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霸氣耶律
“好霸氣。”李歐飛贊嘆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隱藏刺殺中,被人完全的逼了出來。 “你也不差。”耶律齊同樣贊嘆道。 “試探完畢,劍法,刺。”李歐飛莊重的說道,身形再次消失。 耶律齊的神色陡然凝重了起來,李歐飛再次消失了,接下來必然是更強的刺殺術了。 刺嗎?那就來吧。 看看是你的刺殺術厲害,還是我的霸氣厲害。 耶律齊,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無論面對什么。 擂臺再次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不過有剛才的短暫而激烈的對決,所有觀眾都有了十足的耐性。 這是一場耐心的比拼,更是一場另類的巔峰對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旁邊的擂臺的戰斗已經要結束了。 石大勝了錢諾,烏涂北鄉的其他四人聯手上場,也已經徹底的落入下風。 烏涂北鄉,其實,也是錢諾一個人的隊伍,他和李歐飛不同的是,錢諾好歹,群毆的時候,還有幫手。 李歐飛并沒有靜止在某個角落,從隱去身形開始,他就在耶律齊的身邊行走,不著痕跡。 一道道詭異的真氣,隨著他的行走,已經遍布耶律齊周身三米之外,剛才的刺殺,已經讓他摸清了耶律齊的感應范圍。 猛地,李歐飛手中的劍再次動了。 窄劍瞬間暴起,隨著他的窄劍出現,他之前放出的真氣瞬間形成一個網,急速朝著耶律齊束縛而去。 “縛羅殺。” 耶律齊早有準備,閉著眼睛,一拳,陡然轟向身邊。 “天地霸拳。” 碰,剛出現的縛羅殺真氣網瞬間爆碎,李歐飛的身形被打了出來,劃過一道弧線,口噴鮮血,落在擂臺邊緣。 李歐飛艱難的抬起頭,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隨即卻露出一絲笑意。 “好霸道的拳。” “好精妙的刺殺術。”耶律齊嘆道,就在剛才,如果他爆發的晚上片刻,輸的,恐怕就是他了。 “我輸了。”李歐飛掙扎著站起來,腳步虛浮的下了擂臺,一臉輕松。 觀眾們讓出一條通道,李歐飛能夠一個人打入決賽,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沒有挑剔他的資格。 耶律齊看著李歐飛走遠,露出一絲笑意,戰斗的感覺,真好。 臨鄉武府和郡府武府三隊的戰斗,一場定了勝負,李歐飛一個人支撐到現在,已經足以讓任何人尊敬,不過隨即,李歐飛宣布放棄接下來的三場比賽,轉身離去。 沒有人怪李歐飛,就連郡府武府的武子和老師們乃至府主白默林,都無法提出異議。 李歐飛已經受了傷,在上場,那就是自找其辱。 修煉刺殺之劍的人,刺殺失敗,必須遠遁,否則必死無疑。 李歐飛無疑深諳此道,所以他干脆的放棄了。 打入前三又如何,難道去元州府的比賽的時候,還是他一人上場? 相比于李歐飛的瀟灑,耶律齊平靜的回到了陳晨他們身邊,雖然意猶未盡,但他卻知道,他的戰斗,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陳晨他們的戰斗。 楊歡笑嘻嘻恭賀了一聲,跑去和關子他們湊對了。 第二個擂臺上的戰斗,也已經接近了尾聲,烏涂北鄉武府,自錢諾惜敗于石大,其他人根本就不是石大的對手,如今四個打一個,也已經露出了敗像。 很快,烏涂北鄉武府認輸,臨鄉武府和郡府二隊,各積一分。 因為李歐飛的棄權,現在只剩下四支隊伍,也就沒有了輪空,比賽在稍微休息半個小時后,立刻接著進行。 王峰登上了擂臺,這次他的對手,郡府二隊,不過上場的不是石大,而是袁敏。 王峰盯著袁敏,袁敏也打量著王峰。 王峰對袁敏一無所知,畢竟他們之前沒去觀戰過其他隊伍的比賽。 