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梅花樁
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陳晨指揮著耶律齊等將大大小小的木樁釘在平地上,間隔大小不一,木樁高低不一,形成的形狀古怪不一。 耶律齊等都納悶了,不知道陳晨這是要鬧哪樣。 三百六十五根木樁,在山谷平地上圍城一個大圓圈,里面木樁如林,看的耶律齊等眼花不一,一個個頓時覺得這木樁,怎么有種玄妙的感覺? “好了,吃飯,明天再教你們怎么使用。”陳晨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梅花樁,自己怎么就沒早點想到呢,失策啊失策。 耶律齊等雖然好奇,但是怎么問陳晨都不說,只能作罷。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 晚上光線暗還不覺得,此時看著昨晚的勞動成果,頓時一個個目瞪口呆。 直徑數十米的木樁圓圈,參差不齊的擺放在平地。 陳晨悠哉的吃著烤rou,嘴巴都膩味了,想著是不是下去路過集市的時候,買些油米醬醋鍋什么的。 那邊耶律齊等已經忍不住上去試了。 陳晨雖然沒說,但他們好歹也算高手,已經看出了苗頭。 只是,高低不齊,距離不一的木樁,走上一遍,怎么覺得別扭。 “師傅,他們這是干嘛呢,耍猴子嗎?”光頭好奇的問道。 碰,王峰一個踉蹌掉落木樁,怒眼瞪向光頭。 陳晨哈哈笑了,走了過去。 “各位,這叫梅花樁,你們沒猜錯,就是用來訓練步法和身法的,你們且先看著。”陳晨說著,跨上梅花樁,腳步在木樁上連點,高矮不一的木樁讓他身形變化。 陳晨的速度先慢后快,乃至后來越來越快,神龍百變和九宮八卦步在梅花樁這樣的特殊環境下,慢慢適應改變,當陳晨在木樁上走了一個小時候,整個木樁圈,幾乎都是他快速游走的身影。 “我的乖乖爺,竟然是這樣。”王峰都不淡定了。 陳晨一開始的走位和身體動作變換,他們都能看清楚,可是到了后來,一個個都有些傻眼了,他們的眼睛,都跟不上陳晨的動作了。 陳晨此時,已經練得興起,木樁上騰挪躲閃,腳步或實或虛,神龍百變中的腳下動作逐漸融入九宮步的步調,而九宮步,也變得更出人意料了起來。 整整一個上午,木樁上都是陳晨的身影,看的耶律齊等人眼睛冒光,就連光頭,也看的興奮,現在他終于知道,跑著練武,還真不是騙他的。 當陳晨的身影驟然站在木樁最中央,已經是日上中天。 “哈哈哈,我明白了,原來得這樣練才最有效果。”陳晨哈哈大笑,神龍百變和九宮八卦步已經被他初步融合,有了個好的開頭。 大笑過后,陳晨才發現下面耶律齊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看著他,滿眼的幽怨。 陳晨一驚,這才發現自己試試樁,結果,竟然試了一個上午,大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好了,你們上去吧,我不會教你們什么訣竅,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這木樁也夠你們六個人一起練了。”陳晨跳下木樁,臉不紅心不跳,到一旁的寒泉洗臉去了。 陳晨話音剛落,耶律齊四人已經飛身上了木樁,身形展開,而鐵山和光頭,則是速度慢了下,爬上木樁,人家已經開始了。 不過很快,有些急躁的耶律齊等就紛紛摔落木樁,摔的鼻青臉腫。 “小樣,你們以為你們是我啊,先找好節奏。”陳晨坐在寒泉旁看笑話。 “得瑟。”耶律齊等老臉掛不住,頓時只好跟鐵山和光頭這兩大塊頭一般,慢吞吞的走樁。 五天過去,耶律齊等六人每天白天都在練習梅花樁,已經走的有模有樣,騰挪躲閃的動作也都出來了,一個開始提升速度,就連光頭和鐵山,也都多了一絲靈活性一般。 看眾人已經有模有樣,陳晨開始改變計劃。 “耶律王峰一組,關子楊歡一組,鐵山光頭一組,對決。” 練得再好,也要用的上才行,陳晨這一改變計劃,頓時,木樁上熱鬧了起來,三個戰團在木樁上戰斗不休。 三天后,陳晨見他們都已經可以在梅花樁上從容對敵,當即將所有人打亂,不限定誰是對手,讓他們互掐。 頓時,梅花樁上又是一片大亂,誰遇到誰都不用客氣,一個個下手狠的很。 不斷有人掉下梅花樁,然后又爬上去,如此反復。 陳晨白天都是在下面看著,晚上則是專屬于他的修煉,還真別說,這一趟練下來,他的身法和步法,都進步不少,也融合了不少。 只是想要融合為一,還需要更多的參悟。 不知不覺,離郡比只剩下三天時間了,這場短時間的訓練,不得不結束。 毀去所有木樁的時候,耶律齊等都眼睛濕了,一個個眼紅紅的,看的陳晨詫異不已。 一堆木頭而已,至于嗎? 一天后,風塵仆仆,陳晨一行人趕到了羅陽郡城。 羅陽郡在蒼龍圣朝是一個小郡,下轄十八個縣,不過羅陽城卻不小,十多米高的城墻,城墻上旌旗招展,衛兵穿著盔甲站立挺拔。 “走吧,進城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后我去報道。”