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又瘦了
景淼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那也不能把命搭上面啊,你休息兩天吧,人家過年都胖了,我怎么覺得你這小臉又尖了?” 唐惜弱無意識地摸了兩把臉,好像臉頰上養(yǎng)出來的rou的確又沒了,她無所謂地說道:“沒事,瘦點好看。” 景淼白她一眼,“您老人家可省省吧,好好吃飯。” 唐惜弱沖她笑笑,埋頭吃起來,她只在早上吃了一碗白粥,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吃,胃已經(jīng)餓的沒有知覺了。 唐惜弱回到軍區(qū),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見到木格子的時候還笑著跟她問好了,結果木格子用一副打量的眼神看著她,“嫂子,你和首長沒事吧?” 唐惜弱的笑容瞬間凝結在臉上,僵硬地點點頭:“沒事,我們能有什么事?”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木格子看著她的背影,皺起眉頭,這一看就不是沒事的樣子,分明就是有事嘛。 唐惜弱回辦公室之后就全身心投入工作,他們的工作量實在太大,時間太緊迫,她沒有多少時間去傷春悲秋。但要做給別人看的還是要做的很到位,他們面對的是一個高智商云集的恐怖集團,所以她只能把這一切當成真的,當成真的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無法離開彭楠子的。 彭楠子昨天晚上是住在鳩鳴山的,早上九點了,彭楠子的臥室門還是沒開,岑安已經(jīng)在他臥室門口徘徊了三次了,這一次終于鼓足勇氣敲門了,但里面缺沒有一點回響,難道是早就走了?可是她為了堵彭楠子起的特別早,不可能沒看到啊。她試著推了一下門,結果開了! 門一開,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熏得岑安只皺眉頭,她掩著鼻子走進去,就看到滿地滾著的酒瓶子,彭楠子毫無形象地靠著床沿坐在地上,手里還握著一個酒瓶子,里面還有半瓶酒。 岑安繞過亂滾的酒瓶子,蹲下身平視著彭楠子,他一看就是喝了一個晚上的酒,眼底黑眼圈沉重,下巴上冒出青黑色的胡渣。全身散發(fā)著頹廢的氣息。岑安心疼地看著他,他真的就這么喜歡唐惜弱嗎?喜歡到能把自己變成這幅不死不活的樣子? 彭楠子估計是感覺到有人,他雖然喝醉了有些遲鈍,但最起碼的的警覺還是有的。 彭楠子抬眼的一瞬間,岑安幾乎以為他沒有喝醉,他目光中帶著狠厲,似乎下一秒就能伸手把她掐死,但這也只是一秒,然后他又開始眼神迷離地盯著岑安看,怔怔地盯了半晌,才喃喃道:“惜弱?” 岑安愛戀的眼神瞬間變得狠厲,有很快被她掩飾下去,她彎著唇角,用手語比劃道:“是我。唐惜弱不在,她昨天走了。” 彭楠子眼里地光芒立刻暗下去,換換垂下頭,然后又不動了。 岑安心口的火開始翻騰,心里開始翻騰各種計劃,她起身,走到外面,看到靜嫂在修剪門口的盆栽,她走過去,拍拍靜嫂的肩,靜嫂回頭一看是岑安,嚇得她差點把剪刀扔過去,幸虧她及時收手了。 岑安最看不上的就是靜嫂這種給錢什么都干的,又膽子小的要命的人,她對靜嫂的鄙夷也是赤裸裸的。靜嫂緊緊握著剪刀,撩起眼皮快速看了岑安一眼,又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問道:“您有什么事嗎?” “給唐惜弱打電話,彭楠子快喝死在家里了。”岑安的聲音還是那樣沙啞難聽,靜嫂每次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了,她木木地點點頭,快速略過岑安跑去給唐惜弱打電話。 岑安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轉身上樓又進了彭楠子臥室,費勁地把彭楠子拖上床,然后緩緩地去解他的扣子,剛解到第三個的時候,彭楠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瞇著眼睛看她,“你干什么?” 岑安也嚇了一跳,她連忙放開彭楠子的扣子,比劃道:“我看你睡在地上,怕你著涼,讓你睡得舒服一點。” 彭楠子可能頭腦不太清楚,愣愣地什么話都沒說,又躺回去,閉上了眼睛。 岑安舒了一口氣,原來彭楠子只是慣性使然,并不是醒了,她看彭楠子再次陷入沉睡,鼓足勇氣湊過去在他下巴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等她再要往上的時候,彭楠子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過去了。岑安沒有再繼續(xù),而是脫了自己的外套,掀開被子躺到了彭楠子旁邊,閉上眼睛。 