而袁敏,對王峰也是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王峰擅長的,是寒冰掌。 “云山臨鄉武府,王峰,候教。”王峰抱拳,他,也不用兵刃。 “羅陽郡府武府二隊,袁敏,候教。”袁敏笑了,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鐵骨扇。 用扇子做武器的人,很稀少,幾乎難以見到,看到袁敏的扇子,王峰一愣,隨即笑了。 “看來你很自信。” “不自信的人,走不遠。”袁敏點頭道。 “那就,戰吧。” “戰吧。” 兩人同時啟動,王峰撲向袁敏,一掌拍出,空氣都位置凝滯,寒氣逼人。 袁敏早有防備,手中扇子刷的打開,扇面猛地一扇,寒氣倒轉,反襲王峰。 王峰也早有預料,用扇子的人,可不好對付,寒冰掌再拍,反轉的寒氣立刻冰凍,化作一道道冰屑,射向袁敏。 擂臺上頓時寒氣彌漫,冰渣四濺。 袁敏的扇子很是靈活,或扇或點或拍活刺,收發自如。 王峰的寒冰掌顯得單調些,但是寒冰掌的冰冷寒氣,卻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一旦寒氣入體,經脈凍僵,真氣凝固,那也就不用打了。 袁敏的鐵骨扇,在強大的真氣作用下,刮起一道道旋風,兩人從來都沒有碰撞過哪怕一寸肌膚,但是其中的兇險,卻讓所有觀戰的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甚至擂臺上的裁判,也已經退到了最邊緣,以免被殃及。 王峰的寒氣,袁敏的扇子,竟然都能夠打出大范圍的攻擊。 慢慢的,擂臺邊緣起了冰渣,慢慢的結凍,擂臺邊緣的觀眾,不得不一退再退,身上仍然能夠感覺到寒冷。 “變態。”無數人心中怒罵,卻不得不佩服。 不遠處,唐月林看著王峰的寒冰掌,臉色又白了幾分。 陰柔王峰,竟然已經將寒冰掌練到了如此的境地。 唐月林自然不知道,陳晨給王峰的《玄陰冰煞氣》,將王峰的寒冰掌,推上了一個更高的層次。 否則的話,王峰未必能夠打出現在這樣的場面。 冰凍擂臺。 寒氣與旋風的碰撞,王峰和袁敏游走于寒冰之間。 王峰同樣練成了另類的八卦步,騰挪躲閃在梅花樁的訓練下,也已經小成,這給他的身體靈活度,帶來了巨大的轉變,否則以他以前的風格,恐怕會站著直接拍掌。 袁敏的靈活,卻大大的出乎了陳晨等人的預料,果然,用扇子的,要么是附庸風雅,要么,就是高手。 袁敏,顯然是高手。 鐵骨扇以特有的頻率,煽動旋風反擊,出乎常人的意料。 王峰總是琢磨不到袁敏的動向,而袁敏,也不敢靠近王峰,這家伙現在身邊三米,都寒氣密布,簡直就是暴風雪制造者。 時間慢慢過去,兩人斗的勢均力敵。 陳晨在臺下皺了下眉頭,沒想到郡府二隊,除了隊長石大之外,竟然還有袁敏這樣的高手,石大的身手,剛才他已經心中有數,現在他反而覺得,這袁敏,似乎更難纏一些。 就在陳晨琢磨著王峰這場是否能夠拿下的時候。 場上風波驟變,王峰猛地爆喝一聲,拍出一掌,沒有之前那般寒冷的寒氣。 袁敏臉色驟變,陡然扇子一刷,擋在自己的身前。 啪啦一聲,已經有些不堪重負的鐵骨扇瞬間崩裂開來,一道勁氣,直襲袁敏面目。 袁敏怒吼一聲,身體瞬間倒轉,臉上被化了一下,冰寒入骨,手中的鐵骨扇卻指向王峰,八道勁光,直射而出。 暗器。 陳晨一驚,王峰卻已經反映過來,雙手瞬間合十,身前一道冰晶結晶瞬間成型。 玄陰冰煞氣,玄陰冰煞。 冰煞結晶將袁敏射過來的八道暗器盡數擋住,袁敏的暗器,只是穿透冰晶,就停留在剛穿透的瞬間,隨即被冰晶淹沒。 好險。 王峰冒了冷汗,看向袁敏的眼神,立刻充滿到了斗志。 “不打了,要命啊,我認輸。”袁敏看到王峰的眼神,立刻一個激靈。 這變態,都被你破相了,而且那股隨著傷口劃過的陰寒氣息,仍然在臉上,讓他的整張臉都跟僵尸臉一般。 何況,他的鐵骨扇,已經毀了,材料還是太差啊,袁敏心中閃過一絲無奈。 “承讓。”王峰愣了愣,抱拳道。 這是對強者的尊敬,能夠逼他使出玄陰冰煞氣,甚至差點傷到他,王峰已經對袁敏刮目相看。 王峰當即看向石大,充滿了挑釁。 