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送我做個見面禮？”楊明將內衣拿在手上，盡量不動聲色淡淡一句。

    秦玉輕聲一笑，轉頭往后面車，趙雅那邊掃了一眼，聲音幽幽的，“還跟當年一樣，有事沒事就喜歡拿人家內衣玩？”

    楊明心里一頓臉色一怔，當年他是這樣的？

    還沒等楊明回過神來，秦玉伸手遞過一張名片，“行吧，有空再找你玩，今天我還有點事，就……”

    “你下周真要結婚了？楊明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忍不住打斷秦玉聲音問了這么一句。

    秦玉目不轉睛盯了楊明幾秒，眼里閃爍依稀異色，笑意盈盈：“怎么，舍不得我？”

    楊明沉默，不知道該怎么說。

    舍不得嗎？應該也談不上，畢竟他腦子里面都已經沒了曾經的那些記憶。

    可這心里，終究是有那么一點……

    “放心。”秦玉開口打斷楊明思緒，身子前傾紅唇貼他嘴邊上吐氣如蘭：“本來就只是玩玩而已，就我胸前那東西，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算個什么，是人是鬼，或者別的什么，結婚？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楊明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明顯放松了許多。

    秦玉也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由得伸手在楊明臉上輕捏了兩下，御姐語氣透著十二分的曖昧：“乖，今天真有事，改天再玩，你回去也……也盡量好好想一下，最好能把那些失去的記憶給找回來。”

    “我，我會盡量的。”楊明也不知道這話究竟算是敷衍還是什么。

    他倒是真的想找回記憶，可他也清楚，記憶這東西，不是想找回來就能夠找得出來的。

    一切，怕是只能全憑造化。

    不久，楊明下了車，秦玉笑著揮手作別，繼而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楊明楞在原地失神半響，不遠處，曼珠下車過來了，并肩站在楊明旁邊盯著秦玉開車離去的方向，蹙著眉頭低聲一句：“楊明你是真的能耐，什么女人都敢搞。”

    搞？這個字聽著怎么那么別扭？

    “你們好像知道她是什么來頭？”楊明不動聲色對曼珠問了一句。

    結果，曼珠直接沒搭理他。

    這時，趙雅開著車過來了，“姐夫走了，楊甜打電話說公司有事，讓我們早點回去。”

    楊明剛坐進車里，阿音冒了出來，伸手指著楊明手上從秦玉那里拿來的內衣：“快看看啊，把信號源找出來。”

    頓時間，除了趙雅在顧著開車，曼珠莎華楓琳全都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楊明身上。

    楊明也低頭盯住手上內衣，隱約感到，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后座，曼珠嘀咕一句：“信號源？一點頻率波動都沒感覺到這玩意兒會藏有信號源？”

    “我怎么感覺他就只是單純地好這一口而已。”楓琳也跟著起哄。

    楊明懶得搭理這兩人，拿起內衣開始仔細搜尋起來。

    半響過去，結果毫無發現。

    連信號源的影子都沒找著。

    這好像就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內衣？不過，挺香的。

    反正楊明是能嗅到那上面令人入迷的幽幽香味。

    “奇怪，難道我搞錯了？”阿音這話簡直讓楊明無奈。

    “搞錯了？我好不容易把這東西給拿了過來，然后你告訴我搞錯了？”

    “我覺得沒錯，畢竟你都還沒搞，要不你再去把秦玉找來給搞一下，然后就知道有沒有錯了。”曼珠一臉的幸災樂禍。

    緊跟著莎華又來一句：“我覺得行，反正我看那秦玉也挺想搞一下的樣子。”

    楊明回頭一眼瞥過去：“有膽當面去說啊，站人家跟前嚇得跟耗子見了貓一樣，這會兒開始嘴賤了？”

    “敢說我嘴賤？你信不信我……”

    “別吵啊。”阿音大喊一聲，緊蹙著眉頭道：“讓我仔細感應一下，你們不準吵！”

    空氣安靜下來，阿音湊到楊明跟前，耳邊貼在那件內衣上面，仔細傾聽著什么。

    楊明無比納悶，這東西難道還能有聲音的？阿音到底在聽什么？

    “她這是干嘛呢？”楓琳也是滿眼不解。

    曼珠倒是一點也不關心，隨口又是一句：“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喜歡那內衣上面的味道就直接一點，還裝什么要仔細感應，弄得誰看不出來一樣。”

    阿音狠狠一眼瞪過去：“滾，你才喜歡內衣上面的味道呢，你全家都喜歡。”

    “不好意思，我自己有。”

    “你有難道我沒有……”

    “你一個ai虛擬人不過一堆數據，哪來的內衣？”

    “你……”

    楊明受不了了，這特么身為鬼門冥將的量子生物居然跟一個ai人干起來了。

    簡直活久見。

    “喂，停車。”楓琳突然喊道。

    “啊？”趙雅愕然回頭朝楓琳看過去。

    楓琳伸手指著外面，“停車啊，許靜，信號源，去拿過來。”

    二十秒后，趙雅踩下剎車穩穩停在路邊。

    前面一家高檔會所門口，許靜，之前跟著韓超去過趙家站在門口被阿音給發現的那個女人，也就是耳環上有信號源的那一個，正站那里低頭玩手機。

    同時，許靜也在時不時地抬頭朝著四周張望，好像是在等人。

    “走，下去。”曼珠伸手推了楊明一把。

    楊明皺眉轉頭，盯著曼珠，又掃了眼楓琳，納悶：“我怎么感覺，你們比我還要積極？”

    “之前沒告訴你嗎？我們本就是來幫忙找信號源的。”曼珠直接一句，給了楊明一種好像早有準備的感覺。

    楊明稍微一想，又問：“幫忙？幫誰的忙？你們找信號源……”

    “我說你個大男人這么墨跡干什么啊？趕緊下車，走，我跟你一起去。”曼珠說著就搖身一變，幻形術，變成了趙雅。

    趙雅和楊明都愣了。

    曼珠直接下車再把楊明給拉了下去，然后拉著楊明走到許靜跟前，很是親昵地笑著打招呼：“靜靜？”

    許靜抬頭，愕然盯了楊明曼珠，不，應該是趙雅，現在曼珠的身份是趙雅。

    許靜愕然盯了兩人幾秒，臉上逐漸浮現絲絲驚訝：“你……你們……”

    “我姐夫喜歡你腿上的絲襪，走，我們進去聊。”‘趙雅’湊到許靜耳邊低聲一句，然后便徑直拉著許靜往會所里面走。

    旁邊，楊明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