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不能要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我都很喜歡你。準確的說,是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的喜歡,就沒有停止過。” “所以你為什么不要我,現(xiàn)在我可以的,沈叢——” 我朝著他走過去。 除了對容季深之外,這是我對第二個男人這般主動。 因為,我是真的想要報答沈叢的好,但是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 “明塵,別這樣……” 在我即將碰到他的那一刻,他拉開了我。 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我,又開始沉沉吐氣。 “我很喜歡你,但是,我不能要你。” “為什么呢?你要做柳下惠嗎?” “對你……我真的,沒辦法去心安理得地要你。” 心安理得? 我捕捉到了沈叢話里的重點,禁不住苦笑一聲。 “是因為容季深嗎?是不是因為他,你才沒辦法做到心安理得?” “明塵,對不起。” 沈叢很少同我道歉。 僅此這么一次,讓我知道,我失敗了。 我的色誘計劃,徹底地失敗了。 我也是個要面子的人,他今天拒絕了我這一次,以后我就不會主動了。 我們兩個人心里面都有心結,不過看得出來,沈叢的心結比我的還要重一些,他若是不解開心結,我的主動也是未果。 …… 一個星期之后,陽陽就去幼兒園報到了。 他開學的那一天我去送他,他穿著白色襯衫,黑色小西裝褲,非常時尚。 越是這樣打扮,越是像容季深。 尤其是他微微挑眉的時候,那雙濃郁的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的劍眉,在尚小的年紀,便染上了絲絲入扣的機鋒。 “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么。” 服了。 我比他大了近三十歲,他竟然還囑咐我。 “知道了,明陽同志,你就安心去學校吧!” 是了。 陽陽的大名叫明陽。 之前他問過我,為什么不是和爸爸一個姓,而是和我一個姓。 我同他說過,現(xiàn)在男女平等,小孩子可以跟爸爸一個姓,也可以跟mama一個姓,只要名字好聽就可以了。 他沒有懷疑我,然后就信了。 我凝著他的背影,挺拔如同一株勁竹。 現(xiàn)在的小孩子很少有幾個跟他的背影這么挺俊的,我發(fā)現(xiàn)周遭還有好幾個小姑娘一直在偷瞄他,哎呦喂…… 我兒子的魅力果然大喲。 往回走,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在后面像是有人在跟著我。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過去,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 該不會是容季芳? 可是三年了,這地方安穩(wěn),我的行蹤也是安穩(wěn),按理說她們找不到我的才對。 …… 我飛快打了輛車回到了家,將門反鎖。 沈叢還沒回來。 保險起見,我掏出手機趕忙給沈叢打電話。 “我今天送陽陽去幼兒園,感覺有人在跟蹤我似的,會不會是容季芳?” “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回家了,將門鎖上了。” “嗯,你好好在家呆著,不要出門了,下午我去接陽陽就行了。” 一說到陽陽,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右眼皮開始跳。 “陽陽會不會有危險,怎么辦?” 如果真的是容季芳的話,她怕是已經(jīng)知道,我有個兒子了。 “不會的,相信我。” “好,那你能不能也去看看云云那邊的情況,我擔心云云也會有危險。” “云云住校,應該沒什么問題,不過你放心,我會安頓好的。” “謝謝你,沈叢。” 除了謝謝,不知道自己還該說什么好。 畢竟,我想要獻身,可這人壓根就不需要我的身子。 “以后別說這種話了,再說我生氣了。” 他又安撫了我兩句,很快便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嚇得我心都跟著一哆嗦。 沒當母親之前,不知道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當了媽之后,才明白,孩子的一舉一動都牽扯著你的心。 畢竟一個家里就這么一兩個孩子,都是掌心寶,在有些父母眼里,自己就是為了孩子活著的,其實也沒錯,在我眼里,現(xiàn)在陽陽就是最重要。 電話是陽陽幼兒園的班主任打過來的。 我接通了電話,那顆心還是在撲通亂跳著,根本靜不下來。 “是陽陽的mama嗎?” “我是,老師,陽陽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是這樣的陽陽mama,陽陽跟幼兒園的小朋友打架了,你看現(xiàn)在有時間的話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好家伙,剛?cè)W校第一天就跟人打架? 我平時是怎么教他的? “好的老師,我很快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又聯(lián)系沈叢。 沈叢沒我接我的電話,許是在忙。 我心急如焚,只能自個兒出門,一路上我都在提心吊膽,若是中途忽然冒出來一個歹徒把我殺了,我該怎么辦? 我兒子現(xiàn)在還這么小,我想繼續(xù)陪著他啊。 好在一路上沒什么風險,感到幼兒園,發(fā)現(xiàn)對方的家長已經(jīng)來了。 是個珠光寶氣的女人,現(xiàn)在正站在她兒子面前,緊緊護著她的兒子。 她護著她的,我自然是護著我的。 陽陽站在幼兒園老師的右手旁,他的頭是低下的,從我這個角度,看到他長長的睫毛聳拉下來,但是他的脊背始終挺得非常直。 我想起之前的容季深就是這般,向來脊背很直。 他也很少有低頭的時候,通常低頭就是對我,道個歉還是勁兒勁兒的,語氣特別不耐煩,那種明擺著“老子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著,不答應你就完了”的語氣。 陽陽還是缺少磨煉了。 我走了過去,站在他的身后。 我先是抬手撫摸了一下他前面軟軟的頭發(fā),告訴他,mama在這里,不要害怕。 而后,我看向幼兒園老師,問老師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班主任嘆了口氣,“陽陽mama是這樣的——” “瞧瞧,你兒子將我兒子的臉撓傷了,你兒子是屬狗的嗎?” 對方是個不好招惹的主兒,還未等幼兒園老師開口說話,就夾棒帶刺沖我開槍。 我冷笑一聲,“這位女士,你這么說別人的寶貝兒子,可能現(xiàn)在你自己的兒子,正覺得你是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