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有個弟弟
我這才恍然,這人就等著我打臉呢! 手臂上鉆心刺骨的陣痛,在暗中提醒我,不爭口氣,說不過去! 我坐在方才容季芳的位置,癟了癟嘴,非常不服,“誰輸還不一定?!?/br> “呵呵……瞧瞧啊,小丫頭大話說的溜?!?/br> 那幾個女人都在諷刺我,像是在嘲笑我不自量力。 么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hellokitty??? 我還就不信了,說不定我這次有錦鯉附體,局局都胡! 開局! 我學著旁邊那人摸牌,姿勢不太嫻熟。 “七筒。” “八條?!?/br> “九萬,出?!?/br> 其他三個下牌很快,輪到我,我就得三思而后行。 關鍵,我走得慢,還不如人家胡得快。 很快我就輸了五百萬了! 不過我終于明白了全部的規則,尤其是如何胡牌,三連對一個對,或者三個一樣的加一個對,或者全是萬條筒,就能胡牌。 “五百萬了,能還得起?” 那個抽煙的女人,一條腿搭在桌子上,也不顧身旁人的眼光。 我沖她笑笑,“要不來點大的吧,兩百萬一次?” “哦?你竟然還敢加價,不怕輸得更慘?” 我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已經輸得很慘了,再慘點也無所謂了。 女人笑了笑,“既然你這么大方,兩百萬就兩百萬,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家底?!?/br> 讓她失望了,我家底不多,不過—— 方才觀戰五局,加上前面兩局,鄙人摸清套路了。 我上家是個膽小裝腔的女人,就好比對家出了一張三萬,她手上明明沒有三萬,還要裝出一副有的樣子,“算了算了不碰了,碰了也沒用?!?/br> 另外一家,是個有牌就出,腦子不會想太多的人,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不能讓對方碰了去。 既然這樣,身在下游的我騙牌便是。 雖然之前院長一直教育我要做個誠實的人啊,可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是不是。 就好比這一局。 我,五萬六萬八萬九萬都有,缺一個七萬。 上一局,我吃了一個一餅,順勢打出五萬。 摸了一個筒子,我順勢打了六萬。 上家擺手,不耐煩:“算了算了,有七萬也不打了,打了也沒用。” 我料到她會這么說,不動聲色繼續摸牌。 原本,我是尋思無論摸啥牌都丟出去。 蒼天有眼,給了我個七條。 我瞪大眼看了好幾次,是七條,明晃晃的七條啊! 這種感覺,嘖—— 五臟六腑連同任督二脈都一并通暢了! 推牌,一手—— 二條、五條、七條! “胡了,各位jiejie,承讓!” 三個人扭頭瞧我。 其中一個不信,低頭數我的牌。 我就笑,“你們都是大佬,我怎敢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使詐是不是?” 抽煙的女人吸了口煙,彈了兩下煙灰,瞄我一眼,“再來!” 成啊,再來就再來! 然后,我胡了三局! 連著胡! “承讓了,又胡?!?/br> 一局兩百萬,三局,我不但是還清了那一百萬,還賺了一百萬。 一旁的容季芳看上去不滿意了,“明塵,你不是說你不會打麻將嗎?” 看她的意思,不愿我贏。 我聳了聳肩膀,“二姐,我真的不會啊?!?/br> 之前,是真不會,事實證明你沒被拿著刀架在脖子上,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呵,裝吧你!” 容季芳狠狠削我,對我的態度尤為不滿。 那個抽煙的女人將煙頭摁滅,“她叫明塵?” “嗯,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只知道季深娶了個戲子,原來她就是明塵。” 女人一邊說著,打量我的目光,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柳姐,還打不打了?”其中一個女人問。 這個用煙頭燙我,被稱作柳姐的女人推了牌,“不打了,從我賬上劃一百萬,給這丫頭?!?/br> 說著,又看了看我,擺手道,“算了,我房里有支票,你過來跟我拿!” 到了里面一個隱蔽的房間,像是一間臥室。 她站在我面前,身形削瘦,我不解,“你是有話對我說吧?” 她笑了笑,抱臂對我,“倒是不傻了,之前看著傻乎乎的樣兒!” “你認識我?” “……” 她沒說話,從床頭的抽屜里掏出煙盒,又點了根煙。 我對煙這玩意有陰影了,心里一咯噔,下意識朝后退了半步。 “躲什么,不燙你了?!?/br> 青白色的煙圈從她嘴里,吐了一圈又一圈,妖嬈至極。 “你什么時候從孤兒院出來的?” 我一愣。 她說不認識我,卻知道我住孤兒院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 “柳摯,你也可以跟她們一樣叫我柳姐?!?/br> 她吐了兩口煙圈,沖我笑笑,“哦對,我之前跟你媽是朋友,你媽托我好生照顧你,我去孤兒院看過你幾次,小時候的你,可比現在討喜多了。” 真是沒想到,這個讓我不快的女人,竟然同我母親有聯系。 現如今我已經卷入了我父母的事情當中,一絲一毫的線索,我都不想放過。 “你跟我母親很熟嗎,我母親又跟你說過什么呢?” “想知道?” 她那雙丹鳳眼挑起,能我這個角度看到她描繪精致的眼線輪廓。 我點點頭,“麻煩你告訴我,我想知道我親生父母的事情,又或者你知道她們現在的下落?” “好些年沒聯系,她們在哪,我可不知道?!?/br> 柳摯輕飄飄吸著煙,忽然將煙圈一并吐在我臉上。 我沒躲,被這煙味嗆得咳嗽了幾聲,透過繚繞煙霧,她那張精致的臉湊到我耳邊,笑著道,“不過呢,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 “你有個弟弟?!?/br> 你有個弟弟…… 這句話一直在我腦子里回蕩。 我竟然還有個弟弟?? 他現在在哪,叫什么,過得好嗎?! 這些,我都想知道! 從賭場出來,容季芳開車,瞄了我一眼,“柳摯跟你說什么了?” 我搖頭,“沒什么,她就給了我一張支票而已?!?/br> “她就只給你錢,別的沒同你說嗎?” “沒有啊,她能跟我說什么。” 現如今,身邊的人除了容季深我是百分之百信得過的,其余的,我都信不過。 容季芳什么都沒再說,忽然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容季深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