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終見柳摯
靜靜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給我找了一個處所,讓我藏起來。 推門而入的是兩個男人,穿著黑色的制服,戴著黑色口罩。 環顧一圈之后,他們架起靜靜的胳膊,那架勢是想要將靜靜帶走。 而此時,我就躲在衣櫥的后面,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此刻躺在炕頭上靜靜的奶奶,咆哮著讓他們不要帶走靜靜。 靜靜本人表現得很冷靜,“奶奶你不要擔心我,我肯定會沒事的?!?/br> “行了,走吧!” 那兩個人作勢要走,我怎么可能甘愿看著他們把靜靜帶走? “等一下!” 我從衣櫥后面走出去,瞧著這兩個人。 “你們把孩子放了,我跟你們走!” 聞言,那二人對視一眼,其實我心里根本就沒有譜他們會不會放了靜靜,最壞的結果就是把我和靜靜都抓了去,但當時,在我心里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 這些人,說不定能幫我找到柳摯。 靜靜急得直跺腳,“明塵jiejie,你是不是傻?” “你還有奶奶需要你照顧,你不能有事?!?/br> 我一字一句。 隨而又看向那兩個男人。 “到底帶不帶我走?” “明塵jiejie你個笨蛋,他們要把你帶到店米鎮,到時候你就完了知不知道!” “……” 正合我意。 我本來就是深入虎xue,想要去店米鎮找柳摯的。 那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而后果然是放了靜靜,將我帶走。 外面依舊很冷,狂風呼嘯,他們將我押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厚重的窗戶完全隔絕了外面的冰冷風雪。 “你們的頭兒是誰?” 我問。 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似乎在覺得我問的問題相當幼稚多余。 我沒有再多說,扭頭看向窗外。 荒無人煙,凄涼一片,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的要求不多,只是希望找到我在乎的人,然后守著那幾個人,白頭到老。 可是一次次的,上天總不如我的愿。 …… 這一路很漫長,我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車子忽然戛然而止,其中一個黑衣人下了車,另一個黑衣人依然在車上,看守著我,怕我跑了。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穿著破舊衣服,卻是很年輕的姑娘被押上來。 我的視線落在她們身上,兩個人披頭散發,卻是垂下頭,什么話都不說。 我想要說點什么,動了動嘴唇,無從開口。 有種預感,我們要去的地方,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 遠遠的,看到天邊的云彩遮住了太陽,不知何時才會有光線穿透云層,照射出絢爛的光彩來。 也不知過去多久,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家醫院。 這家醫院,我并不陌生。 當初百里巍就是在這里工作,那個時候我被誤認成流感病人被送到這里。 可最后,百里巍把我放走了,我索性逃過了一劫。 “下車?!?/br> 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按住我的肩膀,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抵在我的后背。 是槍。 冰冷的,只要扣動扳機,就能致命。 那兩個姑娘和我的待遇一樣,我們都跟犯人一般被押送著朝前走去。 里面充盈著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一點點的,好似能滲透人的皮rou,穿透骨骼。 期間,其中一個黑衣人接了一個電話,聽不清對方的聲音,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只見那個黑衣人掛斷了電話,隨而兩個人分頭行頭,將我和兩個姑娘分別押送到不同的地方。 頭頂是冰冷的光線投遞過來。 我一步一步走著,周遭安靜極了,因為除了我和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其他人。 終于,他在一扇門的面前停下。 而后,緩緩推開門,卻是迅速將我推進去。 “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很響。 就這樣,我看到了站在最中央的容季芳。 我裝作失憶的樣子,歪了下腦袋,有些不解,“你是?” “呵,明塵,聽說你失憶了,果然不假。”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br> “你以為你說這句話,我們之間的恩怨就能一筆勾銷了嗎?” 她緩緩地從一個臺子上面走下來。 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從之前到現在,我發現容季芳都很喜歡穿紅色的裙子,顯得她高貴儒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明塵,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年過得是什么日子?” “你到底是誰,我真的不認識你?” 我決定裝傻到底,瞧瞧容季芳還能說出什么話來。 誰知話說到一半,她忽然不說了,只是指著不遠處一個透明的水晶棺材。 里面躺著一個男人。 一個,同容季青有著一模一樣臉的男人。 但是他不是容季青,我一直都知道。 “這個人是誰?他是死了嗎?”我又問。 容季芳冷笑一聲,“放心,我是不會讓他死的,不過我可以讓你死。” “不要殺我,我可以幫你做事!” “哦?你能幫我做什么?” “你讓我幫你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哈!” 容季芳爽朗大笑起來。 她的笑聲莫名透著幾分詭異。 下一秒,只見她收斂了笑容,一字一句,“讓你幫我殺人,也可以?” “什么?”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么說。 但看她臉上的表情,她似乎不是開玩笑。 能夠將殺人二字說得如此云淡風輕,想必她之前也殺過人,現在這個女人,她是沒有底線的。 “哈哈哈——” 容季芳還在笑,卻是揮了揮手,讓一旁的手下把我帶走了。 這一次,這個人將我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里面。 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一股濃重的花香撲鼻而來。 這股香氣幾分熟悉,讓我恍然,這是故人的味道。 然后,我一眼看到了坐在床頭的柳摯。 她的身上穿著寬松的藍色病號服,正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視線注視著窗外的景象,像是一尊石化了的塑像。 我也一動不動瞧著柳摯。 瞧著她瘦了不少。 瞧著她黑了不少,還憔悴了不少,是因為我太激動的緣故嗎,所以眼底浮現出一層水霧了對吧,不然為何會看到柳摯頭頂冒出來的白色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