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心臟又沒了
靠! 我破涕為笑,又給了他一拳。 “去你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啊。” 真是無語,竟然讓我想象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更無語的是,我特么的還真的在腦子里想了! 他光著膀子,小麥色的胸膛肌理結實誘人,一塊一塊的腹肌,下面是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然后就是他壓在我身上,看我滿面羞紅的樣子。 靠靠,要瘋了! 直到孟淮夜的話拉回了我的思緒—— “我說你倆,用不著在這種地方秀恩愛吧?” 容季深這才松開我的腰,重新牽住我的手,朝前走去。 這一次撬墓的負責人是沈叢和孟淮夜。 棺材完好無損,上面是一層厚厚的灰土,想必上一次我被三牛救了之后,容季青又埋了不少的土。 棺材的蓋子緩緩敞開,先前空空如也的棺材,這次里面躺著一具已經腐爛徹底的尸體。 我的眼淚“唰——”的一下再次流出來。 不知怎的,我的預感非常強烈,這具尸體,就是院長的。 哪怕上面布滿了尸斑,哪怕那張臉已經腐爛,可是這身形,這穿著…… 是院長沒錯的。 “這是院長,是張院長……” 我哭著說。 這一刻,心臟痛得要命,艱難地喘息著,每喘一口氣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曾幾何時,我也像三毛一樣懷揣著希望,認為院長沒死。 因為他的尸體沒有找到,說不定他還活著,可能正在某個無人的小島上度假也不一定。 但是現在…… “心臟又沒了。” 容季深一字一句。 我回過神來,重新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院長空空如也的心口。 那一塊血淋淋的位置,就像是之前的方止風,他的心口也是這般被人挖了出來。 容季深微微瞇著眼睛,我看到他的眉眼尤為凝重,“現在就報警,說不定這一次的尸體上,能提取出什么線索。” “你是說,上面有兇手的指紋?” 孟淮夜問道。 容季深沒說話,他已經自顧自掏出手機報警了。 …… 現在院長的尸體是找到了,奈何還有一副慕欣蕊的尸體沒有找到! 法醫已經判定我們發現的這具尸體就是院長的,奈何并沒有查找出其他關鍵性的線索。 眼看著離百里巍開庭受審那一天越來越近,案件的這一點變化,并不足以判定百里巍無罪! 到底該怎么辦? 這天,容季深去了公司,臨海別墅只有我和柳摯兩個人。 我問柳摯,她不回家,她的丈夫不會懷疑嗎。 柳摯不以為意,聳著肩膀說道,“他最近在外地出差,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我又不給他戴綠帽子,他也沒理由說我不好。” 我笑了笑,“你沒給他戴綠帽子,不過你給他戴了一頂紅帽子。” 那頂紅帽子,我指的是我媽。 柳摯瞪了我一眼,“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跟我說風涼話,律師那邊收集證據不足,如果這幾天收集不到足夠的證據,開庭那一天怕是會對百里巍不利。” 聞言,我點點頭,立馬又唉聲嘆氣起來,“我現在想的是,眼下關鍵的線索就是那兩塊被挖出來的心臟!” “你是說方止風和院長的?” “是,如果能找到那兩塊心臟的話,這個案子肯定會反轉!” “你說的倒輕巧,心臟是死的,人是活的,心臟怎么找?” 人是活的。 心臟是死的。 “明塵……” 明塵…… 此時,我腦子里忽然回想起生前的院長。 那是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有一次我在食堂被幾個孩子搶了飯,去院長辦公室跟院長告狀,院長在寫毛筆字,字跡剛勁有力,下筆如有神。 我在一旁哭鼻子,沒骨氣。 院長凝視著抽噎的我,笑了笑,指著身旁他素來寶貝的一瓶黑墨水。 “明塵你看,這個瓶子很小,要是把里面的墨水都空出來,它堪堪只能裝進一個心臟罷了,可是人就不一樣哈,人的心臟可以裝里面的墨水,甚至可以裝這個瓶子。” 聞言,我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滿,“哼哼,院長你變壞了,你不就是想告訴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道理嗎,現在說個話還要拐彎抹角的。” “哈哈哈!” 當時的院長爽朗大笑,只是摸了一下我的腦袋,讓我不要想太多,最后他什么話都沒說。 思此及,我腦子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醍醐灌頂! “我想起來了!” “……” 柳摯拍著胸脯,“嚇我一跳,你想起什么了?” 我一把握著她的手,不知從何說起才好,舔了舔嘴角,解釋,“那個空墨水瓶……是院長的,院長辦公室的那個瓶子沒有了,找到它,就能找到心臟……” 我近乎語無倫次。 奈何就是這樣說了,我同柳摯之間也存在著一種難言的默契,她竟然聽懂了我的話,挑了下眉,“你是說,院長的心臟藏在一個墨水瓶里,現在這個瓶子失蹤了?” “對!就是這樣!” 柳摯簡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 不容易啊,我說成那樣,她竟然都聽明白了。 “可是那個瓶子怎么找?” “走,咱倆去容季青的家里看看!” “哈?” 柳摯用詫異的目光打量我,“明塵啊明塵,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瘋了不是?” “我沒,我只是覺得,像是容季青這種疑心病很重的人,最重要的東西,肯定是放在最令自己踏實的地方,所以柳姐,我需要你的幫助。” 先前,柳摯和容季芳的關系不錯,容季芳甚至也曾想用我做籌碼, 不過她的算盤算錯了,柳摯非但沒厭惡我,反倒成了我的朋友。 這一切都源于我的母親宋鈴。 柳摯還在猶豫,我嘆了口氣,“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可以等,可是百里巍等不了了。” “你先別著急,我給你調查一下這幾日容季青和容季芳的行蹤。” 我說好。 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容季深。 我又不傻。 要是告訴他的話,他肯定跟我急,不讓我插手。 柳摯查到了這兩天容季青的行蹤,明天上午,容季青要去美國,只有容季芳一個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