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呆頭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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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秦老師只是為了發(fā)朋友圈配圖,后來被一梅姐做成了表情包,一穿十十傳百,班主任也用上了我的表情包, 自從我歪脖子了,筠哥把我的備注都從原來的“傻媳婦”變成的“呆頭鵝”。 可惡的是頭像也從原來我的“靚照”成了一一個rou乎乎的呆頭鵝(鵝的頭上p了個我),秦老師幫他p 的。 筠哥把相冊封面和聊天背景圖都換成了秦老師幫我p的呆頭鵝照片。 師父看了筠哥的朋友圈覺得可愛,把原來我和她的合照換掉了,呆頭鵝的照片設(shè)成了相冊封面。 奶奶看到了還讓易家的廚娘阿姨幫她把照片洗了出來,逢人就說,這個呆頭鵝是她的孫媳婦。 自此,喬蒙在系里有了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姆Q號“呆頭鵝”! 我哀求筠哥了兩三天他都不愿意換頭像。 筠哥是這么說的:“你的藝術(shù)鑒賞水平有待提高,這么性感的照片不拿來做頭像就沒有藝術(shù)價值了!” 我歪著頭,嘆了口氣:“你!牛!b!” 他抿嘴一笑:“謝謝。” 我想錘他都沒法用力,歪著個脖子郁悶的看著他。 他壞心眼一起,習(xí)慣性的捏住我鼻子:“我們家呆頭鵝真可愛!” 歪脖子的呆頭鵝自閉的哭了。 高冷的筠哥一點都不男神的笑了。 ………… 因為要備考,身殘志堅的我,坐在鋼琴前,認(rèn)真的練習(xí)復(fù)調(diào),筠哥在一旁還是心疼了:“差不多就休息會兒吧。” 我很執(zhí)著,不想辜負(fù)他對我的期許,奈何我的樣子實在是太滑稽了,過來找我倆吃飯的秦老師把這滑稽的一幕拍了下來。 笑得超級大聲,我哀怨的看著筠哥:“秦湘怡欺負(fù)我!” 筠哥坐在我身邊故作嚴(yán)肅的看著秦老師:“你怎么能欺負(fù)我們呆頭鵝呢!” 秦老師笑得直不起腰:“易蕭筠你別裝蒜!要不要小視頻!” 筠哥失笑:“呆頭鵝隨你!小視頻發(fā)我!” 秦老師笑顛了。 我又哭了。 我一哭,易蕭筠和秦湘怡就不厚道的笑了。 秦老師的朋友圈文案是這樣的:呆頭鵝,一個長在我笑點上的笨鵝。 下面評論:有呆頭鵝的地方就有我!呆頭鵝承包了我一年的笑點!會發(fā)朋友圈就多發(fā)點! 筠哥默默的點了個贊,然后評論道:還是呆頭鵝最性感! 我歪著脖子刷朋友圈,氣憤的回復(fù)筠哥:你才性感!你全家都性感! 大家像是事先說好了一樣,在我的評論下排隊:不不不,誰能比呆頭鵝性感! 秦老師的評論區(qū),瞬間100加評論! ………… 主修考試前一周,我們要去a大交流。 筠哥不想讓我彈那么多伴奏,于是把分給我的伴奏自己全都攬了去,那些聲樂專業(yè)的同學(xué)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變態(tài)的心態(tài),我都這么慘了,他們還說我脊椎扭得真是時候! 為了讓筠哥伴奏一點良心都沒有了! 筠哥把我練琴時間縮減了,原來是一天五個小時,現(xiàn)在一天兩個小時,有時候甚至減少到一天一個半鐘。 不管多忙,他都會抽出時間了,陪著我練琴。 能讓筠哥這樣咖位的人做陪練,縱觀整個西江,也就我喬蒙有這么大的牌面了! 按理來說,a大交流已經(jīng)沒我什么事了,系里的意思是,我不去也行,因為沒有我的伴奏任務(wù)了。可這回,我這呆頭鵝歪著脖子也要跟著去。 我也說不上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從來都不擔(dān)心筠哥和別的女生單獨相處的我,這一回,莫名其妙的被一種危機感包圍。 潛意識就是不希望筠哥和柳露莎獨處。 筠哥的意思也是讓我待在學(xué)校,脊椎扭到了不宜亂動。 可我很堅持。 “我從來都沒有去過a大,我想看看a大有什么優(yōu)秀的主修生!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我說的冠冕堂皇。 筠哥明顯不信,瞇著眼打量我:“你是那種會想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人?” 我激動的脖子一扭,一陣巨疼,筠哥忙斥責(zé):“讓你別亂動!” 我疼得嗷嗷叫:“我就是想好好學(xué)習(xí)怎么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多去看看其他學(xué)校的水平,有助于激勵我練琴!” 筠哥挑眉:“你是想去看柳露莎吧!” 我愣住。 “不準(zhǔn)去!老實在學(xué)校給我待著!”他比我還要忌諱柳露莎! “我是一分一秒都離不開我們家筠哥!沒有筠哥的地方,空氣都是苦澀的!一想到筠哥比在我身邊,我渾身都疼!” 他冷著臉。 “筠哥就是我的氧氣,就是我的生命,就是我的光!沒有筠哥的我,就像路邊沒人要的野草,弱小無助又可憐……” “你夠了沒?”他瞟了我一眼。 “不夠!筠哥不同意,我就不夠。