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切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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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不回家跑過來的?”爸爸呵斥道。 我語塞,眼眶中蓄滿淚水。我知道,我這一時沖動,很有可能造成不可逆轉的后果。爸爸的兼職是托關系找的,像這樣豐厚報酬的兼職,很多人是搶著做得,如今……怕是要涼了。 我咬著唇,一言不發,爸爸也心疼了,把我護在身后,再三道歉。 我的沖動,沒有換來我想要得到的窮人的體面,還讓爸爸更加卑微。我流著冷眼淚,呼吸急促著。 易蕭筠拉住他:“叔叔,言重了。” 我冷笑一聲:“惡心。” 他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痛意。 生性冷淡,心思深沉。 紅衣jiejie指了指那個我不認識的男人說道:“你,被解雇了。可以走了。” 爸爸顯然沒有意料到會是這個結局,有些意外的看著女老板說道:“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女兒給你們添麻煩了。” 紅衣jiejie和善的擺擺手:“不,是喜歡您幫我開車。您愿意做我的長期司機嗎?” 西裝男更是出乎意料:“易總……” “我的話說的不夠清楚嗎?你被解雇了。”然后她漫不經心的抬起手,指了指遠方,彈了彈:“走!” 我看了這一出只覺滑稽。易蕭筠全程沒有看我,我也沒有看他。 爸爸鞠了一躬:“真不好意思,老板。我女兒不懂事,我干完今天就辭職。” 我拉住爸爸:“爸,我們回家吧。” “做事情,要有始有終。”爸爸冷聲打斷我,然后說道:“本就是我們不對在先,沒有守規矩弄臟了別人的車,就應該認錯。” 爸爸的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我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他在用德行維護我們的尊嚴。 “你們走吧。”易蕭筠說。 紅衣jiejie也是沒料到:“真的假的?” “我開車。”他對一旁的紅衣jiejie說道。然后他對我爸禮貌的鞠了一躬:“剛剛的冒犯多有得罪。” 爸爸忙回鞠了個躬:“老板客氣了,是我不對。” 易蕭筠拉住他,他看向我,這個對視…… 我知道,從這件事開始,我們之間,絕無可能,除非有一天,我能夠和他一樣,自身足夠強大,不再低人一等。 我的眼淚流的更兇。 骨氣這種東西,從來都不屬于底層人。 …… 爸爸領著我,就像小時候我打了架,怕師父和mama打我,偷偷打電話告訴爸爸讓他去班主任辦公室提我似的。 他走在前面牽著我的手,我跟在他身后,像小學生一樣哭。 “爸,我錯了。” “錯哪了?” “我不該給您添麻煩。 “添了一輩子了。”他無奈的說。 “爸,要不你打我吧。” “打你有用的話你早就老實了。”爸爸領著我,往商業街走,我們走了好遠好遠的路,我哭了好久好久。 “爸爸,要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沖過去的。”我抹了抹眼淚,走到他身邊說。 他笑了,牽著我:“我知道。” “爸,我一定會發財的。” 他只是笑,從來就不怪我。 他為我受的委屈,我會成倍的轉換成幸福還給他。 …… 回家后我打了個電話給湘怡姐,說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還把我之前從師父那里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全都告訴她了。 “所以你怎么想?”她問。 “陌生人。”我堅定的答道。 “可是……讓叔叔難堪的不是他啊。”她說。 “我知道。我今天認清的,是我們之間的社會差距。如果我爸不是我爸,我想他今天也絕不會做出那些事。那個西裝男習以為常的狐假虎威,絕非第一次。如果今天不是被我撞見,這種情況指不定會發生多少回!他不是執行者,卻是默認這種行為的旁觀者。” “可你,喜歡他啊。”她無奈的說出這個事實。 “可我更喜歡自己,更愛我爸。男人遍地都是,我不是非他不可。我恨的,是他對底層人的輕視,是他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是我注定與他不平等的關系。直接點說,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來我這兒蹦迪不?”秦老師問。 我笑了:“得友如此,還要男人干什么!蹦!”這句看似玩樂人間的話,其實是她對我選擇的尊重。 “好。明兒一早我開車去接你。” “你有駕照?” “當然!” “說走咱就走!” …… 舞池里放著嗨翻天的極樂凈土,我和湘怡姐兩個人開心的扭著。 負責人都以為我們是熱場子的,結束后還給我了兩百塊錢。把湘怡姐樂的不行。 “你這土包子竟然被人當成熱場雇的托兒了?” 我樂呵呵的拿著這兩百塊錢:“等會我請你吃炸雞。” 我們相視哈哈大笑,瘋瘋癲癲的一點女神形象都沒有。 