不錯,她就是要讓唐惜弱回來,她知道,唐惜弱很喜歡彭楠子,很關心彭楠子,所以靜嫂這個電話打過去唐惜弱一定會回來的,她不用把自己和彭楠子脫光了躺在一起,只需要這樣躺到一張床上,以唐惜弱的自尊,一定會徹底和彭楠子鬧翻了,她就是要他們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 唐惜弱接到靜嫂的電話之后真的就快速開車往回趕,她也很想知道岑安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這個女人可真是一會兒都閑不住,不過也好,這樣也能加速他們計劃的進程。 靜嫂一臉焦急地站在大門口張望,一見到唐惜弱的車立刻開了大門,讓唐惜弱進來。 “夫人,您回來了。” 唐惜弱快步往里面走,問道:“他人呢?” 靜嫂心虛地低著頭,捏著手指說道:“先生昨天喝了很多酒,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也是沒辦法了才給您打的電話。” “嗯,我去看看。” 唐惜弱快速上樓,推開臥室房門,被里面刺鼻的酒味熏得差點掉頭就走,里面很黑,不過對唐惜弱來說并沒有多大影響,她掩著鼻子站在門口看向里面。一眼就看到彭楠子面朝她這邊睡著,岑安在他身后抱著他的肩閉著眼,睡沒睡著她就不知道了。一瞬間唐惜弱就知道岑安那個電話的用意了。這種低劣卻極為有用的方法也只有岑安這種人能想的出來。 唐惜弱看到這個心里還是稍微有一些不舒服的,雖然她知道這只是他們?yōu)榱搜輵蚨龅囊磺校斔吹结埠团黹犹稍谝粡埓采纤钦娴男睦锊皇娣2坏貌徽f,岑安這一招雖然上不得臺面,但卻出奇的有效,如果不是她實現(xiàn)知道,她一定會和彭楠子斷個一干二凈。 唐惜弱握著門把手站在門口扮演驚的目瞪口呆的樣子,彭楠子突然睜開一只眼偷偷瞥了一眼唐惜弱,沖她眨眨眼,差點逗笑了原本在醞釀淚意的唐惜弱。眼淚是流不出來了,唐惜弱只好拋棄原來梨花帶雨控訴“負心漢”的計劃,走暴力懲治“小三”的路子了。 唐惜弱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去,直接拎著岑安的領口,把裝睡的岑安拎下床,嚇得岑安臉都白了,手忙腳亂地去扯唐惜弱拎著自己的手,但唐惜弱怎么可能是她能扯開的,不說她現(xiàn)在不能暴露身份,就算是和唐惜弱公公正正地打一場,她不見得能在唐惜弱手底下過十個回合。 而彭楠子則睡在床上,盡責的扮演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醉漢,眼皮都沒動一下,就任由唐惜弱把岑安拖出了臥室。 唐惜弱一路拎著岑安下了樓,靜嫂嚇得躲在柱子后頭,瑟瑟發(fā)抖,看著唐惜弱跟拖著一個破麻袋一樣把岑安拖到大門口扔到地上。 岑安哭的已經(jīng)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她不能說話,只能略帶著怨氣看著唐惜弱,卻又表現(xiàn)得有些膽怯。 唐惜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地勾唇,“岑安啊岑安,挺有手段的!我沒想到我也有這么一天,整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我看走眼了啊岑安,你可真會搞!我真想不到自己把一條毒蛇帶回家了。” 岑安委屈地咬著下唇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去看看他,他喝醉了,我怕他著涼,就去看看他,沒什么的!” 唐惜弱都被岑安這扯淡的話給逗笑了,她半蹲下身,捏著岑安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看著這張精致的臉,她心里有無盡的恨,七年前,就是她,差點毀了自己,讓她這七年都活在恨和怨當中,現(xiàn)在又來這里惡心自己,她忍了這么久她都佩服自己。唐惜弱的手無意識地順著岑安的頸側往下,扣住她的咽喉。 岑安感受著唐惜弱略顯冰涼的手緩緩下滑,最后扣在她咽喉處,她殺過人,很清楚只要唐惜弱一用勁,她便必死無疑,她全身都崩起來了,就怕唐惜弱一沖動掐死自己。 唐惜弱看著岑安眼中浮動的不安,突然就笑了,松開握著她脖子的手,改為反手拍拍她的臉,“別怕,我是不會掐死你的,我好歹是個軍人,也不會為了自己丈夫對自己不忠而殺人的。不過岑安,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唐家人,我的家族不容許這種背叛出現(xiàn),不容許有人這么踐踏我的尊嚴,你和彭楠子要隨時做好迎接我報復的準備,我不想你那么不經(jīng)玩,太早跪了,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侮辱。”說完唐惜弱站起身,俯視著岑安,“岑安,你給我聽好了,有些東西,是你不該妄圖染指的,尤其是我的東西,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岑安掩在袖子里的雙手死死攥起,指尖都嵌入手心里,她卻恍若未覺,臉上依舊是一副被嚇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