大概是無數次的痛徹心扉,以及最后的心如死灰吧。 “好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人都死了。”師父一揮手趕走了我的愁緒,他嚴肅地看著我,“我說,錦川,你明日去天演院的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 “……準備?”我愣愣看著他,“需要特別準備什么嗎?” “你這蠢貨!”師父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我額頭一下,“天演院藏書無數,莫說三日,就是給你三十年,也別想參透其中內容。所有獲勝者進入天演院,自然要先給自己擬一份清單,才能在最短時間內獲得最大成效。” “那么復雜干什么。”我嘟囔著,“反正我肯定什么都看不懂……” 話還沒說完,我腦門上又是清脆地一指頭。 “蠢!”師父大罵道,“枉宋掌門還特意指點你,你沒聽掌門說什么嗎?天演院除了各種太虛觀秘法之外,更有無數前輩留下的手記。你這家伙天性愚鈍,那些秘法為師從沒指望你能看懂,只是那些手記可是好東西!歷年參加演武的都是年輕弟子,每個獲勝者都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他們的筆記對你這塊朽木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你給我聽好了,明日你進入天演員后,可不要給我抱著在那睡一天的打算,給我好好找找基礎法門的手記,有你小丫頭的好處!” 我張著嘴看著他,師父眼一瞪:“怎么?你還真有在那里睡一天的意思?” 我連忙把頭搖成撥浪鼓。 師父嘆了口氣:“你這丫頭……本就不是塊修道的料子,整日里腦子里惦記的就只有那點口腹之欲。只是……唉,如今這天下并不太平,好好學點東西,若有一日真的到了那戰場上,也多了門保命的本事。” “……是!” 我不得不說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果真還是我師父。他不僅無比清楚我進天演院后打算做什么,甚至連勸我上進的話都說得那么恰到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