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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咣當踢了一腳前面的椅子,然后順勢坐下,推著桌子往前移了好多。 “現在寬松多了,之前太擠。” 他說。 前座男生的氣焰被他壓制得死死的。男生認識郁謀,知道郁謀在男生里人緣好,也知道在老師那里郁謀基本是無罪通行證。一中的整體風氣還是非常嚴的,校園里打架這種事情幾乎不會發生,即使是像贊助班里的男生們去找沿河沿兒,也僅僅局限在課后。他們沒有膽子真的去犯事,頂多是打打違反紀律的擦邊球。所以看現在這狀況,男生一下子就慫了。欺軟怕硬罷了。 施念有點被郁謀搞糊涂了,不知道為什么他要坐在自己位子上。她覺得他倆現在像極了古裝電視劇里的皇帝和太監,或者是好萊塢電影里一貫盛行的大哥小弟模式。她是那個給他在一旁扇扇子的狗腿太監,或是成龍大哥邊上的嘻哈黑人小哥。 郁謀幫施念收拾好書包,把她的東西塞給她:“你去一班第四列第三行,那是我的座位。” 施念抱著書包和外套:“然后呢?” 郁謀又把座位右上角貼著的施念的名字學號名牌小心揭下來,交給她:“我和你換座位。這位子現在歸我了。” 施念壓低聲音:“你瘋了?怎么能說換座位就換座位的?” 郁謀看她,眨了眨眼:“沒事,我會和老師說的。不用擔心。” “你怎么和老師說?” 郁謀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就是cao場,慢悠悠:“就說我坐這里方便提前交卷去打籃球。” 聲音不大,周圍人卻全聽見了。這話可太欠了。男生們又覺得莫名興奮。有些好事者竟然開始拍著桌子怪叫,將這句話默默記在心里,以期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用上。 施念看了看周圍人,也不知道是提前交卷刺激到了他們,還是打籃球這事讓他們興奮。也可能是兩者都有。 施念驚訝:“還可以這樣嗎?” 她要是這么和老師說話,估計會被立刻請家長。她不覺得郁謀可以被優待到這種程度,隱隱擔憂。 郁謀輕輕挑了一下眉:“是我的話就可以。” 這個神情一點也不郁謀,那種毫不掩飾的少年輕狂,真的一點也不郁謀。 施念不可置信地看郁謀,她十分確定他那副拽了吧唧的語氣是刻意裝出來的,他從不這樣的。至少初中三年不這樣。 郁謀卻沒事兒人一樣。他看她還杵在原地不動,抱著個書包像是過冬抱著松果的松鼠。他露出個無奈的笑:“去把我書包拿來吧。不然沒筆。” 然后一聲極輕極輕的單音節,輕到大概只有他自己能聽到,他說:“乖。” 說著,他飛速地伸臂摸了下她頭,眼神里帶了點柔軟。哄什么似的。 這舉動過于親昵。如果是賀然這樣做,施念會揍他掐他踢他。但摸她頭的人是郁謀,施念人完全僵住了。 她暈暈的。臉通紅。她當然知道郁謀在為她撐腰。可又十分不習慣這種被圍觀的感覺。全班同學都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倆,伴隨起哄的聲音“喔~!” 顯而易見,他是學神,她是笨蛋,兩人之間……大概會這樣猜測他倆吧? 但她心里明白,事實并非如此。他倆的革命友誼其實剛剛建立,還建立在蛋、金錢、筆記上。是不折不扣的錢蛋交易。 她想不通郁謀為何會突然來到她所在的考場,也不明白郁謀為何出手相助,還違背他的本性去搞好學生的特殊化,和她換座位。她有點不太想欠他這個人情,保證書上可沒寫這些,這些都是郁謀擅作主張白送給她的服務。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給他帶來麻煩。 沒人告訴她現在應該怎么做,也不太習慣被這樣保護。無論是小學時債主找上門把她嚇得夠嗆、還是被人指著鼻子說不配當兩道杠、還有父母沖去校長室討公道,愛她的人已經拼盡全力去保護她,但收效并不顯著。她最終都是靠自己去一點點消化長長久久的恐懼和委屈。 而像現在這樣立竿見影的保護還是頭一次。 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就被好好地維護了。她除了有點怕郁謀被請家長,一點委屈都沒生出來。這個男生好神奇哦。 她悶悶點頭:“哦。” 他看施念慢吞吞地走出教室,便收起笑容,對幾個男生說:“不是想抄卷子嗎?干嘛不抄成績最好的。找女生下手有什么出息?年級第一的卷子給你們抄不抄?” 旁邊幾個男生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出給自己抄,腆著臉開始沒話找話。一旁看熱鬧的同學也開始嘰嘰喳喳,有人問他是誰,有認識的小聲說:中考市狀元。總分接近滿分的那種。然后一片嘶聲。 * 第一門語文。 監考老師抱著封口牛皮紙袋進來。 卷子發下來,還不讓動筆,郁謀很認真地看選擇題,甚至翻到最后一頁看了看作文題目。周圍男生還和郁謀確認:“一會兒幫助下啊,謝了哥們兒。” 郁謀點頭。 老師看了看表,說:“可以開始寫了。” 教室一片刷刷聲。 埋頭的同學中,郁謀突然站起來,一手抓籃球,一手拿著白卷走到講臺前。 全班錯愕。 老師壓低聲音和他確認,郁謀則笑笑地說了幾句話。眾目睽睽之下,老師竟然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這么讓他出去了。 圍著郁謀的一圈男生本來都摩拳擦掌打算開抄了,默默在心里說了聲: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