耶律齊疲憊的看了一眼城墻上的羅陽兩個大字,下了馬。 任何城池,一般情況下,都是禁制騎馬的。 走進羅陽城,陳晨東張西望,十足十的沒見過世面一般,其實卻是在打量這城里的情況。 鐵山和光頭兩個大塊頭就是好奇寶寶,樣樣新奇,讓耶律齊四人鄙夷不已。 很快安頓妥當,耶律齊和王峰出門了,陳晨等人吃了飯,洗洗睡覺。 這一個月,前半個月還好說,就光頭被折騰,而開始后半個月,一個個練梅花樁練的跟死狗一般,鐵山和光頭兩個,都瘦了兩圈,強度可想而知。 不過相比疲累,眾人的收獲可不小,腳下步法有了章法,身法雖然還粗糙,但是也各自都有感覺了。 其實這個世界的功法,不是沒有身法步法,而是沒有刻意的分化出來,無論什么招式,腳下都要動,身體也都要跟著動。 耶律齊等人在梅花樁上,將各自最熟悉的東西分化出來,逐漸形成自己的步法和身法。 還是那句老話,天下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多了條路,練武,也是一樣。 臨近晚上的時候,耶律齊和王峰才回來,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陳晨等已經睡了一覺,精神飽滿,看到兩人的神色不對,立刻過來詢問。 “郡府武府的人說我們過了報道時間,竟然將我們的名額讓給了郡府的另外一個隊伍了,媽的,欺人太甚。”王峰拍著桌子,冰人都發火了。 “什么?”陳晨眼睛一瞪,怒火就上來了。 什么過了報道時間,武子登科就沒聽說過會有這么回事的,除非比賽當天都沒出現,那就算棄權。 “耶律,現在那邊具體怎么說。”關子忍住怒火,問道。 現在擺明是有人想要取代他們的名額,這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尤其是對于耶律齊他們來說。 “在我一再堅持下,對方做了讓步,讓我們和那個頂替我們的隊伍對決,誰贏了誰上,布告已經張貼了出來,明天中午,決一勝負。”耶律齊惡狠狠的道。 “好啊,明天還是我上,我倒是要看看,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名額,誰那么不要命敢來搶。”陳晨拍了桌子。 雖然辛辛苦苦算不上,但陳晨不受那鳥氣。 “喲,哪來的土鱉這么大口氣。”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冷笑。 陳晨他們是包了客棧的一個小院,這個時候有人來,顯然,找麻煩的來了。 “你大爺我。”陳晨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小院中,站著三個年輕人,清一色武府標記的服飾,不用說,陳晨也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了。 “就是你們,想要占據我們的參賽名額?”陳晨指著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冷聲道。 “小子,沒人敢在羅陽城用手指著我,立刻跪下道歉,否則,你們都不要想活著離開了。”年輕人臉色一變,厲聲喝道。 他身后的兩個武子,跨步上前,怒視陳晨。 “喲,豬鼻子倒插兩根蔥頭,你裝大頭蒜啊?還跪下?真當自己是什么人物啊,我呸,連武子登科的資格都拿不到,還不嫌丟人。”陳晨不屑。 “你,好你個混賬,給我上,打斷腿,撕了嘴。”年輕人怒了。 兩個狗腿子立刻撲向陳晨,一個手掌泛黑,一個雙爪帶紅,修煉的都是歹毒功法。 “蒼蠅。”陳晨不屑,腳下連環踢。 碰碰,兩個武子被他瞬間踢飛。 陳晨雖然沒專門練過腿法,但就那速度,也不是什么人能擋住的。 兩個找茬的武子被踢的砸在小院臺階上,一下子起不來身。 “你敢打我的人,活的不耐煩了你?”年輕人大怒,立刻抽出利劍,一招平秋望月,刺向陳晨的喉嚨。 陳晨笑了,腳下逆九宮一踩,讓過那一劍,身體往前一靠,年輕人整個被他手背撞飛了出去,砸在正爬起來的那兩個武子身上,三人一滾,又倒下了。 “我去,這家伙什么時候偷學我的絕招了?”鐵山嘟囔了句。 陳晨用的,正是盤山經中的貼山靠。 “混蛋,你給我等著,你會后悔的。”年輕人大怒,卻知道自己不會是對手,放下狠話,狼狽的走了。 “什么玩意。”陳晨拍拍身上的灰塵。 就在這時,客棧的小二匆匆跑了進來。 “各位客官,你們怎么能夠將孫大少打傷了呢,小店不敢留諸位了,諸位還是另投他處吧,諸位爺,求你們了。” 陳晨一頭黑線,轉過身,“怎么,那什么孫子,有來頭?” 大爺啊,小二心中哀嚎,孫子是你叫的嗎。 “各位爺,孫家是羅陽豪族,就算是郡府也得給上三分面子,那孫大少是城中一霸,多少客棧酒樓都被他砸了呀,你們現在得罪了他,小店不保了。”小二哭喪著臉。 感情,來的還是羅陽一霸。 陳晨笑了,就這貨色,也叫霸,你讓耶律齊情何以堪。 “小二,你去告訴掌柜,我們是武子登科的武子,已經預付了你們十天的租金,如果你們敢不給我們住,你讓他掂量下武府是不是好得罪的。”耶律齊冷著臉。