這時,有個男人走上前來搭訕。 這男人很有男人味,看起來像個健身教練,渾身的肌rou。我對這種肌rou過分的男人有點寒顫,總覺得他會沖過來打我。所幸他是來找秦老師的。 我們受他邀約,在吧臺聊了會天。 “哦是嗎?西江大學?我表弟也在西江大學。你們是哪個系的?”他禮貌的問。 “音樂系。”湘怡姐答道。 “這么巧?!我表弟是大一的。” 我和秦老師對視了一眼,詫異巧合的力量,好奇的我出聲問道:“叫什么名字?” “估計你們肯定認識他!他鋼琴彈得很好。”這話一出來,我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別告訴我……叫易蕭筠。”我冷著臉說。 他驚訝:“就是易蕭筠!。” 湘怡姐都忍不住搖頭豎大拇指:“孽緣啊。” “啊?!什么意思?你們和他相熟?!” 他接著話題問。我趕忙否認:“不熟。” 他一點也不意外,聳了聳肩:“像他那種性格,你們要是說相熟我才覺得奇怪。” 某種直覺牽引著我,下意識的問道:“我只是聽說,他很厲害,并不了解他的性格。不過看著挺難相處的。” “豈止是難相處!我和他親戚這么久,他從來就沒有叫過我哥。我們這些兄弟姐妹都怕他,不過他也很少和我們一起玩。”這男人為了和我們套近乎,出賣起了易蕭筠。 湘怡姐察覺到了我的目的,順著話往下問:“他這種性格肯定有成因吧,是家里有什么事嗎?不過話說回來,一般這種天賦異稟的人,都比較不愛與人相處。” “這只是一方面。他從小就和我姑父不對頭,我和你們說你們知道了就好,千萬別往外傳。”他故作神秘。 湘怡姐挑了挑眉:“你不愿說算了,我也不想聽。” 他趕緊賠笑:“我說……我才不會惹漂亮meimei不高興呢。” “那你說。” 我滿腦子都是那日在咖啡館他爸和師父說的話。 “我姑父和我姑姑的感情并不好,生他又晚。姑父工作忙,從來沒管過他。而且啊,我姑父喜歡的女人也不是我姑姑,是他知青下鄉時候的同去的另外一個女人。大姑的婚姻生活也一直不幸福,他倆人常年分居,把易蕭筠扔在家里,所以他也沒受過家庭關懷。我姑姑倒是很疼他。可他性子冷,不怎么愛和人說話,姑姑也很有耐心的陪著他學習練琴。哦,說到這兒我倒是想起來了,他的老師也是他們知青下鄉同期的伙伴。據說,姑父喜歡的那個女人,和這個老師也有一腿。” 我聽到有一腿三個字的時候,極其不舒服:“你說話能客氣點嗎?” 他不解的望著我,湘怡姐拉住我,忙解釋道:“她這怪得很,你繼續說。” 還好,他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往后說:“聽說他十歲那年,那女人找上門,他不動聲色的把那女人的哮喘藥扔了,害的那個女人差點死了。” 我顫抖的說:“這么隱私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啊!我大姑當時哭著和媽說的,我就在旁邊。她還說呢,本來那個女人差點要和易蕭筠的鋼琴老師結婚的,也是蕭筠把那個女人寄給他老師的信截了下來,后來他老師也娶了另外一個女人。” 秦湘怡看著我:“要不,我們去上個廁所。” 我搖搖頭:“不用。” 那男的還不忘補充一句:“哦,對了,那個女人好像也是彈鋼琴的。還是個頗有名氣的鋼琴家呢,等等讓我搜一搜。對對對,叫王曼!” 我擠出一個微笑:“那你這個弟弟,可真是非常可怕呢。年紀這么小,就能做出這么多損人不利己的事。” 他頗贊同的點點頭:“可不是嘛,他明明年紀最小,我們這些哥哥jiejie,沒人敢惹他。” …… “喬蒙你還好嗎?”湘怡姐皺著眉問我。 “我當然好啊。”我笑著說。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說出來吧。”她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 “總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心里舒服的很!”我大口喘著粗氣。 “所以他一開始接近我就目的不純。我就說嘛,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這么多,我是“何德何能”能夠讓這么一個天才鋼琴家看上我!”我咬牙切齒的說。 “這個敗類連他爸爸都不相信他會真心喜歡上我,我竟然差一點就被他的表現騙了!”我笑著說道。 秦湘怡的表情也很難看:“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那這個人也太可怕了。竟然能夠違背自己本心,演這么久的癡情公子。” “他當年才十歲!差點害死了我師父!我師父一直都想和杜巖教授在一起,是他!是他!截了我師父寫的信。我就說,明明杜巖教授那么愛我師父,怎么會娶別人?!一切都是他!”我說著說著就哭了。 “最讓我氣憤的是,師父竟然為了我,去求他爸!師父為了成全我的幸福,讓我和一個差點害死我師父的兇手結婚!” 秦湘怡楷掉我的眼淚。 我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人的直覺是騙不了人的,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他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