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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移到了我身后的邪影身上。 “師姐,你可是已經(jīng)能夠召喚出巨大型邪影的人呢。要知道,就算是在甲一組,這樣的弟子也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了。” “呃……”我心虛地看了一眼紅燒rou,決定還是讓紅燒rou的真實來歷成為一個美麗的誤會好了。 不管怎么說,被同窗們所歡迎總歸是一件好事。我很快就熟悉了甲二組的學習生活,并迅速進入到我新的學渣部落中。 嗯沒錯,我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我是優(yōu)等生”錯覺只持續(xù)了短短一天,進入甲二組后我又成了后進生的領軍人物。理論知識依舊聽不懂,需要牢記的符咒依然很久都背不會,曾經(jīng)是我的師弟師妹的那些同窗依然是辣么高高在上…… 只是紅燒rou的實戰(zhàn)切磋卻給了我一個切切實實的驚喜。 太虛弟子靈獸的戰(zhàn)斗方式有兩種,既可以完全由主人下令進行每一步作戰(zhàn),也可以完全自己戰(zhàn)斗。不過,召喚獸們的智商一般比較低,精英弟子們都選擇下令作戰(zhàn),好和靈獸配合出一系列讓人拍案叫絕的戰(zhàn)例,不過我這種畫個斬妖符都能劈到自己的學渣,果斷從開始就選擇了自動模式。 紅燒rou的表現(xiàn)讓我大吃了一驚。 他不是木然地緊跟著敵人,按照固定順序施放符咒,而是總能保持在一個非常巧妙的距離,有選擇地畫符施咒。定身咒控制敵人,符驚鬼神抽取內(nèi)力,然后在對方趕上來之前再次拉開距離…… 甚至,他能用他的戰(zhàn)斗節(jié)奏帶動我,讓我不由自主配合著他戰(zhàn)斗。 在紅燒rou有意無意的引導下,我竟然在第一次師門切磋中取得了四連勝。 那天我第一次在眾人的恭維中失去了洋洋得意的心情,我心不在焉結束了當天的課程,晚膳后就早早拖著紅燒rou進了房間。 確認廂房附近都沒有人之后,我死死閂住了門,轉(zhuǎn)過身來滿臉嚴肅地看著紅燒rou。 邪影沉默地飄在半空中,如同之前一樣。這是正常的。不像太虛弟子的其他召喚獸一樣還會有吼兩聲撲扇幾下翅膀的動作,邪影整個人就像主人的影子,永遠沉默地跟隨在后面,除了戰(zhàn)斗,哪怕是被主人留在前線代替主人死亡,都不會發(fā)出一聲。 只是我卻第一次覺得他是這樣陌生。 今天的戰(zhàn)斗中,他表現(xiàn)出來的根本不像一個正常召喚獸的模樣。如此熟稔的施法,如此精妙絕倫的戰(zhàn)斗技巧,甚至能用他的節(jié)奏帶動我這個廢柴一起增強戰(zhàn)力……不要說召喚獸,就算是平時在門派演武中見過的那些精英弟子,也很少有人能達到他的水平。 他就像是個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士,比任何一個理論派都清楚什么時候應該做什么。 “你到底是誰?”我看著他輕聲問道。 紅燒rou木然地和我對視著,沒有出聲。 這才是正常的,邪影本來就只是萬妖怨念的凝結體,也不會有自己的意識。 “你是什么妖怪?有什么怨念?師父說邪影是靠太虛弟子自己的心魔召喚出來的,你……是我的什么心魔?”我執(zhí)著地繼續(xù)問道。 太虛觀一直傳言,曾經(jīng)的傳奇,掌門師叔玉璣子就是因為邪影的迷惑而墜入歧途,成了整個大荒的叛徒和公敵。如今就算邪影真言已經(jīng)成了弟子們的必修課,師父他們?nèi)匀粚π坝爸M莫若深,再三叮囑我們稍有不對就要把自己的邪影清除掉。雖然我之前對紅燒rou的奇怪出現(xiàn)一直保持著自欺欺人態(tài)度,可如今看著她這樣奇怪的表現(xiàn),我實在是沒辦法繼續(xù)視若不見了。 我從懷里拿出了師父留給我的咒符,師父不愧是最了解我的廢柴程度的人,知道我根本不會解除召喚,連這種驅(qū)逐咒都給我準備好了。 紅燒rou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既沒有對我的問題有任何回答,也沒有對我打算讓他魂飛魄散的行為有任何表示。 我捏著符紙的手里漸漸出了一層薄汗。 該不該解除召喚?該不該讓他消失?邪影不過是我用符紙取出的一縷妖魔怨念,一旦消失,他將重新回到太古銅門后的亂流中,一點痕跡都不會存在。 可是,現(xiàn)在的他,的確是一個有著自己意識的個體。 “我不能讓你繼續(xù)存在下去……”我咬著牙說道,“如果只有我的話,沒什么,可萬一有一天你威脅到了太虛觀……” 我不能讓他傷害到太虛觀。他現(xiàn)在這種被束縛的狀態(tài)就已經(jīng)非常強大了,萬一有一日我無法控制他,那么…… 我的手指在符紙上畫下了第一筆。 師父給我的符紙是那種即拆即用的方便式,即便廢柴如我,只要順著師父留下的符咒描一遍,就能讓符紙生效。就是說,只要我把這幾個字描完,紅燒rou就會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巨大型邪影依然乖乖飄在不遠處,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魂飛魄散一樣,用那雙格外清澈的紅眼睛看著我。 符咒描到一半,他突然向我這邊移動了兩步。我嚇得倒抽一口氣,手指一抖寫歪了一筆。 然而紅燒rou卻并不是來殺我滅口的。他飄到距我?guī)撞竭h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空著的那只手垂下去,從另外一只寬大的袖口中取出了一把劍。 一把非常非常陳舊的玩具小木劍。 然后他把那把劍放在了我的身邊,重新飄回到原來的位置,垂下了頭。 像是終于放下了所有牽掛,安靜等待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