石大剛才的展現,已經讓他升起戰意。 “不用看我,剛才的內傷都還沒好,你以為我一個打五個,不累啊,這場,我們認輸。”石大很干脆的說道。 袁敏上去都敗了,他上去也沒勝算,尤其是對上王峰的寒冰掌,一不小心,寒毒入體,那可就真遭殃了,至于其他三個隊員,石大是不指望了。 這群變態。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賽制,對臨鄉的這幫人,最后優待,誰讓他們都是一個打一群的主。 二隊的其他三個隊員聽到石大放棄,頓時松了一口氣,跟王峰打,還不如棄權。 另外一邊,郡府一隊和烏涂北鄉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烏涂北鄉再次落敗,這也是預料之中,不過隊長錢諾,卻打出了血性,硬生生的拼掉了對方一個隊員,也不算太丟人。 半個時辰后,第三場開始。 關子拖著他的大刀,走上擂臺,擂臺上,錢諾已經臉色蒼白,完全成了個小白臉。 面對關子的刀意,其他隊員都不敢上場,也不怪他們丟人,烏涂北鄉,其實也是錢諾一人打出來的成績,其他人,湊數而已。 相對的,錢諾之比李歐飛強上一點。 至少群毆的時候,他身邊有人。 “你還行嗎?”關子出奇的詢問道。 他觀看了兩場錢諾的戰斗,對錢諾現在的狀態,很是了解。 作為同樣從縣鄉來的隊伍,能夠拼出這樣的成績,已經讓關子都有些佩服了。 烏涂北鄉,可就只有一個錢諾,而不像他們臨鄉一般,除了鐵山還沒成長起來,其他人,各個放下去,都是其他隊伍隊長級別的戰力。 錢諾長得有些小清新,是個挺漂亮的小伙,身上并沒有太多類似于耶律齊那樣的霸道氣息,反而有些柔弱的樣子。 可就是這么一個人,帶著隊伍一路殺入決賽,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錢諾盯著關子,看著關子的大刀,露出一絲有些靦腆的笑容。 “能和修煉出刀意的人戰斗,是我的榮幸,這一場,無論如何,我都要打,否則,我怕回去后會后悔。” 關子豎起大拇指,“好漢子,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氣了,請。” 對于強者的尊敬,唯有滿足他們的愿望,關子此時,已經熱血沸騰。 和耶律齊的霸氣,王峰的冰冷不同,關子是個熱血的人,所以對刀癡迷,正是這種熱血,讓他領悟了刀意,如今的錢諾,激發起了他戰斗的欲望。 錢諾抽出自己的兵刃,一對雙锏,一根長,一根短。 長的那根渾身青銅色,上面盤旋著一道道龍紋,短的那根,紅銅色,盤旋這一道道虎紋。 他這雙锏,是家傳兵刃,龍虎雙锏。 “烏涂北鄉武府,錢諾,候教,锏名,龍虎。”錢諾撫摸著雙锏,像是撫摸最親密的戰友一般,朗聲道。 “云山北鄉武府,關子,候教,刀名,大地。”關子點頭。 “請。” 錢諾也不客套,雙锏揮舞,以奇異的角度,雙锏齊出,如同雙龍出洞,殺向關子。 龍锏在真氣的激蕩下,發出龍吟,虎锏在真氣的激蕩下,發出呼嘯。 龍虎雙锏,龍虎生威。 關子凝神以對,對于錢諾的锏法,他已經有所了解,大刀瞬間劃破擂臺,帶著一道刀氣發出激烈的摩擦聲,斬向錢諾。 以聲對聲,以刀對锏。 關子不受龍虎雙锏聲波影響,大刀直落,劈在雙锏上。 鏗鏘兩聲,刀锏分開,錢諾迅速退開數步,秀氣的雙目一掃雙锏,沒有發現有缺口,不由得松了口氣。 “好刀意。”錢諾贊嘆。 就在剛才,他已經感受到刀意劃過的凌厲。 “你也不差,龍虎雙锏,出人意料,再來。”關子興奮的大叫。 錢諾也不再多說,雙锏再次攻上,和關子的大刀碰撞,龍吟虎嘯,刀聲陣陣,整個擂臺響起了各種碰撞聲。 兩人越打越快,到最后,關子戰到瘋狂,刀意迸發,錢諾雙锏如同化作龍虎,吞吐鋒芒。 數十招后,兩人同時后退數步,關子狂笑,錢諾嘴角露出一絲血跡。 “還是敗了,多謝賜教。” “你不是敗給了我,而是敗給了傷勢,希望下次,能和你全盛時期打一場,足以慰問平生了。” “如你所愿。”錢諾笑了,眼角閃過一絲欣喜和狡黠。 