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帶她走吧
她最終什么都沒有跟我解釋。 我跟著柳摯一同上了車,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方才的男人。 他已經(jīng)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看不見蹤影。 但…… 腰間的那抹溫熱,像是還殘留著,令我心神煩亂。 * 當天晚上我刻意搜索了一下關于容季深的信息。 發(fā)現(xiàn),他的信息并不多。 單單的幾張照片,都是粉絲抓拍的,有些模糊。 他的信息像是被人刻意封鎖過,不能外露,而我查找關于我自己的信息時,我驚呆了! 原來,之前我真的是個演員。 但是現(xiàn)在百科上面寫著的我的介紹是—— 意外失蹤。 額…… 我好好地啊,哪里失蹤了,到底為什么要這么說。 不過也對,我一年多沒見天日了,因為失憶的緣故,可以說我喪失了同正常人交往的能力。 我覺得這樣不好。 就像是柳摯說的,我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出門的。 總歸要同外界接觸,交往,學著生活。 于是我就去找柳摯,同她說,我想出去,我想好好生活,讓她給我找點事情做。 說著說著,我又哭了。 說實在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心口某一處的感覺,今天尤為強烈。 “我心里很空……” 這話,我只能對柳摯說,因為我母親,她不喜歡我同外界接觸,所以我的真實感受,沒辦法告訴她。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等什么人?!?/br> 我一字一句。 “一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做夢的時候都能夢到他?!?/br> “柳姐,你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我淚眼朦朧,眼淚模糊了我的眼眶。 柳摯盯著我一會兒,沖我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這個問題需要你自己去解決?!?/br> 她抱住我,拍著我的后背,我聽到她的聲音帶著幾分蒼涼。 “我知道的,心痛的滋味不好受,明天你跟我去容娛吧,我給你找點事情做。” 我點點頭。 心里的難受就像是被泡透了的饅頭,在一點點的發(fā)脹。 為什么會這么難過呢? …… 第二天我是跟著柳摯一起去的容娛。 來公司的路上,不知怎的,來往的人都在打量我。 他們看我的眼神很古怪,就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 我想要忽略這些目光,奈何他們就那么指著我,竊竊私語。 我聽到其中一個人在說,“這真的是明塵,我沒看錯吧?明塵又回來了?” 又? 我捕捉到這個字眼,心里泛起嘀咕。 難不成,之前我本就是屬于這里的? 可是,這個環(huán)境,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了,你不要在意!” 柳摯箍住了我的肩膀,讓我抬頭挺胸,拉著我走到了電梯。 上了電梯,我這才問那些人為什么要那么看著我。 柳摯笑了笑,“他們嫉妒你長得漂亮?!?/br> “柳姐,你別騙我……” “騙你做什么,你本來就長得很漂亮好不好。” 說著,電梯門開了。 這是頂層。 我同柳摯一起下去,不知道她要帶我去哪。 直到在一個辦公室面前停下,她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宦暤统链判缘哪腥松ひ簟?/br> “進來?!?/br> 我心里咚了一下。 宛若石子落入平靜湖面之中。 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什么我會心慌啊。 “走吧!” 柳摯同我一起進去,我能安心一些。 我就跟在她身后,沒想到,這間辦公室的主人竟然是容季深。 此時此刻,他坐在辦公桌前,面容冷峻剛毅,五官非常精致,線條鬼斧神工,兩只手交叉擱在下巴上,透著幾分慵懶,黑色的襯衫勾勒著他寬闊的肩膀線條。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很帥的男人,而且很有氣質(zhì)。 比那天我在電視上見到的,還要帥得多。 他的目光越過柳摯,落在我的身上。 四目相對,我聽到自己熟悉的心慌聲。 到底是怎么了,我看見他為何要心慌?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那雙漆黑的深眸不見底,泛著幽深叵測的光,“你怎么把她帶來了。” 我一愣。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柳摯就在笑,“容總,明塵在家太閑了,快閑出病來了,你給她找點事情做?!?/br> 說著,就用胳膊肘戳了戳我,像是在示意我,要我說點什么。 啊啊啊,這個時候我應該說什么? 緊張得很,腦袋也一片空白。 我趕忙沖著面前的人鞠了一躬,結結巴巴地道,“容、容總你好,我叫明塵,希望你給我找點事情做,拜托了?!?/br> 眸光流轉,對上的又是他的黑眸。 他的眸太深太深了,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似的。 在我身旁的柳摯拍了拍我的肩膀,她還在笑,“讓明塵做你的助理,或者經(jīng)紀人,都行啊,讓她熟悉熟悉環(huán)境,以后她總歸是要演戲的?!?/br> 我一愣。 什么意思?。?/br> 讓我做這個男人的經(jīng)紀人或助理嗎? 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學過關于這方面的知識啊,肯定不能勝任。 容季深面容冷峻,薄唇動了動,吐露出來的嗓音異常寒涼,不摻雜任何感情,“我不需要她做我的經(jīng)紀人和助理,帶她走吧?!?/br> 心底忽然一痛。 痛得我眼淚就掉下來。 我到底在哭什么,這幾天我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喜歡掉眼淚。 “唉……” 柳摯攬過我的肩頭,指著我的臉。 “你把人家姑娘弄哭了,你舍得???” 我趕忙抬手拂了一把眼淚去,吸了吸鼻子,再次沖著這人鞠了一躬。 “對不起容總,給你添麻煩了,我現(xiàn)在就走,真的對不起。” 我也不是厚臉皮的人,他都說不需要了,難不成我還能死皮賴臉求著他給我一個工作嗎。 算了算了! 我看我的性格壓根也不是出來闖蕩的料。 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做個飯,包個餃子,打掃打掃衛(wèi)生,就很好了。 “喲,明塵竟然來了。” 身后響起一道玩味的嗓音。 我扭頭看過去,面前是一張剛毅的臉。 他同容季深差不多的身形,不過氣質(zhì)比容季深要邪魅一些。 這個男人方才特地咬重了“竟然”這兩個字,不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