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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都是今天以前的想法,謝明珍的提醒與童璐的建議不謀而合,吳笛感覺像某種天意。 謝明珍見她不語,便扭過頭來打量她,眼里微有些不滿,“你們只要負責生就行了,生下來我給你們帶,和吉吉一樣,一點用不著你們cao心。不過再拖幾年我不知道自己精力還夠不夠得上。” 把女兒留在公婆身邊撫養并非吳笛本意,然而她還是貪圖輕松放任了,每次滿懷熱情奔向女兒,看到的卻是勉強應付的神情,吳笛心里就會生出許多懊惱。 謝明珍此刻的勸解在吳笛聽來更像是諷刺,她連笑容都勉強,又不能一口回絕,心情亂紛紛的,胡亂說:“我……和祁昊商量一下吧。” 謝明珍聽她語氣軟下來,頓時綻開了笑容。 洗完澡,吳笛在房間處理一些工作郵件,她故意把門開著,密切留意外面的動靜,祁昊在客廳走動的聲音,去衛生間的聲音,微弱的水流聲顯示他在洗澡…… 兩人分房睡是在一年前,那時吳笛剛得到市場總監的位子,太想做出成績,定了很多目標,親自帶團隊起早貪黑地執行,加班是常態,一不留神就忙到十點多,回了家等洗完澡上床都接近子夜了。 祁昊惱恨睡眠被打擾,抱怨了幾次,吳笛便提出分房睡的解決方案,祁昊很生氣,兩天沒理她,等吳笛又一次深夜歸家,發現祁昊已自覺搬去客臥。 起初吳笛覺得這辦法不錯,生活節奏上互不干擾,有閑情雅致了還能互相串個門,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意思。祁昊氣頭過后也接受了現實,他睡眠淺易驚醒,而吳笛肯定不可能為了他的睡眠放棄工作。 但問題來得也很快。 以前睡一張床,吵架吵再兇,上了床纏綿一番總能和好,現在吵完卻是各回各房,兩扇門一關,誰也不愿先踏出求和的一步,問題由小變大,關系也隨之冷淡下來。 不過個人需求還是要解決的,和家庭日一樣有固定的日子——每周四晚上,或者在祁昊房間,或者在吳笛房間,約定雷打不動會被執行。房事和諧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兩人其他方面的分歧。 一個月前,吳笛經歷了相當糟糕的一天,員工滿意度調查結果出爐,海倫在電話里沖她陰陽怪氣。那天晚上,她因為心情太差拒絕了祁昊的同房要求,兩人免不了又吵一架,其實也說不上是吵架,祁昊生起氣來往往以緘默對抗,而吳笛最煩的就是這種冷漠的無言,還不如轟轟烈烈干一架暢快。 祁昊洗完澡回了房間,吳笛聽見關門聲,視線立刻從電腦屏移到門口,手擱在桌上,輕輕絞著,再次想起童璐的建議,心頭居然砰砰跳得厲害。 這一個月祁昊表面上與她維持著和氣,該說什么該做什么照行不誤。暗地里卻故意晾著她,即使到約定日也不主動找她親熱,仿佛兩人只是同租關系,而不是一對夫妻。 吳笛不是死板的人,也清楚這次的不和問題在自己,可一個月內她持續被海倫和人事部派來的調查員反復折騰,根本沒心思想別的。她以前很能委屈求全,這次被里外夾擊,心情郁悶,自尊心也被激發起來,硬是接了招跟他耗,看誰能熬過誰。 有幾個晚上,祁昊和朋友聚會,凌晨兩三點才回來,早起氣色居然不錯,還在吳笛面前哼小曲,吳笛氣得著實不輕,把舌尖快咬出血了才忍住沒跟他鬧,不想讓自己變成疑神疑鬼的怨婦。 結婚近八年,祁昊身上的緋聞像灰塵一樣抖落不凈,吳笛起初是不信的,后來吵架次數多了,一吵完祁昊就往外面跑,吳笛便控制不住起了疑心。 她努力訓練自己不去在乎,反正結婚前所有可能她都考慮到了。而她越是不在乎,祁昊對她的態度就越冷漠,他們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挖出戰壕,隱隱較量著,誰也不肯先低頭。 而今晚,吳笛卻不得不考慮舉白旗了。她不是沒衡量過,在海倫和祁昊之間,她總得投降一個,不用多費勁她就知道該怎么選。 吳笛闔上電腦,走出房間,躡手躡腳來到祁昊的房間門口,耳朵貼到門上悄悄聽了會兒,里面很安靜,不知道祁昊是不是睡了。 她反復咬唇,手舉起,放下,又舉起,卻遲遲沒有勇氣叩門,有什么東西在阻攔她。 是傲氣,怕被祁昊笑話,他嘲諷起人來話不多,卻字字誅心,令人難以忍受。也有荒誕感,用懷二胎來解決職場上的麻煩,簡直聞所未聞。 終于,吳笛輕嘆一聲,轉過身去,沮喪地走回自己房間。 第5章 主動 調職通知已發到吳笛的郵箱,只等她簽字確認后,人事部就會發官宣郵件在全公司廣而告之。吳笛關掉那封郵件,擱置不理。 下屬蘇曉琳敲門進來,一貫蒼白的臉上竟泛出些紅色,表情是氣憤的,進門就告訴吳笛,“小型機展會看樣子要泡湯!” 吳笛請曉琳坐,然后聽她講怎么回事。 “我上午給葉青打電話做最后一遍機型確認,結果他說型號弄不齊,建議我別辦了!我宣傳冊都設計好了,下午就要交給供應商去印的,突然給我來這一手!我跟他講道理,他居然掛我電話,真是氣死我!” 曉琳脾氣算好的,今天居然被氣成這樣,吳笛想了想說:“葉青平時挺配合我們的,忽然變臉肯定有原因。” 曉琳也回過味來,試探地猜,“是不是……Hellen 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