第三場,臨鄉武府勝烏涂北鄉武府,再積一分,已經遙遙領先。 另外一場,郡府一隊對上郡府二隊,并沒有打起來,孫步宇和石大交涉一番后,主動認輸,準備對陣臨鄉武府的比賽。 孫步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陳晨,是他的仇家呢。 而石大則是無所謂,甚至更希望打一場,好讓孫步宇看看他石大未必就比他差。 按照規矩,臨鄉武府可以休息半個小時。 不過當關子和錢諾打完后,孫步宇,已經走上了擂臺,手中的長劍,直指陳晨。 這最后一場比賽,是他和陳晨之間的戰斗。 原本孫步宇的隊友實力也不錯,不過在被錢諾拼掉了最強的一個之后,他們合練的合擊陣勢已經有了破綻,其他三個上去,恐怕只能礙手礙腳,還不如他自己單挑陳晨。 面對孫步宇的挑釁,陳晨笑了。 既然你想著早點投胎,那就如你所愿。 隨意扛著重劍,陳晨一步步走向擂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所吸引。 這已經是最后一場比賽了。 臨鄉武府,積分三分,位列第一,郡府二隊,因郡府三隊棄權,積分三分,并列第一,郡府一隊,積分二分,位列第三,烏涂北鄉,積分一分,位列第四,郡府三隊,棄權,自動放棄。 按照如今的積分,就算陳晨不打這一場,也已經沒有所謂,贏了第一,輸了并列第一。 但這一場,無論是誰,都知道,不可能不打,陳晨可是殺了孫步陽,孫步宇如果不敢挑戰,那還能抬得起頭來。 有時候話說的太滿,那是自找麻煩。 孫步宇已經放話,要拿陳晨的人頭祭奠自己的哥哥。 武者重信,如果孫步宇連戰都不敢戰,那他就真的不用混了。 這時候,很多人都在笑話孫步宇了,已經進入前三,卻因為一句憤怒的時候說的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何況,陳晨前三場都沒上,也已經擺明了,就等著孫步宇了。 這個時候,孫步宇只能上,雖然,就連府主,都示意他不要打了。 可是,他不得不打這一場,哪怕是敗了,也要打。 當孫步宇走上擂臺的時候,其實他心里恨死了孫步陽,這個一無是處的紈绔,可惜,他無法選擇自己的哥哥是誰,只能咬牙咽下。 陳晨一步步走上擂臺,眼睛卻一直在看著孫步宇的表情。 走上擂臺后,陳晨笑了。“孫步宇,你想好沒有,什么時候請我喝酒,我可是幫你干掉了你哥哥誒。” 陳晨此話一出,頓時四周一片喧嘩。 耶律齊等人哭笑不得,這小子,人家都要跟你決戰了,你竟然還要人家請你喝酒? 觀眾席的某個角落,孫興思緊緊的攥著雙手,手指都掐入rou中,眼神死死的盯著陳晨。 就是這個家伙,竟然敢殺了他的兒子,雖然不是他最喜歡的兒子。 但偏偏,他不敢有什么過激的動作,如果不是趕在武子登科賽,孫興思早就親手殺了這小子了。 孫步宇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某個地方,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陳晨,少說廢話,接招。”孫步宇知道跟陳晨說話只會讓自己更難堪,也不管什么規矩不規矩了,手中長劍一點,直接攻殺過來。 冷月,秋霜劍。 長劍劃過一道月弧,直斬陳晨項上頭顱。 他放話說要拿陳晨的頭顱祭奠孫步陽,自然要試試。 陳晨一收臉上的笑容,手中重劍猛地斬出,力劍,截劍。 重劍截住了孫步宇的長劍,那月弧被陳晨斬斷,但是陳晨,卻感受到一股涼意。 涼意入體,心中有感,恰似悲涼。 孫步宇的劍,竟然帶著意境,可以讓人心神動搖。 “好劍。”陳晨不敢大意,立刻揮動重劍,速劍,重劍如同沒有重量一般,刺向孫步宇。 孫步宇已經知道陳晨出劍速度無雙,早有準備,長劍連點,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月弧,編制成一道獨特的月弧劍網。 叮叮當當,重劍和長劍相交擊,月弧不斷崩碎,卻不斷重組。 陳晨的速劍,第一次,被人遏制了。 而且那月弧帶動的意境,一直都在影響著陳晨。 