我和我的筠哥,就像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筠哥就是大海,我就是浪花,沒有大海的浪花……” “閉嘴!”他捂住呆頭鵝的歪嘴。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不許亂動!不許亂跑!別看到吃的就忘了你是只呆頭鵝!”他冷冷的說。 我笑了。 “別高興的太早!離柳露莎遠(yuǎn)點!”他同意了! “好好好!”我下意識的點頭!這一點頭,又扭到了我脆弱的脊椎。 我疼得欲哭無淚。 “剛剛和你說完!轉(zhuǎn)背就忘記了!”他無奈。 “好筠哥~” “我不吃這套!” p!這敗類明明就很吃這套,我這一套在他身上百試百靈,這個霸道的獅子座,就喜歡聽馬屁! 我是射手座,他是獅子座。有回我去百度上玩星座速配,你們猜怎么著?我們相愛指數(shù)百分之百!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我開心的吃了整只炸雞! ………… 系里給我們包了一輛大巴車,去a大的路上,我和筠哥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露莎師姐坐在最后一排。 脖頸已經(jīng)痙攣的呆頭鵝,還是忍不住艱難的扭脖子往后看。 今天的露莎師姐,穿了一身抹茶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動人極了。車上的男丁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她對這種眾人矚目的情況很習(xí)慣,全當(dāng)沒看到。 筠哥坐在我旁邊冷冷的注視著我,示意我不要亂動。 我尷尬的笑了笑,又老實的坐回來。 他靠近我的耳邊對我說:“你最好老實一點。你再這么不聽話,下次不管你怎么求,我都不會帶你你出來玩的。” 我和筠哥的關(guān)系經(jīng)常性錯位。平時相處的時候像哥們兒,他陪我練琴的時候像師徒,我做錯事的時候又像家長和小學(xué)生。 我憤怒的從手機殼里掏出身份證:“你看清楚!” 他仔細(xì)的看了看:“看清楚了!不就掛了個呆頭鵝的像!怎么了?” 我的重點在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筠哥重點是我那張丑到爆炸的證件照。 我被他氣得倒抽氣:“看清楚出身年份!我十八了好嗎?你能不能像對待成年人一樣對待我!” 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不能。我為什么要用成年人的方式對待一只不聽話的呆頭鵝?” “ok!” 聊天結(jié)束。 后座的露莎師姐,噗嗤一下笑出聲,銀鈴般的笑容引得四周圍的男丁小小的沸騰了一把。 “師妹你太可愛了吧!”露莎師姐溫柔的看著我。 筠哥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我被她這么一夸,人有點飄,傻乎乎的說:“師姐你才漂亮!師姐全家都漂亮!” 筠哥本來不是很好看的臉,一下子變得很難以言喻,抿著嘴,微微笑了。 他故作嚴(yán)肅的說:“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開心壞了。 我這么說話怎么了?我不是在夸師姐嗎?! 露莎師姐看起來有點尷尬:“額……師妹真可愛……呵呵。” 筠哥難得的接腔:“是挺可愛的。就是人傻了點。” 我捏住他的大腿,示意萬惡的敗類閉嘴! 我眼咕嚕一轉(zhuǎn),八卦的問師姐:“師姐你這么漂亮,有沒有男朋友啊?!” 筠哥皺起眉,用眼神示意我老實閉嘴乖乖坐好。我哪里理他。 周圍的男丁,八卦的豎起了耳朵。都在等露莎師姐最后的回答。 “沒有……”她說完,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我們家筠哥的背影。 女人的直覺讓我對這個眼神感到極其不舒服。我下意識的抓住筠哥的手,緊緊地扣住,就是這個動作,讓我一不小心,又扭到了脆弱的脊椎。 筠哥看我疼出了眼淚,又急又氣:“我就不該帶你這頭笨鵝出來!別亂動!” 師姐的眼神有些復(fù)雜……羨慕?又不像……這個眼神給我的感覺特別不友善。 我下意識的和筠哥撒嬌:“我錯了嘛~對不起嘛……寶貝鵝~” 我和筠哥的相處,從來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不帶任何心眼,可這次不一樣。我很刻意,像是要表現(xiàn)給別人看似的。 筠哥也察覺到了,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我:“你舌頭也痙攣了?” 后座的露莎師姐直接笑噴:“師妹你太可愛了!” “滾蛋!” 易蕭筠總是能讓我三秒內(nèi)本性畢露。 柳露莎的那聲可愛讓我渾身不舒服。 筠哥抿嘴:“老老實實坐好別亂動!” 我賭氣僵住脖子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筠哥在一旁忍著笑意,晾著我隨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