陳晨笑了,孫步宇果然夠強,他的這意境雖然還達不到劍意的層次,但是已經相距不遠了。 果然,郡府武府不是沒有高手啊。 既然如此,陳晨劍招一變。 亂披風,鋒芒傲世落日紅。 重劍劃過奇特的軌跡,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劍圈,充斥這耀眼的紅光,對上孫步宇那長劍揮舞出的月弧。 落日對冷月,紅光對秋霜。 擂臺上,頓時出現了日月同現的震撼情景。 陳晨的落日,紅中帶著一股蒼涼,孫步宇的冷月,冷中帶著一股秋霜。 “擬劍化形,果真是奇才。”擂臺不遠處,唐月林雙眼炙熱。 這是趙鵬推薦給他的第二個人,鐵山沒出手,他自然看不到表現,而耶律齊三人,他是不敢想了。 不但是陳晨,就是孫步宇,在他的眼中,也同樣是奇才。 兩者都還很年輕,陳晨最多十五六歲,孫步宇最多十七八歲,如此年紀,竟然已經將劍修煉到擬劍化形的程度。 看著擂臺上那日月齊輝的景象,周月林已經在想象,若是能夠招攬到這么兩個人,一齊跟隨在他的身邊,組成日月劍衛,假日時日,何處不可去得。 至于兩人的恩怨,在唐月林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擂臺上的奇景,不但唐月林震驚了,其他所有觀戰的人,哪一個能夠隨意。 白默林欣慰的笑了,自己武府,終于能夠有拿得出手的人出現了,這讓他在趙鵬面前爭回了一絲面子。 孫興思突然間,后悔了。 自己為何要逼著自己最出色的兒子,為了一個紈绔大兒子報仇,而跟別人拼命啊。 若是孫步宇有失,孫興思突然很想停止這場比賽。 但是,他卻知道,已經晚了。 臺上,陳晨的重劍劃過出一道道落日,和孫步宇的冷月對抗,心中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秋霜意境,已經不能影響他了。 什么孫步陽的破事,也已經在他心中消退,孫步宇是他目前所遇到的對決過的人中,劍術最高的一個,此時,陳晨心中一片平靜,唯有施展劍術,和冷月爭輝。 相應的,孫步宇也平靜了下來。 什么仇恨,在武者的成長中,不過是踏腳石。 什么家族榮耀,在武者的追求中,從來都不應該出現。 不是鐘情于劍的人,是練不出這樣的劍法的,這一刻,出奇的,兩個大打出手的對手,心中忽然升起惺惺相惜感。 所謂劍隨心走,心隨劍動。 幾乎是瞬間,陳晨就從孫步宇的冷月中,感受到了對方的這份寧靜。 而同樣,孫步宇也感受到了陳晨的平靜。 兩人同時發出歷嘯,隨即落日冷月頻現,不再帶有一絲的困擾。 什么仇恨,什么爭端,都無所謂了。 兩人的劍道,頓時相應提升。 落日更小更紅了,冷月更細更涼了。 擂臺上陡然刮起了一陣子的清風,將落日與冷月帶上了一絲自然純樸的味道。 落日,就是落日,陳晨心中明悟。 冷月,就是冷月,孫步宇瞬間明白。 幾乎就在眾人還在被落日和冷月對碰的盛況,看的目瞪口呆的時候。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輕嘯,帶著一絲絲的驚喜和尊敬。 就在眾人還看不過癮的時候,落日和冷月同時消失。 陳晨和孫步宇各自后退三步,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 “是非恩怨轉頭空。” “人間劍道幾時窮。” “保重。” “保重。” 兩人同時走下擂臺,各自朝著自己的隊伍走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兩個家伙,這是要鬧哪一出啊? 剛才孫步宇,不是還要殺陳晨嗎? 剛才陳晨,不是還要斬殺孫步宇嗎? 現在,竟然,各自吟唱一句詞,互道珍重了? 大部分的觀眾,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這兩個家伙給玩弄了。 玩人,也不帶這樣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